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你们后边再去。”李翔海真是一个具有强烈自我意识的人...通俗来讲,就是自私透顶。
“那快点吧,去晚了就没有了,刚才就没剩多少了。”岳骄阳此时插了一句话。
这句话说完,人们就炸开了锅,孙大金站出来说道:“大侄子,这不行,你去了,我们再去没了怎么办。”
“就是,倒是你倒是不愁没吃没喝的,我们大家伙儿怎么办。”
“走,咱们一起去,反正这会儿都没事。”
众人吵吵嚷嚷着,都生怕没自己的份,李翔海看到这个情况,一想也行,反正自己爹和姑姑也不知啥时才能出来,所以他就又对着大家说道:“那咱们赶紧去,快去快回。”
说完后,吴明磊就在前边带路,众人都跟着一起走了,大家伙儿没有一个人去问地上躺的老太太怎么办,就这样,他们仿佛忘了这个人一般,就把陈巧莲一个人丢在这里。
陈巧莲躺在用床板做成的简易担架上,眼泪仿佛流干了一样,睁着一双无神的双眼,呆呆的望着天空。
她心里充满了悔恨,当初从李秋桂这里弄得钱,就应该自己好好收着,而不是全都贴给了儿子,到如今,钱都被榨干了,自己没了用处,就落到人人嫌弃的地步。
老头子去世的时候,左右叮嘱,要自己善待大女儿,可是自己却因为老头子是因为要给李秋桂凑学费,所以才会每天那么辛苦劳作,最后才会累的一病不起。
老头子不在后,她看到这个大女儿就莫名的有些恨,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弟弟妹妹早就不读了,她如果也能早早嫁人,还能换回一大笔彩礼,老头子也不用那么劳累,以至于四十来岁就早早不在了。
李秋桂赶回来时,跪在老头子的坟前发誓,要一辈子赡养母亲还有照顾弟弟妹妹,后来,李建军要娶媳妇盖房子,李秋叶嫁人,都是李秋桂出的钱。
后来,后来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样子,陈巧莲到如今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这是大女儿欠她和李家的。
只是,她不早就跟大女儿断绝来往了吗?可为什么从小就是她心尖尖的儿子跟孙子,还有小女儿,要把她抬过来。
陈巧莲真是宁愿死在家里,也不想再看到这个女儿一眼,因为看到她,就又想到了老头子的死......
吴明磊带着这群人朝小巷子走去,而岳骄阳和陈盼盼却留了下来,岳骄阳和陈盼盼都担心陈念念,那里也不需要他们,于是就打算去李秋桂家看看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在路过陈巧莲的时候,岳骄阳停住了脚步,陈盼盼有些不解。
岳骄阳蹲到了陈巧莲身边,看着陈巧莲干的已经裂口的嘴唇,把手中的矿泉水打开,递给她。
可是陈巧莲抬手的力气都没,于是岳骄阳示意陈盼盼搭把手,陈盼盼扶着陈巧莲,岳骄阳小心翼翼的把水喂到她的口中。
陈巧莲精神一片混沌,这时,一股儿清凉的液体触碰到她的嘴唇,仿佛如同甘露一般,陈巧莲双眼一亮,先是一小口一小口,等恢复了一些力气后,立刻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阿婆,慢点喝,还有......”陈盼盼不知为何,这时看到陈巧莲,不由的就想到了李阿婆,他有大半年没回去看过李阿婆了,等忙完这一阵儿,一定要回去看看她。
等到陈巧莲示意不再喝了的时候,岳骄阳又把蛋糕拿了出来递给陈巧莲,陈巧莲岁数大了,牙齿也快掉光了,正是适合吃这种软和好消化的食物。
陈巧莲口中嚼着蛋糕,眼睛不由又湿润了起来,多少年了,好像自从她不能干活开始,瘫在床上后,都没吃过这样好吃的食物了,平日里在家,都是吃儿子家吃剩不要的残羹冷炙,但是她不后悔!
她对得起李家,她把李家唯一的儿子养大成人了,还给他娶了媳妇,生了孙子,李家香火传了下去,反倒是李秋桂,害的这个家失去了顶梁柱!
岳骄阳跟陈盼盼却不知此时陈巧莲的心思,等到陈巧莲吃完蛋糕喝完水后,陈盼盼把自己手上那份也放在了她身边,然后俩人就朝李秋桂家走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李秋桂陈念念三人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哈哈,我的人来了,看我们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李建军立刻矫健的跑去开门。
“快拦住他。”陈念念喊道,两名警察赶紧起身,千万不能让他把门打开了,不然人一多,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李建军动作太快了,他直接三下五除二就把门锁全部打开,然后冲着外边兴奋的喊道:“快点进来,我被李秋桂这个贱人......”
正说着,外面的人走进来,他下边的话就说不下去了,怎么进来的两个男人他完全不认识......
岳骄阳和陈盼盼迅速进到屋里,然后把门啪嗒一下锁住。
两名警察也愣了愣,年长警官看到岳骄阳反而是带了些似笑非笑。
岳骄阳一进屋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原来这个年长警官正是以前帮过陈念念和万晴的程警官,陈念念现在的变化太大了,程警官只是觉得陈念念很有些眼熟,但是并没有想到这个姑娘是谁。
反倒是岳骄阳,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所以程警官一眼就认了出来。
岳骄阳正在想到底要不要打个招呼,只见程警官轻轻的对他摆了摆手,岳骄阳马上就装作不认识他一样,看也不再看程警官。
程警官这时不与岳骄阳相认是怕这些人胡搅蛮缠,这样有理的事情都要搞的没理,所以还不如就这样,装作互不认识,反而好行事。
陈念念几人看到来人反倒是心中松了一口气,陈念念看到岳骄阳和弟弟站在一起,马上就明白,看来外边的人被他们给打发走了。
“哎呦,我头好痛,我要去医院。”李建军立刻倒地,捂着头耍起了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