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相爷眉头紧皱,“拒绝了他的邀请怎么人还过来了。”
韩墨卿道,“爷爷,太子似乎有意要拉拢你。”
韩老相爷冷哼一声:“他的那些心思谁又不知道呢,以前也不是不想拉拢你,只是苦于无下手之处。现在见你这么美又打起你的心思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又怎么能配得上你。”
韩墨卿心里默默的流着汗,爷爷,那可是太子啊。虽然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还是客气些比较好吧。
“爷爷,刚才我说身体不舒服,这会自然是不能见客。”韩墨卿说:“您去见见?”
韩老相爷看着韩墨卿道,“按照平时的时间看来,这会我还在皇宫里呢。哪里有时间见他。”
呃……
爷爷这意思是,直接将人就在外面轰走了?
韩老相爷对着韩勇道:“你去外面跟太子说,小姐身体不舒服不方便会客,相爷在宫里还没有回来。待相爷回来后,会转告太子今日的拜见。”
韩勇应声,“是。”
“韩爷,等等。”韩墨卿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韩老相爷:“爷爷,他既然来了定然也是查过了的,知道你是在府里的,让韩爷过去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韩老相爷不在意道,“无事,韩勇你去吧。”
待韩勇离开后,韩老相爷才道,“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不过放心吧。其实他今日来韩府的事情宫里哪个主子不知道,自然也知道他是什么用意。我这般做法也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罢了,让他明白我的立场。若是,太子一来我便接待,他或许还会误解我今日早回府是跟他约好的。小墨儿,朝堂的事情很复杂,很多事情也不说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是必须弄清楚,也要让别人清楚,那就是你的立场。”
韩墨卿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爷爷只忠心于一人,那便是皇上。
韩老相爷点点头,“恩,这件事就先这样吧。对了,我们继续方才说的。你也觉得卓越那孩子不错是吧,我去写个贴子将邀来做客。”
韩墨卿见他这般的兴致高不想让他失望,可是有些事情却是必须要说的,“爷爷,我对卓公子只是朋友之情。你也知道,我们常见面也常一起去游,但确实只有朋友之情。”
韩老相爷听了发,眼里全然的失落却还是不肯放弃,“现在只有朋友之情,就不定再相处相处……”
“爷爷。”韩墨卿极为无奈。
韩老相爷微叹一口气:“多好的孩子啊,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知道了。不过没事,还有很多你没见过呢。说不定哪天见了,会觉得不错。”
“爷爷,我可不可以先不议亲,先不订亲。”韩墨卿说。
韩老相爷道,“你已经及竿了,自然要议亲的。先订了亲,再过个三四年再成亲倒是可以。但是若是现在不抓紧议亲,待到想要成亲的时候再议,哪里还来得及。最重要的是,现在议了亲,也有时间慢慢的看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韩老相爷最担心的是,他怕现在不为她打算这些,再过个一两年他就来不及了。自从他及竿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越发的没有以前好了,他也偷偷的让大夫看过,大夫却也只说是累着了,多休息便可以了。但是身体是自己的,他总觉得年纪到了。
“可是也不必这般急吧。”急的她刚及竿就找,而且这段时间爷爷的一心思的扑在这件事上。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韩老相爷正在为孙女择婿呢。
“不急不急,爷爷就是现在开始看,才有时间慢慢看。”
韩墨卿见韩老相爷在这件事这么固执,知道劝也是没用的。但是她也知道,只要她说不喜欢爷爷也不会逼迫她。那便让爷爷忙吧,只要他开心就好,到时候她一直说不喜欢便行了。
夜子泽看着慢慢在自己眼前关起的韩府大门,眼里的阴霾越来越重,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
他在宫里的人肯定的告诉他,韩迄今日早早出了宫已经回到了韩府。可是方才那个韩府的总管却跟他说,韩迄还没回府?这简直就是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他是权大势大,但是他也别忘了,他再怎么权大势大也不过是个相爷,而他是当朝太子,是夜玺国的未来的皇上。总有一天,他要让韩迄后悔今日的行为。不过一个小小的韩府罢了,等到他大权再握之时,夜玺国什么不是他的?不过一个韩墨卿罢了,他贵为太子怎么就要不起了,总有一天他要让韩墨卿对他百依百顺。
夜子泽带着一身的怒气,转身离去。
马背上,夜沧辰眉头紧锁,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马车。越是靠近夜玺国心里便是担心。
“再过两天就到夜玺国了,到了夜玺国不用五天的时间便能到京城。到那个时候再后悔就迟了。”
夜沧辰看向白成岳,“你一直都不赞同我的做法?”
白成岳回视夜沧辰,“或许吧,我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现在的长公主还能抱着一丝希望等下去,但是你这样的做法却让所有的期待都破灭,当生活没有依赖以后,我不知道她要怎么继续下去。”
夜沧辰轻轻摇头:“她不会只选择等待的。”
是啊,若是长公主只是等待,这件事就这样对三个人来说是最好的局面,但是……
“齐飞扬有没有找到?”夜沧辰问。
白成岳摇头,“我们留在京城里的人还未找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齐飞扬的身上。只有找到他,才会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他做出伤害长公主的事情,毕竟现在怀疑谁都没有证据。”
夜沧辰听他这么说,问道,“那你怀疑的又是谁?”
白成岳面上露出一抹与他书生外表不相符的精明笑容,“我与王爷你怀疑的是同一个人。”
夜沧辰与他相视一笑,接着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凌崎,“你呢?”
凌崎摇摇头。
夜沧辰挑眉,“你有不同的看法?”
凌崎缓缓的摇着头,“我摇头不是不同的看法,而是,我根本没有去想。我现在只想快点到夜玺国,这天越来越冷了,谁有功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实总有一天会知道,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白成岳听着他的话,面上却变了变,“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凌崎微愣了下,瞬间掩去自己的不寻常:“我若是真发现了什么又怎会不跟你们说,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的发。快点吧,走的慢死了,我还是第一次相信我们府里的暖炉呢。”
凌崎说完双腿踢打了一下马的肚子,奔驰着向前而去。并不是发现什么,只是怀疑了一些东西。不是隐瞒,只是有些事情没有肯定之前是不能说出口的,即使是他真的肯定了那件事,也不该由他的嘴说出来。
有些事情是别人无法插手的,所以他选择沉默,也只能选择沉默。
看着这样的凌崎,两人都十分肯定,他是发现了什么。
“也罢,他即不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夜沧辰对着身后的侍卫道,“去告诉朝祥国公主跟附马,就说再过几天便就到夜玺国了。”
“是。”
马车里坐着朝祥国公主听到回报,握着附马的手更紧了些,十年了,她将他藏了十年,终究还是要解决了。
这次的夜玺国之行,她会赢得他还是彻底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