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对林易,其实我早已经有所怀疑,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来我很少与他接触了。《纯文字首发》但是迫于我和他的那种关系却又不得不要维持一定的关系,更何况我的孩子还在施燕妮的手上。
最近我又给童谣打过几次电话询问施燕妮下落的事情,可是她却依然是那样的答复:暂时还没有消息,因为我那些朋友的级别太低,无法查看她在国外活动的记录。
根据童谣的说法,警察查阅档案是需要授权的,对于一些特殊人群来讲,一般的警察是不能被授权去查看他们的个人档案资料的。
对此我很失望,同时也很着急与焦虑,但是我又能怎么办?不过我想到施燕妮毕竟是孩子的外婆,而且她又是那么喜欢孩子,所以我的心里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如果前面林育的那句话是从童谣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我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吃惊,但是却偏偏是她讲出来的,这就让我很是吃惊了。
我看着她,“姐,你为什么这样说?”
她说:“冯笑,刚才我讲过了。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出去对任何人讲啊。而且,这里面还牵涉到你。”
我更加吃惊,“牵涉到我?怎么回事情?”
她点头,“最近我们省城某区的一位分管国土的副区长被人匿名举报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我摇头,“不知道。平日里我不大关心这样的事情。”
她继续地说道:“呵呵!你当然不会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只是省里面高层的人知道,而且事情也才刚刚发生。有人给省纪委匿名寄去了一份举报材料,而且这份举报材料里面还有一张光盘。光盘里面是那位副区长和一个女人在酒店里面**的画面。现在,省纪委正在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
我问道:“这件事情与林易有什么关系?”猛然地,我似乎明白了,“难道那位副区长住的酒店就是林易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她点头道:“经过省纪委目前的调查,确实证实了那张光盘里面酒店的画面就是你岳父所拥有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我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也不能说就是林易举报的啊?据我所知,他这个人不会愚蠢到这样的地步。要知道,他是生意人,一旦这样的事情被暴露后今后的生意就难做了。况且,如果真的是他干的的话,他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人看出那是他的酒店。”
她点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而且省纪委的人也查过了,林易与那位副区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私人关系。江南集团目前还没有任何的项目在那个区里面。那个区目前还不属于开发的热点区域,因为这个区的定位并不属于房地产开发的热点区域,而是工业园区。”
我很是奇怪地问道:“那你怎么说这件事情与林易有关系?”
她却忽然问我道:“冯笑,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张那家酒店的房卡?上次你还问过黄省长是不是需要去那里休息?”
我点头,不过依然疑惑,“我第一次去那家酒店的时候那里的经理就给我办了一张金卡,可以随时去那地方住。他给我这张卡不奇怪吧?”
她却没有理会我的这个回答,而是继续地问我道:“那你回忆一下,上次我们去那里吃饭唱歌的时候,林易怎么对你说的?”
我想了一下后回答道:“我记不得具体的了。好像,好像他说。。。。。。”说到这里,我顿时就呆住了,因为我依稀地记得当时是黄尚给我的房卡,他当时好像对我说过,如果有哪位领导喝醉了的话就可以去上边的总统套房休息。很明显,他这样做是林易授意的,因为我对黄尚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这个人在这样的问题上完全是唯林易之命而从。还有就是,我当时把他嘴里的“领导”这个词认为是一种泛指。
后来在唱歌结束后我还问过黄省长是不是需要就在那里休息的,但是却被他拒绝了。黄省长当时说:我就住在这座城市里面,干嘛要住宾馆啊?
此刻,我猛然地想起来了这件事情,而且也同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林易给我的是总统套房的房卡!这说明了什么?要知道,如果他要是准备安排一般的人在那里休息的话,标间就可以了啊?他,他是在心理上暗示我让黄省长或者林育去住那里!
这一刻,我顿时感到了一种恐惧,即使是在这样的冬季,我发际边的冷汗也已经开始在冒出了,“姐,我。。。。。。可是。。。。。。”
她看着我,柔声地在对我说道:“冯笑,姐是完全相信你的。这件事情我也对黄省长说过了,我告诉他说,你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只不过你还太年轻,有时候做事糊里糊涂的罢了。黄省长也相信了我的话,因为他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境。他说,那时候他才刚刚知道我是谁就知道维护我的形象,现在就更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了。所以冯笑,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你那岳父的问题。你岳父这个人太聪明,而且聪明得过头了。冯笑,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黄省长当面对他说的那句话吗?黄省长对他说:林老板,你们做生意的人的必须要研究政治的,但是却不能去干涉政治。我知道,你对政治也很有研究,但是我刚才后面的那句话更重要,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其中的要害的。冯笑,你还记得黄省长问他的这句话吗?
