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一场婚礼,而主人公就是苏铭和身边的这软妹子。
红毯较为宽大,两人即便并肩行走,依然空余许多。
这院落实在有些大得惊人,上百张桌子摆好,稀稀拉拉也不打挤。
苏铭望着周遭陈设,红墙绿瓦迎着天穹的阳光,烟尘微起,将无形的光铺成了形状。
婚礼,绝大多数人一辈子就这一次。
所以,婚礼一定是隆重的,是庄严的,也是最为幸福的时刻......
苏铭现在无法控制身体,只能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去旁观这一幕。
掌心上反馈出那女孩葱葱玉手的温度,很真实的温度,让他可以感受到那种对方心态的明显变化。
一开始的冰冷,渐渐随着自己的掌心的温度,而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新娘子的手将他的手握得紧紧地....
这是她的依靠,是他的大山。
百步之后,来到大堂。
三面环着宽大的太师椅,坐的人都面露微笑,唯有角落的一个男子面露不满,还有父母微微皱眉。
“一拜天地!”
天地在上,夫妻自然是要先拜天地。
“二拜高堂!”
父母生养儿女,除开天地外,便是最大!
“夫妻对拜!”
“苏铭”转过身子,和新娘子面对面站着,伸出双手托着她的手,微微躬身。
低头时,隐约看见为之新娘子嘴角的笑。
苏铭能感觉到这身体的那种兴奋和满足感,就连苏铭自己也忍不住为之感动起来。
接下来便是宴宾,与现世的一些习俗差不多。
而就在这时,一阵马鸣声撕裂般从屋外响起。
急促的马蹄声,在屋外打转。
“怎么回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起身看向屋外。
“咕噜...”
一个带血的人头,被丢进屋内。
在本就红艳的地毯上,滚动了十数米,增添了猩红。
“什么!!”家长长者震怒。
家中仆人纷纷冲向门口。
只见一匹烈马冲入院落,马背上的人是个彪形大汉,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蜈蚣疤。
他卷起腰间的长鞭,手腕一抖,绵软的鞭子突变长枪一般,刺向最近的一个仆人。
马的冲力还未尽,这一击竟然将这仆人穿刺,高高举起。
待到马停,长鞭上的力道消散,他冷哼一声,将人砸在一旁桌上。
“跑!”
桌碗碎裂。
人群四散而逃。
但是门就一扇门,跑却是跑不出的。
这刀疤脸身后,陆续涌入数匹烈马,马背上都是造型凶狠的匪盗。
“好喜庆...老大最喜欢的就是那些过门的新媳妇...带回去...讨个封赏!”
“苏铭”急忙抱住新娘子,往院子深处跑去。
两人躲入一座假山之后,藏在密道之内。
“无事了....这里只有我们族人才知道....他们是断然不可能找到这里的.....”
女孩的手不住颤抖,盖头之下,银牙咬的下唇发乌。
“环儿,莫怕....
只要我们二人还好好地,待土匪离开后,我利用别处产业,定可以再度发家。
只要我们好好的......”
假山之外,砍杀声,嘶吼声。
声响极大,那种临死的哀嚎声,让金环吓得抱住了苏铭。
不多时,砍杀声渐渐小了。
二人在这密室内,不敢出声,紧紧抱在一起。
“苏铭”道:“莫急着出去,这里虽然是郊野,但来往行人不少,一定会有人发现,并且报官的。”
“嗯嗯....”
许久后,都不曾听到动静。
“苏铭”准备推开门,去往外面。
手刚一搭上石门,就听到令他绝望的声音。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你这小子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自然不会!这密室就在假山附近,具体在那里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就在这小范围内。”
第二人的声音他无比熟悉,正是自己的堂弟!
他怎么会和这些匪徒待在一起?
“这老半天也没找出个名堂!”
“一把火烧了吧!再不走,恐怕就真的会引起官府注意了!”
“那行吧....”
什么?堂弟居然要烧死我?
这到底是怎么了??
金环缓缓靠近“苏铭”,拉住他的手。
她也听到了......
“不...不该是这样....我....”
“苏铭”回头看着金环,“不要....我.....我不能允许你出事!!”
“苏铭”推开金环,“我引开他们,你找机会跑!!听到没有!!”
当即按动机关,跑了出去,随即把门关上。
绕着路线走到假山后部,然后发出声响,狂奔起来。
“在那里!!”
“这小子跑的真快!”
几人追上“苏铭”。
“嘶......”
苏铭的脑子开始出现疼痛.....
金环的声音悠悠然在耳畔出现:“这婚礼可还满意吗?”
眼前一切都定格在此。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苏铭大概也能猜到。
这段记忆明显是金环“生前”的记忆,她应该也没跑出去,她相公大概率也是没跑出去的了。
可怜,盖头都来不及掀起。
“可惜....”苏铭叹道。
“叮!”
风灵月影启动。
“叮!副本重置启动!”
一股天地伟力骤然加身。
这方记忆世界从消散的状态,转回正常。
一切还在继续。
只是苏铭有自主控制这身体的能力。
牵手、步入大堂....一切照旧......
直到...两人逃入假山....
“你呆着,不要出来....一切有我!”
苏铭此刻身体和现实无异,体力充沛,内气汹涌。
刚才看了一场3D电影,还是个悲剧,现在自己就是在玩3D游戏,一切不对的都要改变。
数名匪盗正在追着人砍杀。
老人小孩...无一人会被放过。
宽大的长袍虽然美观,却拖累了他们逃跑的速度。
这是一场屠杀,一种病态的杀戮。
“哎,这不新郎官吗?”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手持短柄三叉,缓缓走向苏铭。
苏铭感受了一下丹田中的内气,运转如常,如棉如云,厚重绵密。
身体内也充盈了一股子力量,只是无有兵刃,不过....对付这几人够了。
“唰!”
叉子未到,身后一柄钢刀先偷袭而来。
对着腰腹,显然是做了腰斩的准备。
“噌!!”
钢刀落空,势大力沉的砸在石栏杆上。
苏铭回身,来不及催动摧心掌,抬手一拳,轰在这人胸膛之上。
轰然间,那人如同破布沙袋,往后倒飞数米。
苏铭握着拳头,隐隐有些发疼,却也在刚才一击感受到了一阵骨骼碎裂感。
“你这堂哥怎么会武功?”
短叉匪盗对着石柱之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