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这是您这次要的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刘耕谦卑的把手中的报告放在了办公桌上。
“小刘,大家对你的工作还是很认可的,继续努力。”陈邦瑞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未来的女婿,格外的顺眼。
“还是要多谢谢领导的栽培,还有同事们对我工作的支持。”刘耕圆滑的说道。
陈邦瑞满意的点了点头。“明天周六了,你阿姨让你中午来家里吃饭,你早点过来吧。”
“好的,领导。”刘耕爽快的应答。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说刘耕心里丝毫都不介意,那肯是假的。
无论是因为那件事,还是真的工作忙,他跟陈雅雯的见面也成了一周一次,上周跟他对班同事有事,工作一下子压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周六周日都加班了,也就没有去找陈雅雯。
上周陈雅雯在家哭哭啼啼的,说刘耕跟她没以前联系多了,让张欣月心里也有点忐忑,摸不清刘耕到底什么个态度,最后还是陈邦瑞问明白了情况,给她们母女两个解释了一遍,才让陈雅雯的心情好了起来。
陈雅雯现在极度的不自信,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直缠绕在她的心上,只有每次面对刘耕,牵着他手的时间,才会安心,觉得自己没有被抛弃。
俗话说的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句话果然没有错,张欣月现在就是看刘耕特别的顺眼。
刘耕长得帅气,说话有礼貌,眼睛里面有活,每次来家里,都非常的勤快,张欣月现在就期盼,陈雅雯赶紧嫁给刘耕,依她多年的眼光来看,刘耕以后的前途不可估量,虽然他的前途都是陈邦瑞来做决定,但是那也需要他本身条件不错,才能胜任。
周五晚上,陈雅雯就回到了家里,以前她周六周日都不回家,泡在学校里,跟刘耕卿卿我我,共度美好的恋爱时光。
自从刘耕工作了以后,她在学校也没什么事情,就按时回家了。
“雅雯,你回来了,赶紧去洗手吃饭。”张欣月看到女儿回家很是开心。
“妈,我不饿,不想吃。”陈雅雯有气无力的把书包一甩,就那样坐在了沙发上,刚才她给刘耕打电话,说想晚上一起吃饭,结果刘耕却说他要加班,这让她心情非常的不好。
谁知道他是真加班还是假加班,每天都是忙不完的工作,她看爸爸都是局长了,也没刘耕工作忙,难道师兄最近开始躲着她,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吗?
“雯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张欣月听出了陈雅雯语气中带着的小情绪。
“妈,你说师兄他会不会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总是说加班忙,我爸都没他这么忙,他这明显对我态度没以前好了。”陈雅雯听到张欣月问起,满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就开始对自己妈妈倾诉了起来。
“傻孩子,男人都是以事业为重,他现在这么年轻,不拼搏怎么行呢,你爸年轻时,还不是每天都不着家,男人在外面拼搏很辛苦的,你也多体谅他一下,这还不都是为了以后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再说,我看刘耕人很不错,对你挺好的。”
张欣月看刘耕每次看女儿的眼神都充满了溺爱,那是真的疼爱一个人才有的眼神。
“工作工作,整天就是工作。”陈雅雯还是满腔的不满。
“雯雯,他不像你一样,他从小过的就是苦日子,现在有机会来证明自己了,肯定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行,你呀,就是太不会心疼人了,难道一个男人整天围在你屁股后面转着,什么也不做,就哄你,那也太没出息了。”张欣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解道。
陈雅雯这下听进去了母亲的话,她的师兄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应该是人群中最闪亮的那个。
“我让你爸爸说了,周六喊他过来吃顿便饭,明天你就能看到你的师兄了。”张欣月刚才前面的话只是劝慰陈雅雯,让陈雅雯放宽心,那后面这句话,就是让陈雅雯心花怒放了。
“真的?妈妈,我太爱你了,你对我太好了!”陈雅雯听到明天就能见到刘耕了,立刻一扫心中的阴霾,开心的朝着张欣月的脸上亲了一下。
“妈,我饿了,先吃饭了。”陈雅雯这心情好了,立刻饭量就好了起来。
张欣月看着女儿,心中异常的温柔,只要能让女儿开心,她做什么都可以。
周六大清早陈雅雯就起来开始打扮,张欣月和保姆一起去街上买菜,就是为了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刘耕也是起了一个大早,也许他可以去敷衍陈雅雯,但是他现在是绝对不敢去敷衍陈邦瑞的,陈邦瑞提出的任何要求,哪怕只是随口一说,他都必须当作圣旨一样。
刘耕换上那套上个月陈雅雯才给他购买的运动装,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有活力,虽然他现在也拿工资了,而且还不少,但是他大部分都自己攒了起来,小部分寄回老家给父亲看病。
平日里的衣服以及出去约会,大部分都是陈雅雯抢着付账,他着实省了不少钱。
刘耕其实心中也是有些矛盾的,他现在就怕遇到王冰儿,陈雅雯早就告诉了他,王冰儿家里出事的事情,并且很是幸灾乐祸。
陈雅雯说现在王冰儿一家都住在她们家里,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最近躲着不去见陈雅雯,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刘耕怕遇到王冰儿,怕看到她那双含泪的眼睛。
自从知道了王冰儿家的事情后,刘耕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取舍,他现在只能抓住一个陈雅雯了,所以他很果断的跟王冰儿断了一切联系,短信不再回,电话也不接了。
只是上次在学校,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不知为何,看到王冰儿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心里竟然有一点儿难受。
这种难受很不正常,他告诉自己,他已经对王冰儿没有任何感觉了,所以那种难受可能就是看到她突然从富家女变成了一无所有,以后也不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了的一种惋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