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儿说的对。”刘母恍然大悟。
话说间,刘洁就买了菜回来了,刘母上前接过菜,就又开始训斥女儿道:“买这么多肉,真是败家,花钱也不知道仔细点儿,有钱就交给我,妈给你攒嫁妆。”
看着刘母又开始唠唠叨叨,刘耕终于受不了了,他冲着刘母说道:“娘,你能不能不说了,先做饭吧,我也没吃饭,饿死了,这点儿东西值几个钱,别小家子气了。”
刘母听到儿子说饿了,也顾不得再说什么了,赶忙和刘洁一起去厨房倒腾饭菜去了。
刘耕则坐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面色更差了,还不如上次回家的时候,不由心中也升起一股担心,这个父亲,从小对他是很好的,以前父亲身体好的时候,那是他过的最开心的时光。
“爹,你这次来了,我就带你去上京的大医院,好好看看。”刘耕这倒是真心话。
“咳咳咳......不用了,我这身体我知道,能看到你结婚,我已经心满意足,没有遗憾了。”刘父咧嘴笑了一下。
刘父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要不是因为身体太差,一定也是能大有出息的,所以他就算家里再穷,也要借钱让刘洁去学了护士,也要让刘耕一直读下去。
所幸,这个儿子很争气,不仅成绩好,现在又找了这么好的工作,马上又要娶城里的姑娘,他现在就算闭眼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爹,你这身体马上就好了,大医院医生水平很高的,你还要抱孙子呢。”刘耕听到父亲说这样的话,心里有些难受,他出言劝慰道。
“唉,还花那个钱做什么,省下来的钱,给你做聘礼用。”刘父说道。
“聘礼?人家陈家说了,一分钱聘礼不要呢。”刘洁正好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她听到了聘礼,就接了这么一句话。
“真的吗?陈家真这么说的?我跟你爹可是把猪都卖了,凑了钱过来的。”刘母也敏锐的听到了这些话,头从厨房伸了出来,扯着嗓子说道。
“千真万确,人家啥都不要,就让刘耕买结婚戒指。”刘洁说道。
“刘耕,这闺女不会有啥毛病吧。”刘母的第一反应跟刘洁一样,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怎么都老想不好的,陈家说了,要聘礼那些都是老一代的玩意了,现在就流行这样,而且,这样不好吗?咱们家不就省了一大笔钱了。”刘耕哭笑不得的说着。
“还是我儿有本事,不花一分钱就能娶到城里的媳妇。”刘母喜滋滋的说道。
“对了,刘耕,你结婚戒指呢?买了吗?多少钱?”刘洁突然想到这回事,饶有兴趣的问道。
刘洁这么一问,刘耕立马心塞了起来。
“都是你出的什么主意,让买钻戒,你知道钻戒多贵吗?就指甲盖这么一丁点就要几万块钱!”刘耕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吧!这么贵,我以前的小姐妹带过一个锆石戒指,说是锆石跟钻石是一样的,一点儿都不贵啊。”刘洁说道。
“你......钻石就是钻石,什么锆石,我要被你害死了,现在钻石戒指我是买不起,还好爹娘来了,不然我今天都不知道怎么脱身了。”刘耕听到刘洁的解释,气急败坏的说道。
“儿啊,我跟你爹凑了一万块钱,你看够不够买那个钻石戒指。”刘母看到儿子为难,马上出言劝道。
“这能买什么好钻石戒指,唉,这么贵的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我真是骑虎难下了。”刘耕心里算了算,他的积蓄跟爹娘的这笔钱,也能买个小钻戒。
但是,一想到就那么个小玩意,就要花这么多钱,他心里很是不甘,这钱拿来给父亲看病也好啊。
一时间,饭菜诱人的香味也让大家都失去了吃的欲望。
“唉,儿子,给,这个你看能不能拿出去卖了,这金戒指还是你奶奶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带,你拿去卖了,凑钱买个钻戒吧。”刘母思索了一会儿,从脖子里抽出一根红绳子。
红绳子上系着一个老式的金戒指,这是刘母的宝贝,她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个了,刘母平日里都不舍得戴手上,都是系着贴身放好的。
“娘,这不是说好以后给我的陪嫁吗?”刘洁看到母亲要把金戒指给刘耕,不满的嘟着嘴。
“你嫁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等你嫁人时,再说吧。”刘母随口敷衍道。
“金戒指又不值钱,能卖几个钱,这你还是......对了。”刘耕正想推脱,但是脑中突然一亮,他有主意了。
刘耕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真妙,脸上不由泛起了笑容出来。
“怎么了?”刘母看到儿子脸色就这么由阴转晴,奇怪的问道。
“娘,我知道怎么办了,我跟你说,陈家肯定要请咱们一起吃饭的,到时......”刘耕细细的对母亲交代着。
“我儿真是聪明,这个主意好。”刘母听了后,夸赞着儿子。
刘耕放下了心种的包袱后,肚子也觉得饿了,“那咱们先吃饭吧。”
“好。”
一家人于是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吃过饭后,刘母感叹道:“这才是以前皇帝的生活吧,鸡鸭鱼肉,顿顿都有,你看你爹,吃的都比以往多一些了。”
“娘,你放心,以后会让你们一直过这样的好日子的。”刘耕保证道。
“真是娘的好儿子。”刘母异常的欣慰。
相比起刘耕家一家人此时一家团聚,陈雅雯从一回家开始,脸色就一直不是很好。
张欣月先发现了女儿的不高兴,“雯雯,怎么了?戒指买了没?怎么好好的哭丧着一张脸?谁欺负你了?”
“妈,刘耕父母来了,我们戒指没买成,先去接他父母了。”陈雅雯闷闷不乐的说道。
“啊?他父母来了?他父母人怎么样?是不是他父母欺负你了?”张欣月紧张的问道。
“不是,妈,你是不知道刘耕的父母有多寒酸......”陈雅雯在自己母亲跟前,丝毫不避讳,把自己的厌恶和烦躁通通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