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心里暗自吃了一惊,急忙一纵身跃开,连忙伸手喊道:“停!我有话说。”那汉子喝道:“你怕了?”老爷笑道:“老朽不过是和阁下开个玩笑,玩笑罢了,阁下何苦当真?”那汉子笑道:“这就好,那还给我吧。”老爷把手一招,那个家丁把斑鸠递给老爷,老爷朝着那汉子丢了过去。
那汉子接过斑鸠,也不搭话,转身要走。
老爷急忙喊道:“阁下请留步!”那汉子停了下来,回头说:“咋啦、反悔了?”老爷一笑,双手抱拳说:“老朽有意结交阁下这个朋友,想请阁下喝一杯酒。”那汉子大笑说:“你是富人,我是穷鬼,你和我结交,只怕污了你的身份。”胖老爷说:“结交朋友不看身份,也无关财富,主要是心意问题。”
那汉子又大笑说:“承蒙你这个富人看得起我这个邋遢穷鬼,我就找地方和你喝个一百杯,再考虑结交的事情。”老爷大喜,看看左右,正在想哪里可以喝酒。那邋遢汉子一指前面说:“到前面去吧,前面路口有一家小酒馆,里面的酒虽然不多,还够我们喝个三天三夜。”老爷大喜,说:“还请好汉在前面带路。”
那汉子一只手拿着棍子,一只手拧着那斑鸠,大踏步走在前面。
老爷进了轿子,池长老和其他人急忙抬起,跟在那汉子屁股后面走。
下了山岗,果然看见前面一个路口,路口那里的确有一个小酒店。
酒店虽小而简陋,但是里面的酒够两个人喝个三两天都喝不完。
一行人走到酒店面前停下。那酒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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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和掌柜急忙迎了出来,脸上挂着喜色,连声问要什么。那汉子一指这酒店,说:“就在这里喝酒吗?”
老爷说:“就在这里喝酒。”又对那掌柜说:“酒要好,菜要多,我和这个好汉要好好喝个够。我请客。”那掌柜说:“那其余那些人呢?给他们来什么?”老爷一笑说:“光顾着自己开心,差点就忘了他们,都给他们来好吃的。好酒好菜满上。”
那掌柜的万分欢喜,一边往里请一边拍马屁说:“这位老爷知道体谅下人,真是好心肠。”
老爷和那邋遢汉子在里面最大的一张桌子旁坐了。
小二给他们看茶。
喝过了茶,老爷说:“看英雄本事不错,请教英雄尊姓大名。”那汉子说;“人家都喊我五寸丁钱大忠的就是。”老爷说:“原来是钱英雄,早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相见恨晚。”钱大忠大笑,自嘲说:“我名字里面有钱,实际上却是穷困潦倒,只落得在山里打野鸡逮野兔的过日子。真是惭愧。”老爷笑说:“英雄莫问出身,想昔日秦叔宝还是响马出身呢!后来却是名垂青史。”钱大忠说:“时代不同了呀,那时重本事,现在看关系。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扯卵谈。“老爷说:“莫非阁下在什么地方碰壁了的?”钱大忠一捋胡须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时,小二已经摆出了酒来,却还没有上菜。因为酒是现成的,菜却还需要到锅里滚炒一道。
那钱大忠也不客气,伸手拧开酒瓶的盖子,自顾自地倒了一大碗,一咕噜喝下了半碗,说:“好酒,安逸得很,既解渴又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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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给自己盛了一碗,对着钱大忠说:“钱英雄请。”钱大忠抬起碗来,既不和老爷碰碗,也不说什么客气话,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老爷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钱英雄果然豪爽,不拘小节,我喜欢。”说完了自己也喝了一口。
钱大忠满满一碗酒下肚,面色不改,说:“今天喝你的酒,占你的便宜,却连你的名字都不晓得,岂非有点滑稽。”
老爷连忙说:“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戚干云,家住竹林湾。”钱大忠说:“原来是戚英雄,幸会幸会,我就借酒敬老爷一碗。”抬起酒来,还是不等碰碗,就一饮而尽了。
那酒瓶子不大,三五几碗,看看酒瓶都要见底了,戚干云连忙喊拿酒。一个家丁进屋里催去了。
又再喝得几碗,戚老爷不胜酒力,看看脸红耳热,说话都有点快要颠三倒四的了,那钱大忠却脸色依旧,果然是一个好酒量。
钱大忠抹着嘴角说:“戚老爷家财甚富,怎么不在家里享福,却到这山野之地游走?”戚干云说:“我应邀去烂坝出席望月教教主的生日夜宴,听说还要办起一个篝火晚会,教主要与民同行,同时也是庆贺大败唬牙帮。”那钱大忠说:“去什么烂坝?那里的人都是烂人!”戚干云虽然不胜酒量,头脑却依旧灵醒,急忙说:“钱英雄不可妄语,目前是望月教的天下。”钱大忠说:“什么他们望月教的天下,不是还有飞鹰帮在撑着半个天吗?”
戚干云摇头说:“飞鹰帮不得人心,只怕是势不久矣。”
钱大忠说:“管他得不得人心,我都打算去投奔飞鹰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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