我点头。
她说道:“这其实就是黄省长在警告他了。因为黄省长在那之前黄省长就听到有人给他反映过这样的问题了,有人反映说林老板这个人喜欢操纵官员。黄省长这个人以前很少接触商业界的人士,因为他最反感商人利用官员的影响去狐假虎威地到处去炫耀然后获取不正当利益。黄省长几次答应和林易在一起吃饭也算是特例了。”
我更加惶恐,“对不起,姐,这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她摇头道:“你不一样。你和林易的那种关系,自然避免不了要听他的吩咐行事。但是你和他却有着本质的不同,因为你没有坏心。”
听她这样一讲,我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林育说的是事实,我确实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去操控谁,最多也就是希望能够通过林育和黄省长的关系走一下捷径罢了,而且我这样的想法还并没有产生多久,也就是在我被调出了医大附属医院之后的事情。
这一刻,我的内心里面顿时涌起了一种感动,这种感动来源于林育对我的信任。我看着她,“姐,谢谢你,谢谢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相信我。”
她的眼神里面已经全是一片温柔,“冯笑,你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是我的男人啊,虽然你总是叫我姐,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把我当成了你的女人的,是吧?”
我禁不住地点头,“姐,是这样的。”
她来抚摸我的脸,“冯笑,那我们还说什么呢?”
我更加感动,“姐,我。。。。。。”
她柔声地对我说道:“好吧,就这样。对了,刚才的话我还没有说完。根据现在已经掌握的情况判断,那位副区长很可能只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罢了。”
我顿时莫名其妙,“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假如你要威胁我,但是你却又不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那么僵,怎么办?于是你就去匿名举报另外一个人,然后让我看到你的手段,最终让我不敢不答应你的事情。”
我点头,“也许有这样的可能吧。”猛然地,我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姐,我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怎么拿我来做比喻呢?”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不就是一个比喻吗?”
我从她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来,心里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姐,这说明你潜意识里面已经在这样怀疑我了。是吗?”
她看着我,眼神里面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柔声地道:“冯笑,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们学医的人也太相信那些所谓的科学了吧?潜意识是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还知道,直到现在为止,弗洛伊德关于潜意识的理论都还有着很大的争论呢。[`小说`]冯笑,姐这么可能怀疑你呢?我们俩同床共寝这么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
听她这样一讲,我顿时就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多心了。于是我便歉意地对她说道:“姐,你不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对我也不信任了。姐,我不是那种喜欢甜言蜜语的人,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过害你之心。”
她再次来拉住了我的手,说道:“冯笑,你别说了。姐相信你的。你说,假如我连你都不相信了的话,我还能相信谁呢?”
今天,这样的话她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而直到现在我才完全相信了她这句话的真实性。我说:“姐,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林易的事情。。。。。。我觉得吧,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是生意人,而且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背后肯定会有人造他的谣,这样的事情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存在。你说呢?”
不说我有意要替林易辩解,而是在我的心里真的不希望他是那样的人,至少我目前并能够接受。试想,如果林易真的是那样的人的话,那么他的江南集团最终必将出现大的问题,因为与官员作对的最终结果可想而知。一旦江南集团出了问题,那么林易也将成为众矢之的。我相信一点:在官员面前,商人永远是弱者。几千年来的中国历史是如此,如今也依然是这样。
而一旦出现这样的结果,那么对我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且不说其它的方面,就是我的孩子。。。。。。想到这里,我心里骤然地紧张了起来。我顿时明白了,自己这样的紧张才是我刚才对林育说那番话的最根本的原因。
林易却摇头道:“任何人都必须本分。商人就是赚钱,官员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并谋求更大的发展机会,任何行业的人都必须按照自己的行业规则行事,任何试图绑架官员的商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吕不韦一介商人,他通过各种手段后来成为了大秦的宰相,但是他还是逃脱不了身败名裂、晚年凄惨的下场,那是因为吕不韦的野心太大,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晚晴红顶商人胡雪岩算是很成功的商人了吧?但是他生活荒淫无度,又不谙政界之道,终于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最终钱财散尽,黯然离世。老子说: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意思是说委屈才能求全,低洼之处才有可能盛满水,而一旦充盈,又有可能溢出。林易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竟然不懂这样的道理呢?由此可见,历史总是会不断重复的。”
我顿时不语,因为她的话确实震撼了我。她的话虽然简单,但是其中的深意却让人深深地回味。不过我觉得她好像还没有说到最根本的地方上去,我认为,历史虽然是在不断地重复,但究其根源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的欲望。不然的话,每年虽然有那么多的官员被双规、坐牢,但为何依然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
当然,我不可能在林育面前说这样的话,毕竟她也不是属于那种没有丝毫问题的官员。我也不是。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今,没有丝毫问题的官员还有吗?
