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不合规矩。您要心疼儿臣,另让宫人搬把椅子来便是。”
即墨语委婉地拒绝了,但也提出了一个颇好的建议。
要是心疼她,就再让人添把椅子呗,她不信这勤政殿没有别的椅子。
而即墨滦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强求,只顺了即墨语的意,让人搬了把椅子过来。
椅子搬过来后,即墨语也没有客气,先是谢了恩,后便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还别说,坐着确实舒服。
“父皇叫儿臣来,所谓何事啊?儿臣看这里还有这么多大臣,要是在商讨国事,那儿臣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坐下后,即墨语便直接开口见山,如此说道。
即墨滦闻言,只回道:“没什么不好的,也商讨完了。”
这话是回以即墨语的,回完这话后,即墨滦便换了副神情,对着殿内有些许碍眼的众朝臣说道:
“此事便这么办了,稍后朕会亲自拟旨,你们按旨办事。行了,除却顾鸿远、孔修贤还有七公主,你们都退下去吧。”
只见即墨滦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似是嫌弃这些人在这里碍眼了。
也不怪即墨滦嫌弃,毕竟烦心的事越来越多,尤其是昨晚凤仪宫行刺,更让他这个帝王烦心。
不过再烦心,即墨滦还是没有忘记他这个女儿。语儿的婚事,怎么也要提上日程了。
而待殿内多余的人退下后,即墨滦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开口道:
“昨夜宴会上,语儿怕是不知道,修贤这小子,还救过你一命呢。”
此话一出,即墨语满脑子都是问号。
她父皇刚刚在说什么?她没听错吧?难道留下他们三个人,就是专门跟她说这个事的?
“哦?是吗?这儿臣还真是不知道,你还救过我吗?”
即墨语说到最后,还看向了殿内,唯一站着的顾鸿远。
要说救她,这个身着盔甲,一身武将装扮的男人,才是能救她的人吧。
什么修贤不修贤,别在这里搞笑了,一定是她父皇口误,说错了名字。
而被即墨语望着的顾鸿远,此时只躬身行礼,自我介绍道:“臣顾鸿远,见过七公主。”
这一句话,既介绍了名字,也算变相否认,自己没有救过即墨语。
即墨滦这时,只笑着开口道:“救你的是那位,孔修贤,今年的状元郎,虽是文人,但有勇气替你拦住刺客,这很值得嘉奖。”
说话间,只见即墨滦还抬手,为即墨语指了个方向,使其看向了软塌上的孔修贤。
孔修贤其人,即墨语自然是见过的。但她怎么不知道,这货还救过她?搞笑呢。
“孔状元还救过本公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只见即墨语笑得很温柔,但这笑在孔修贤看来,却像一道催命符般,令他遍体身寒。
这一瞬间,孔修贤也浮想起自己昨夜被踹的经历。
说句实话,就是到现在,他都还能深刻感受到,自己腹部的疼呢。
但没办法,他要是说了实情,一个调戏公主的罪名,也足够他人头落地了。他才刚考上状元,大好的仕途还在等着他,他不能死。
所以这想来想去,只能欺君了,毕竟这伤要解释。也幸好照顾他的那个太监,是个爱八卦的人,今早他醒来后,便告诉了他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