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远一阵沉默,这个问题他也无法回答,“只能等你爷爷恢复好了,才能知道真相。”
岳骄阳望着病床上昏睡的爷爷,想起了医生说的话,爷爷最好的情况也只是能动动手指,最差的情况就是只能躺着。
也就是说,现在岳江河的情况就是,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不能动弹,也说不出话来。
到底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健朗的爷爷变成这副模样,还有到底因为什么,能让一直深受爷爷偏爱的小叔叔,如此狠心的对待一个手脚不能动弹的老人。
这一切朴树迷离的事情如同层层乌云密布,笼罩在岳明远和岳骄阳的头上。
“爸爸,爷爷这边我先照顾,你先赶回工厂,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知道是小叔叔做的手脚,就不用想怎么去补救了,等一会儿天亮了,我让妈妈先过来,我去找你,然后一起去佳人服饰,我们就实话实说,早晚都要面对,早点谈判,看看能不能把损失降低到少。”
“行,我先去公司准备一下材料,然后跟对方约好,你在旁边睡一会儿,恢复点精神,我等你。”岳明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起身离开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面对。
林芝一大早接到消息,立刻急匆匆的赶到医院,等她看到病床上的岳江河时,不由大吃一惊。
林芝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然后指着病床上的人,结结巴巴的问着岳骄阳,“阳阳,那个…那个…躺着的那个人是你爷爷?”
看到岳骄阳肯定的点了点头,林芝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没搞错吧,他能搞成这个样子?”
林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难道是老天开眼了,谁让你赶走我们,偏心那个白眼狼,报应来了吧。”
岳骄阳顿时无语,一头黑线,单手扶额,“妈妈,你这会儿就算是心情畅快,也别表现的那样明显。”
“阳阳,快点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林芝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妈妈,我要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你肯定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小叔叔和爷爷之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和爸爸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岳骄阳心里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怎么会不信你呢,真是可惜,错过了一场大戏。”林芝遗憾的语气藏都藏不住。
岳骄阳看了一眼手表,8点半了。“妈妈,上午你先在这里照顾一下爷爷,我还有点事情,中午我和爸爸一起过来。”
“什么,让我照顾,要是早知道是他,我压根都不来医院,先在家里放几串鞭炮庆贺一下。”林芝撇着嘴巴,尖酸刻薄的说道。
“妈,你少说两句,我爸都没说什么,你也就别再斤斤计较了,爷爷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爷爷还是我爸爸接回来的,你就当是为了我爸着想,就先在这里照顾爷爷吧。”岳骄阳知道林芝最在乎爸爸的感受,就把爸爸拉出来了。
果然林芝露出了犹豫的深情,很快就用嫌弃的语气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就一上午,你们不回来,我直接就走了。”
岳骄阳看林芝同意照顾爷爷,顿时松了一口气,至于妈妈说的难听话,他就当作没听到。
林芝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中午就算他和爸爸赶不回来,妈妈也不会一走了之的。
“我的好妈妈,知道你最深明大义了,我先去找我爸了,这里辛苦你了。”岳骄阳赶快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开溜了。
“真是拿你们父子两个人没办法,上辈子欠你们的。”林芝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回过头来,看到床上的岳江河,林芝眼中还是流露出了可怜的情绪。
越是强大的人,落魄的时间看起来更可怜。
岳骄阳走出医院,随便买了点早点,手机就响了,是陈念念发过来的短信,还没看内容,他的嘴角就已经开始上扬。
“回来了吗?情况可好?”
岳骄阳快速回复了,“情况有点复杂,短信里说不清楚,见面聊。”
然后点了发送键,很快,消息又回了过来。“好的,忙完联系我。”
“等我消息。”岳骄阳发完这四个字之后,疲惫的身体都仿佛恢复如初了。
被喜欢的人关心着,牵挂着,足以让他充满了力量去面对所有的难题。
“哗啦”一声,一个花瓶又被摔碎了。
“你够了没有,摔东西能改变什么?还不快想想办法。”程颖坐在沙发上,看着岳明洲发神经。
“想办法?能想什么办法?人都已经被带走了,我们就等着倒霉吧。”岳明洲暴躁的叫喊着。
“你自己连个人都看不住,现在能怪谁呢,真是没用。”程颖的脾气也上来了,没好气的说道。
“我看不住,你呢?你没了男人会死吗?三天两头的出去鬼混,人尽可夫。”岳明洲口不择言。
“啪”的一声,程颖一个耳光打了过来,“给你点好脸色,你还真以为你当家作主了?我告诉你,现在所有的财产还没有到你手上,你少在我面前这样嚣张,有你这样说自己母亲的吗?更何况我是和你的亲生父亲在一起。”
程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来被气的不轻。
“明洲,你这样说你妈是有点过分了,你妈都是为你好。”在一旁的周启刚看闹得不像话,急忙开口劝导。
“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看见你就烦。”岳明洲不敢再去顶撞程颖,但是这个便宜父亲,他可不认帐。
“他算什么东西?他是你的父亲,他是什么你也是什么,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容你发疯,要是再有下一次,你这样对我们,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程颖冷冷的声音传来。
岳明洲见识过母亲的手段,也知道不能闹得太厉害了,于是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