她在看着我,“冯笑,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我即刻就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急忙地道:“不,你说得很对。不过我在想,他能够白手起家走到今天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也许他以前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获得了今天的这一切也难说呢。”
她说:“不是也许,应该是肯定。但是他以前操控的是那些低级官员,而现在,假如他试图要去操控黄省长的话,那他就简直就是利欲熏心、太自不量力了。”
我想也是。不过。。。。。。我试探着去问她道:“姐,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可是我想,或许我提醒一下他,这样的话。。。。。。”
她却即刻打断了我的话,“不可以!林易在江南省也算是第一首富了,他可以用金钱去办很多的事情。黄省长处于那样一种敏感的位置,如果能够少一个敌人最好。冯笑,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切记!这件事情从现在起就烂在你肚子里面好了。你说的那个女孩根本就不可以考虑。冯笑,你要明白一个原则:黄省长身边的人必须是最可靠、并且是必须可以控制得住的。明白吗?”
我不住点头。
她抚摸着我的手,说:“冯笑,躺上来吧。你看你,手都变得这么凉了。来,到姐的被窝里面来,里面暖和。”
我当然知道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还要和我做那样的事情了,同时我也确实感觉到了寒冷,于是就脱掉了身上的睡袍,然后钻入到了被窝里面。
她即刻来到了我的怀里,将她的头枕在了我的臂弯里面,随后我就听到了她柔柔的声音,“冯笑,你知道吗?再大的领导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孤独、寂寞。”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她好像说的是她自己,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又不是,因为她的级别还不是特别的高,所以也就称不上什么“再大的领导”了。我顿时明白了她说的是谁了,“姐,你说的是黄省长吧?”
她说:“是啊。从男人的角度上讲他其实也很可怜的,每天的工作那么繁忙,还要去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可是回到家里却没有女人疼爱。哎!”
我忽然就说了一句:“姐,其实你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的。”
她在我臂弯里面摇头,“不可以的。那样的话有的人就可以拿这件事情去攻击他了,毕竟我是他的学生,现在端木雄已经死了,但我和端木雄是他学生的身份却永远也不能改变。不是说现在不可以,而是担心被别人把我们的关系提前到前面去。冯笑,黄老师也很可怜我的,他说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还说你也和我们差不多,大家都苦到一堆儿去了。呵呵!也许,他也是因为这样才对你有着不一样的好感吧?”
我说:“可能不是吧?我想,主要还是因为你。”
不知道是怎么的,今天,此刻,当我和林育在谈论黄省长的事情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一丝的醋意。也许在我的心里觉得这应该是一种应该吧?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冯笑,前面我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顿时就怔了一下,“姐,正因为你说了那么多,所以我才不知道究竟哪一句才是你想要真正告诉我的啊?”
她的手来抚摸我的胸,“你想想。好好想想。”
于是我就想。。。。。忽然,我似乎明白了,“姐,你的意思是说,黄省长和我们一样,他也很孤独是吧?所以你希望我能够把今天晚上的活动搞得热闹一些是吧?”
她即刻来亲吻了一下我的脸,“你真聪明。”
我说:“吃饭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多叫几位来,比如省教委的罗书记,我记得黄省长第一次叫我去吃饭的时候他也在,还有卫生厅的邹厅长,他们两位应该跟黄省长的关系不错。此外,还可以叫上几位女士,比如医大的那位团委书记,她现在已经调到省妇产科医院去了。还有省教委的办公室主任,我们招办的副主任等等,应该都没有问题。可是接下来的活动呢?这怎么安排?去歌城肯定不行,毕竟黄省长的身份在那里。可是上次林易的那家酒店又不能再去。。。。。。这,这不大好办啊?”
她说:“冯笑,你还是一个单位的一把手呢,这样的事情都办不了?”
我怔了一下,脑子里面忽然一亮,仿佛脑子里面有道门忽然被打开了一样,“姐,我怎么没想到呢?呵呵!真是是!我完全可以让我们单位马上布置出一个唱歌跳舞的地方来啊?我真笨!”
