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传统行业都不好做啊,金哥,我是从上京过来的,那边的厂子每天都要破产十几个,大家忙来忙去的都赚不到钱,钱都去哪里了?都去了那些投资人的手里,以后最轻松最来钱的就是现在这种资本运作投资上......”
岳明洲越说越来劲,如果这时张素媛在,一定会为他鼓掌,这也是个好苗子啊,讲的比讲师都还要好。
“哎,岳老弟,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这个真的做不得,我刚才一出来,立刻就有人跟在我身后监视我,我跟刘工头说来找你,他才把我送来的,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赶紧离开这里。”金哥急得团团转。
正在岳明洲打算继续游说金哥时,刘工头出现了。
“两位哥哥商量好没,商量好,收拾下行李,咱们先回总部去。”刘工头笑着说道。
只是他的笑落在金哥眼里,感觉到的却是一阵冷意。
“好的,我还想跟张素媛继续讨论一下。”岳明洲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转身就开始收拾行李。
金哥见状无奈,只能在刘工头的监视下,也回房收拾东西去了,只不过,他在收拾东西时,偷偷写了一张求救的纸条,压在了枕头底下,希望打扫卫生的宾馆服务员可以看到,然后报警。
兴高采烈的岳明洲和满脸沮丧的金哥一起坐在车上,再次回到了办公楼。
等到了办公楼,俩人这次是直接被带到了1楼一个房间里,刘工头刚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小混混走进房间,对着刘工头耳朵边说了句什么,刘工头脸色大变,深深的看了一眼两人,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先走了出去。
刘工头刚一出门,一直在默默观察周边环境的金哥立刻跳了起来,“岳老弟,这一楼的窗户没防盗网,我们赶紧趁这个时候跑吧。”
“跑??为什么要跑?”岳明洲很是诧异。
看着岳明洲如此执迷不悟,金哥打算不管他了,自己先离开再说,就当金哥打开窗户,双手撑着窗沿,打算跳出去时,门突然开了。
门口站着面色阴沉的刘工头,“呦,金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看风景,看风景,窗户太矮了,我看看外边。”金哥反应很快,立刻就回应道。
“原来是这样啊,刚才有点儿事,不好意思啊,咱们现在这里等下张姐吧,顺便你们再看看文件吧。”刘工头一边说着,一边给俩人各倒了杯茶。
岳明洲一路赶来,正好有点口渴,接过来几口就喝完了,金哥则是紧张的不得了,他也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岳明洲喝完就拿起文件继续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仿佛错过一个字,就会让他损失几百万一样。
而金哥看着这份文件,则句句都是陷阱,句句都是谎言,他根本就看不下去,只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这个文件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岳明洲看完就问了刘工头一些关于风险之类的,刘工头回答的头头是道,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破绽。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空全部暗淡了下来,张素媛还没来,刘工头看到俩人还是神色如常,不由有些惊讶。
刘工头又给俩人的水杯添满,岳明洲接过水一饮而尽,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阵阴风袭来,岳明洲打了个哆嗦,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房间里阴暗又潮湿,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连床单都没有,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的岳明洲被硬床硌的浑身酸痛。
外面漆黑一片,原来这时已经是深夜了,岳明洲感到剧烈的头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岳明洲抱着头回想着,一切不都是好好的,他跟金哥坐在房间等张素媛,喝了一杯水,然后??!!
难道刘工头和张素媛要害他?可是没道理啊?他和他们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一直都是相谈甚欢,刘工头和张素媛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难道是绑架?敲诈?
岳明洲脑海中涌出了各种猜测。
绑架,也不应该吧,刘工头做工程这么多年,也不至于是个傻子吧,会连岳明洲的家底都摸不清楚?就为那几个钱抛弃他辛苦打拼出来的家业,然后四处东躲西藏?
敲诈?岳家现在倒了,岳明洲身上也就那点钱,他还想借着这点钱翻身,真要是敲诈,那可怎么办,这些钱如果让刘工头他们给弄走了,那他岂不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岳明洲心中忐忑不安,想着想着,忽然感觉到有光线照进了屋内,原来天亮了。
经过大半天的慌张和思考,岳明洲想了好几个对策,就看待会儿面对什么样的情况,然后怎么和刘工头还有张素媛谈判。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张素媛依旧浓妆艳抹,老远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就传了过来,衣着暴露,露出丰满的上身。
岳明洲一脸的憔悴和苍白,双眼里布满了血丝。
岳明洲狠狠的瞪着张素媛,恨不得从她身上剜出块肉来,又想到被她暗算,更是感到气愤。
张素媛见岳明洲这样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依然神态自若,估计经常被人怒视,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见她对着岳明洲笑了笑,妩媚的说道:“岳哥,你醒了。昨天你突然就昏了过去,吓了我们一大跳,想着是不是中暑了,所以就给你放在这里休息。我们这也没有多余的空闲房间,只好先把你安置在这里,睡得不习惯吧,真是不好意思。”
岳明洲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鬼话,见张素媛依旧跟他打太极,不耐烦的说道:“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要钱吗?怎么样才能放我离开。”
张素媛见岳明洲这样说,愣了一下,然后娇笑道:“岳哥,你真是个通透的人,只是如果真是为了钱,我们何必这样大费周折呢。”
岳明洲摆摆手,打断了张素媛接下来要说的话,“这种话就别说了,我这辈子没见过不为钱的买卖,你们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