到了警察局,那群人就好像也是跟孟小姐联合好了一样。
甚至说我的赔偿是敲诈勒索。
我是一个记者,相机就是我的性命。
也是我孩子的性命。
相机没了,我该用什么去拯救我的孩子。
所以我才站了出来,用我的另外一个武器,想要为自己争一份公平正义。
网络一下炸开,原本看完前面视频本就不理智的网友们,一下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什么东西?孟羽童为什么不去死?】
【人家吃的东西,把人家得砸了?孩子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呢,孟羽童你有良心?】
【我现在就想知道警察怎么回事,我还能不能相信警察,为什么警察要包庇这样一个人?】
【这不是官官相护吗?说吧,孟羽童给了你们多少?】
【恶心死人啊,麻烦这位先生开个捐款渠道吧,我捐点。】
【对对对,开个渠道,大家给你先凑点钱。】
紧接着,这位记者就开了渠道,开始大肆地收各地发过来的款项。
而孟羽童却被人开始人肉。
所谓人肉,就是通过蛛丝马迹的线索,寻找她的身份证,住处。
甚至是更多的隐私信息。
从前孟羽童被骂的时候,可没有到这种程度。
原本想出门的孟羽童,现在根本没办法出门。
人的恶,是无法想象的。
警察迅速发布公告,楚墨言、孟左、大卫全部想办法控制局势。
可是仍然有不少的人去议论。
热度一时间居高不下。
甚至有些人直接开始诋毁警方。
【不是,警方下场了?还是为了维护孟羽童?这是给了多少?】
【你们是已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吗?你们要不要看看你们发的什么?】
【受不了了,这么黑暗的吗?四舍五入孟羽童毁了一个家庭啊?】
孟羽童没有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
她有些担心福福。
跟黄妈妈打了电话,就是为了让她告诉福福,自己可能暂时去不了了。
黄妈妈的语气担忧。
“童童,你可别做傻事啊,黄妈妈相信你的。”
“大家都相信你。”
孟羽童心里一暖,应了一声。
这两天楚墨言好像没在楼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方,孟羽童开始想着自己是不是下药太狠了。
可是没想到,事情很快有了转机。
一开始,发出来的是记者的笔录,和经过上级同意放出来的视频。
视频里面是男人无理取闹问孟羽童索要三十万狰狞不已的样子。
风头迅速有些逆转。
【不是,一个相机三十万?你这是抢钱呢?】
【我说孟羽童怎么不给呢?在这里敲诈呢?】
【行业内人,这相机最多两万,三十万,他真会开价。】
【三十万是什么概念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宝贝相机我看看?】
只是仍然有一些觉得记者没错的人。
他们的想法跟记者男人一样。
【不是,三十万对孟羽童来说很多吗?】
【都生孩子了,金主给的还少?三十万出不起吗?】
【三十万对明星来说不算什么吧?再说了,孟羽童这是什么处理态度,话都不说。】
【三十万怎么了,四十万都不多,人家还有孩子要救呢,多要一些又怎么样?】
记者也很快下场解释。
【对不起,我承认这个事情我有错,但是我只是想治疗我的孩子。
真的很抱歉。】
他这个话一出来,瞬间就被原谅了。
「他有什么错啊,他只是想救他的孩子。」
「就是啊,孟羽童不是明星吗?实在不行给他们一点不行吗?」
「金主穷成这样?三十万都不愿意给?」
很快,记者的回复就被顶上了热搜,大家都等着结果,等着孟羽童出来道歉。
可是道歉并没有来,来的是记者被拘留的消息。
同时,有人去采访福福的视频。
视频里面,是一个女记者,拿着话筒说着。
“今天呢,我们要去采访一位特殊的小朋友,叫做福福。”
视频立马转到福福的脸上,她看起来并没有很高兴,但是见到有人进来还是努力地扬起来小脸笑了起来。
“姐姐您好。”
“福福你好。”女记者蹲在福福的边上,自我介绍着:“我叫池月,你叫我月月阿姨就好了。”
“这次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福福看着池月的脸短暂地愣了一下,没一会,她低下脑袋轻声地问:“是关于童童姐姐的事情吗?”
“也不全是,也有关于你的。”
池月很专业,看着童童的眼里充满的慈爱。
还没等池月发问,福福主动地拿起了麦克风。
“我是福福,我不是童童姐姐的女儿,我只是她收养的。”
说着,她的声音里面带了哭腔:“童童姐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们可不可以不要骂她了,她都不能陪我做礼物了。”
池月立马让旁边的人拿出纸巾来,有些心疼地在福福的脸上擦了擦:“没有人骂你的童童姐姐,福福不哭了。”
福福却摇了摇头:“月月姐姐,您不要骗我了,我听到了。”
“他们说姐姐不愿意出钱。”
“可是姐姐每个月都要给童童买很多药,姐姐也很辛苦,那个相机的钱,可以等福福长大了再还吗?”
池月笑了笑:“不用福福还,福福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见福福好一会没有言语,池月这才开始问自己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话题。
福福的身上有很多肿块,有些仍然在渗血。
“福福知道自己得得什么病吗?”
福福看着身上的肿块,眼神里面带着落寞:“福福不知道。”
“但是每次黄妈妈都不让我跟他们玩。”
“他们也从来不带我玩。”
“我总是要吃药,要来医院,身上也总是好多疤。”
池月喉间一梗,轻声问了一句:“那福福疼吗?”
“疼吗?”福福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她才说:“现在不疼了。”
“以前疼,很疼。”
“还没有被黄妈妈捡回去的时候最疼了。”
池月突然撇过了脸。
福福的话温温柔柔的,甚至都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可是池月却心疼得想哭。
“黄妈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