她也顿时就笑了起来,“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旁观者清!”
我即刻就问她道:“那,你觉得哪些人参加更合适呢?还有,我们去什么地方吃饭好呢?”
她说:“既然是你们请黄省长,那地方肯定得高档一些才是。毕竟这关系到他面子的事情。你说是吧?”
我说:“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南苑酒楼。那地方不是宾馆,做的菜很有特色,环境也不错,在酒楼里面应该是我们江南省城最好的了。你觉得怎么样?”
她笑道:“行。就那里。”
我又问:“那,人选呢?你觉得哪些人合适?”
她沉吟着说道:“你们武校长是可以的,还有教委的罗书记、卫生厅的邹厅长都行。女的嘛,你说的那几个都叫来也可以。不过。。。。。对了冯笑,你能不能找一个我说的那样的漂亮女孩?可以给黄省长做保姆的。”
我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来:乌冬梅。可是,我即刻就犹豫了,因为我心里很不舍。我说:“这样的,我哪里去找啊?”
她说:“倒也是啊。看来还是我太心急了。”
我看了看时间,“姐,那我先起床了。我马上去安排晚上的事情。”
她说:“好吧。你回去慢慢打电话。现在估计也就才两点过。”
我点头,“两点半了。。。。。。”这时候,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老主任的事情来,“姐,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可能对你来讲是很小的一件事情。”
我有些担心她误会我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趁机给她出难题,所以就特别地这样说了一句。
她来抚摸我的头发,“说吧。”
于是我就把老主任的事情对她讲了一遍,同时也是为了告诉她我的那个想法。最后我说道:“老主任那里的工作我已经做通了,现在我也特别需要他回来帮忙。这样的话我今后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姐,这件事情对你来讲不是太难吧?”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冯笑,你还真的很不错呢。你的这个想法很大胆,我很赞赏你的思路。太好了,今天晚上你也可以趁机给黄省长讲一下的嘛。到时候让他给分管文卫的副省长说一下,这样的话你去做工作就容易多了。你说是吧?”
我有些为难起来,“这,晚上的时候再说吧。姐,老主任的事情呢?”
她笑道:“这件事情就如同你说的那样,很小的事情嘛。如果晚上省教委的罗书记要来的话,你找机会说出来,然后我给他打个招呼就是。这件事情只需要省教委同意,然后我们省委组织部备个案,当然也需要给省教委去个文。很简单的事情。”
我顿时大喜,“太好了!”
随后,我穿上衣服,然后去到洗漱间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后离开。
回到家里后我首先给钟逢打了个电话。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经确定,肯定是要吃饭的,所以我必须首先落实好这件事情,至于万一有个别的人可能会因为特殊的原因来不了的话,那也就无所谓了。不过我相信他们都会来的,毕竟黄省长的面子在那里。
“钟逢,你还在生我的气?”电话接通后我笑着讨好地问她道。
她的声音淡淡的,“我干嘛要生你的气?”
我明显感觉到她确实还在生气,“钟逢,对不起啊,上次我确实喝醉了。而且主要是那条晚上就我一个男人,何况我还是你朋友,我醉成那个样子,出了洋相后也让你没有面子不是?”
电话那边的她顿时就笑了起来,“你哪里是喝多了?明明是害怕我们欺负你是不是?”
看来我说的“我们是朋友”那句话打动了她,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于是我笑着说道:“这也是一个原因吧。那条晚上就我一个男人,你们不是把我当猴耍吗?”
她依然在笑,“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生气了。不过现在听你这样一说呢我倒也觉得那条晚上你跑了的好。毕竟你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嘛。”
我急忙地道:“身份不身份的倒是无所谓。不过万一我出了洋相的话被传言出去就不好了。毕竟当时我马上要调动了。钟逢,谢谢你的理解啊。”
她笑着说:“好吧,我原谅你了。哦,不!我暂时还不能原谅你,除非你经常到我这里来吃饭,照顾我的生意。”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钟逢,你那里的生意那么好,还需要我照顾吗?需要照顾的是我呢。对了,我已经让我的办公室主任在你那里办了一个账户,随时可以签单的账户。这也算是我向你道歉的一种表示吧?”
她不住地笑,“太感谢啦。我这里生意再好,也是因为有像你们这样的朋友支持的结果。好啦,我完全原谅你啦。对了,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良心发现了?”
