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陈念念一转头,原来拉着她的人是那个热心的大婶。
陈念念顿时心里松了口气,她急着脱身,忙说道:“大婶,你快去看看吧!那个表婶也太可怜了!”
“真是个心善的闺女,这个陈玲是从外面买进来的媳妇,这次肯定又是要跑,不行,我要过去看看,她这跑了十几年了,可是既然嫁过来了,死也要死在这里。”好心的大婶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也不再管陈念念了,小跑着过去了。
陈念念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整个村的人思想都如此扭曲吗?
不行,先离开,如果她被留下了,那就没有任何人能救妈妈了。
陈念念什么也不管了,迈开腿一路狂奔了起来,正好跑到村口,汽车开过来了,陈念念赶紧冲上了车。
而在牛大民家门口,等到村里人从说话都上不来气的牛大民嘴里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转身再找陈念念的时间,陈念念都已经快到迁县了。
“你这玩命的跑,都快比我们车跑的还快了。”回程车里没有几个人,售票员难得有心情打趣陈念念。
陈念念本来不想多说话的,忽然想到售票员也许对这里很熟悉,于是脑子一转,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说道:“吓死人了,我来帮人捎个东西,就看到一个男人快把老婆打死了!”
车里人都正无聊,听到八卦,个个都兴奋了起来,没办法,那时间没什么娱乐项目,稍微一件出格的事情,都能被人们津津乐道几个月。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一个大老爷们打自己的婆娘。”
“就是,我要是能娶到媳妇,肯定当姑奶奶一样供着。”
“你得了吧,就你那样肯定找不到媳妇的。”
陈念念看话题马上就要跑偏了,赶紧又说道:“听说这个媳妇是买来的”
“你说的该不是那个叫牛大民家的吧”售票员问道。
“对,就是他家的,你怎么知道呀!”
“这事附近十里八乡都知道吧,都一个糟老头子了,还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做老婆。”
“这公安局不管吗?”
“这姑娘是被自己亲生父母收了聘礼嫁过来的,找谁管去?她基本上每年都要跑,听说是要出去找自己的孩子。每次捉回去都要打个半死,最狠一次打的孩子都掉了,那牛大民本来找她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的,自从那个孩子打掉以后,就再也没听说她跑了,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呀!”售票员唏嘘的说道。
一时间,车厢里没有人再说话了,又有人上车买票,售票员也去忙了。
陈念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妈妈方玲吃了那样多的苦,还不忘记去找她和弟弟,她那时间在做什么呢?
在讨好父亲,继母,继妹还有那背叛自己的丈夫,呵呵,现在回想起来,陈念念很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妈妈,你有这样的女儿,还惦记着,真是不值得呀!
上天应该是怜悯你的,才让我重新活一次,这次,我一定要紧紧的护住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了。
心情复杂的到了迁县,陈念念回到宾馆,曹玉姣急得正在团团转,都快9点了,陈念念怎么还没回来。
直到陈念念进了房间,曹玉姣才松了一口气,看陈念念一脸疲惫,体贴的什么也没问。
陈念念洗漱完毕,就告诉曹玉姣明天要早起,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清早,陈念念和曹玉姣就坐上了去唐市的车,按照原计划,从唐市出发去津市。
由于上一世,陈念念去过那个学校,所以找起来也算是顺利,详细问了入学流程之后,报名缴费。
定好十天以后入学后,两个人又匆匆的赶回了上京,连续两天的奔波,两个人都很累,回到上京之后,曹玉姣回了文具店,陈念念回到了李秋桂的家中。
“这孩子,不是说了3天以后才回来吗?这2天就赶了一个来回,也不怕累到。”李秋桂从陈文静那已经得知陈念念带着曹玉姣去看学校的事情了,这时看着明显瘦了的陈念念心疼的说道。
“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嘛!”陈念念强打起精神,带着稍微疲惫的语气说道。
“你这孩子,嘴巴整天跟抹了蜂蜜一样,说出来的话腻歪人,没吃饭吧,赶紧去拾掇一下,然后出来吃饭。”
李秋桂也赞同让曹玉姣去读书学手艺,这样的话,对曹玉姣来说,是安身立命的本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所以她只是埋怨了两句陈念念怎么不让陈文静一起陪同去后,就赶紧去做饭给陈念念吃。
看到大伯母流露出关心,陈念念有一瞬间就想把找到妈妈的事情说出来,她现在需要人的帮助。
可是转念一想,万一大伯母问自己,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自己该怎么解释?算了,还是等把妈妈接回来以后,串好话后,再公布给大家吧!
陈念念听完大伯母的话后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进屋收拾了一翻,出来看到大伯母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还有香喷喷的红烧肉,她猛地又想起了妈妈,顿时没了胃口,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回房间了。
跟妈妈约定的是十天后,现在已经过去1天了,还没想到一个万全的方法,必须找人来帮忙,找谁呢?陈念念想着想着,终于敌不过疲劳,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开眼,陈念念拿出笔,在纸上写了1到10,10个数字,然后在1和2上面画了两个X,还有8天。
因为今天是周二,所以陈念念吃过早饭,就急匆匆的先去上学了,到学校时,正赶上早上第二节课上课。
“报告”陈念念在教室门口喊道。
“请进”这节课刚好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看到是陈念念,关切的说道:“念念同学,你的病好了吗?”
岳骄阳已经两天没有看到陈念念了,他并不知道陈念念请了病假,他望着身边空旷的座位,内心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