我在前面和她说这么多,主要就是不想让她再生我的气。我知道她那地方生意很好,这时候订座的话肯定已经很困难了。现在,她的心情终于好起来了,所以我觉得这时候就可以说了,“钟逢,晚上我有个非常重要的宴请,想安排在你那里。实话给你讲吧,今天我要请的客人除了一位高级领导之外,其他的都是部门的一把手。我想,这对你酒楼今后的生意肯定是有好处的。不过这件事情是刚刚才确定下来,不知道你那里还留得有好点的雅间没有?”
她问道:“你说的那位高级领导是省里面的主要领导吗?”
我说:“是的。”
她说:“冯主任,太感谢你了啊。这样吧,我把我们这里最好的那个雅间调换给你。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我大喜,同时也很感激,“太好了。谢谢你啊。”
她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呢。我给你说实话吧,最近我这里的生意比以前差远了,餐饮行业竞争太厉害。今后还需要你多关照呢。”
我笑着说:“行。今后我一定经常来。在哪里吃饭不是吃饭啊,你说是吧?谢谢你啊,我们晚上七点前赶到。对了,菜品你帮我们安排好吧,把你们那里最特色的东西都拿出来。十一、二个人的样子,菜也不要太多,但是一定要精致。”
“遵命!”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她的“哈哈”大笑声。
挂断电话后我不禁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这个请客吃饭的反倒要去求开酒楼的老板。。。。。。
随即我给罗书记打电话,“罗书记,您好,我是冯笑。周末来打搅您,很不好意思啊。”
他的声音淡淡的,“没事。你说吧,什么事情?”
我说:“晚上黄省长和林部长说一起吃顿饭,他们让我问问您有没有空。因为是私人聚会,所以我就充当了秘书的角色了。呵呵!”
他的声音顿时就变得大了些,“好!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几点钟?”
我回答道:“晚上六点我们先到吧。在南苑酒楼。到时候我来接您。可以吗?”
他沉吟了片刻后才说道:“行。我的住处你知道吗?哦,对了,你驾驶员知道。不,干脆这样,我马上去办公室办点事情,到时候你到那里来接我吧。”
其实,刚才我说出自己要去接他的事情后就后悔了,因为我忽然想起今天还要把阮婕叫上。我说:“好。对了罗书记,晚上您把阮婕叫上好吗?反正是私人聚会,林部长也得有人陪同才是啊。您看。。。。。。”
他说:“小冯,你考虑得很周到。这样吧,到时候我和小阮自己坐车去。”
这样一来,我的事情又简单些了,至少我不用再单独给阮婕打电话了。
随后我才给武校长打电话,“武校长,你吩咐的事情我安排好了。就今天晚上。黄省长和林部长都答应了,还有省教委的罗书记也要参加。在南苑酒楼。”
他顿时很为难的语气,“小冯,你怎么这时候才通知我啊?今天晚上我已经有了其它的安排了啊?怎么办?”
我顿时就发现了他与罗书记的差距了。现在是放假之前,而且非常临近春节了,在这样的时间段里面哪位领导没有被安排?我完全可以相信:罗书记今天晚上肯定是已经安排了其它的事情的,但是他却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我说:“省里面领导的时间可是相当紧张的。武校长,既然你不空的话,那这次就算了吧。”
他这才急忙地道:“别。我马上把那边推掉。对了小冯,今天晚上必须我来安排啊。”
我不想和他多说了,因为他刚才的话已经让我不大高兴了,我说:“你把小孟叫上吧。”
他说:“行。我把办公室主任也叫上吧。”
我哭笑不得,“我的武校长啊,你叫办公室主任干什么?今天这样的场合,他在多不好啊?你放心,那里的老板我熟悉,明天你让他去结账好了。”
他笑着说:“还是你有办法。”
我苦笑着挂断了电话,随后给邹厅长打电话,结果这次他还先和我打招呼了,“小冯,你离开我们系统后可是一次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啊。”
我笑着说:“领导,我这不是正在给您打吗?”
他大笑,“小冯,什么好事情啊?快告诉我。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好事情要对我讲。”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来,“还别说,真的是好事情。邹厅长,晚上我请您喝酒呢。您有空吗?”
他笑着说:“我请你吧。我这边来了国家卫生部的一位司长,我要接待他。正好,我还在说我们的人少了呢。小冯,你一定来啊,让北京的领导看看我们江南省的年轻官员是什么样子。”
我顿时哭笑不得,“算了,邹厅长,您真会开玩笑。”
他即刻地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啊。你请我和我请你不是一样的吗?”
我当然不会认为他和武校长是一样的了,毕竟两种情况完全不一样嘛,主要是我最开始没有把黄省长抬出来。其实我打这几个电话的目的也是想看看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和态度。现在,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他开玩笑了,于是我说道:“邹厅长,是这样的。晚上是黄省长和林部长有请。您看看,能不能把您晚上的那个安排重新调整一下?”
他的声音顿时就大了很多,“小冯啊,你真会开玩笑。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呢?哦,我不是需要你早些时间告诉我,而是你应该在电话的一开头就直接对我讲清楚嘛。行,我来!谢谢你啊小冯,这样的事情你还能够想到我,老哥我感激不尽!”
我“呵呵”地笑,“其实我也想和您喝酒呢。只不过我才到新单位,实在是太忙了。对不起啊。”
他说:“你别说了。晚上我们见面后慢慢聊。我现在得马上把晚上的事情安排给别人才行。”
看看,人家就是不一样。我在心里对武校长说。我估计,此刻的武校长肯定在打喷嚏。
现在好了,主要的电话都打完了,我去接了一杯水来喝下后才开始继续拨打后面的电话。
我首先给满江南打电话,因为晚上后面的安排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电话通了我直接问满江南道:“满主任,我们单位有好一点的音响设备没有?而且还要可以唱卡拉ok的?”
他说:“有啊,我们最近几年不是一直在搞全省招办主任培训吗?这些设备早就购置好了。”
下午林育在提醒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现在他的话证实了我的估计,我顿时就放下了心来。其实,当时我还忽然有了另外的一个想法:假如我们单位办不了这件事情的话,我可以对武校长讲,我是知道的,医科大学里面这样的设备和场地都有。我说:“太好了。满主任,我给办给你一个任务,你辛苦一下。晚上我这里有一个重要的接待,和我一起吃饭的除了省教委的领导之外还有省里面的领导,我们吃完饭后想要唱歌、跳舞娱乐一下。我们不可能去娱乐场所是吧?所以,请你找几个人把我们的会议室布置一下,布置成可以唱歌、跳舞的地方,要求就只有一点:不要太寒碜。你去过歌城是吧?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他说:“我尽量办好吧。这样的事情我还没有经验呢。”
我说:“必须办好,什么尽量?!这样吧,你把那位画家叫上,请他和你一起布置一下。他在这方面肯定比你强。”
他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冯主任,您这个主意太好了!”
我再次吩咐他道:“我们晚上七点钟开始吃饭,估计最早也得九点半到我们单位。你必须在这之前准备好一切。对了,你派人去买些水果什么的,反正你一定要把晚上的一切安排好。”
他连声答应,随即就问我道:“冯主任,您请领导吃饭,需要我去打理吗?”
我笑着说:“不用。今天是医大的武校长请客。我们负责后面的事情。”
给满江南打完了这个电话后我又给商垄行拨打了电话,不过我对她只是说晚上要和罗书记私下一起吃饭,问她有没有其它的安排。她说:“哎呀,我不在本地啊。我今天一大早就和我老公一起到他老家了。我公公生病了。冯主任,太遗憾了啊。”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没事。下次吧。商主任,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就晚两天回来吧。反正最近单位里面没有别的事情。不过你最好在下个礼拜三之前赶回来,到时候单位要聚餐。你和我一样都是刚刚到这个单位不久,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和大家好好交流一下。”
她说:“我明天一定回来。我公公的病倒不是特别严重。”
我说:“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与我联系。”
所有的电话都打完了,我顿时完全地轻松了起来。现在我才发现安排一次这样的吃饭竟然如此麻烦。其中的麻烦就在于必须面面俱到,而且每一个电话都如同一次谈话般的必须得小心翼翼。
伸了个懒腰后才给林育打电话。现在,我必须给她回话。
电话接通后我感觉到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姐,你又睡觉了?”
她说:“冯笑啊,你走了后我没事情干,干脆就继续睡觉了。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
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种“嗲”的味道,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我说:“都安排好了。除了我们单位的那位副主任不在本地之外,其他的人都会来的。”
她说:“那好吧,我马上给黄老师讲。”
我随即就问了一句:“黄省长,他自己坐车来吗?”
她说:“今天你叫的这些人,肯定都是驾驶员送啊。到时候驾驶员们在一起就可以了。”
我顿时明白了,“好吧。对了姐,你今天说你帮我替黄省长准备好了礼物,你可以告诉我吗?那是一件什么东西啊?姐,我没有其它什么意思啊?我也就是好奇。现在我才发现,给领导送东西还真是一件很有学问的事情呢。”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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