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不是想要证明吗?只要你把九幽草拿出来给阿然,阿然她立马就能给你证明。”
无泪倒是想拿,可也得拿得着才是。
“天魔宫里现在并没有九幽草,现在也不是采集九幽草的时候,得等到七月才行。”
无泪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们若是想采九幽草,还得再等一些时间,还……还需待魔主他老人家病好,我自然就会告诉你们九幽草的所在之地,等到时候就能采集了。”
唐子煜白眼一翻:“切!”
说到底还不是不肯说,无非是怕说了以后,阿然会撒手不管,不救那个魔主了。
有句话他不知当不当说,反正人是会救的。
还没五花大绑拖回去给阿莲请罪呢,怎么可能让这混账玩意那么容易就去死。这混账的命,现在不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而是掌握在阿莲的手里。
阿嚏!
盘腿打坐修炼着的魔主无殇又打了个喷嚏,自从唐然一行人来到这里并住下,他时不时地就会打上一个喷嚏,感觉很是奇怪。
以为是生病了,但似乎没有。
无殇感觉鼻子痒痒的,睁开了眼睛,目光幽幽地看着前方,似乎透过那道厚厚的宫门,看向更远的地方。
昨夜他又做了个梦,又见到了个熊孩子。
熊孩子胆肥得很,都骑他脖子上了,明明该发怒的,偏生他还一点脾气都没有,腆着脸各种哄,一点都不像他。
梦里还有个女子,是熊孩子的娘,看起来很是窈窕,可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女子仿若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从不跟他说一句话,也不曾看他一眼。向来不喜欢与女人有牵扯的他,本该觉得如此甚好的,心口却不自觉得有些发闷。
“莫非病又重了?”无殇伸手摸向丹田处,有人想要偷他的修为,此梦是警示?
可想了下,不太像的样子。
对想要偷自己修为的人,无殇已有了怀的对像,但是不是对方,还要等到这个月的十五才知道。
如今是四月初十,还有五天时间。
唐然没能阻止陆天钰进门,感觉他这个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偏生顶着一张谪仙的脸,让人就是想生他的气,也气不起来。
咬牙揍上一顿,还会觉得心虚。
“喏,你的蛋!”唐然也懒得撵他了,从角落里抱起一颗蛋塞到他怀里,“昨晚你回去以后,我有些好奇试了下,给它传了点元力进去,发现它挺能吸的,好像还成型了。”
陆天钰看了眼塞自己怀里的蛋,入手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同。
昨天抱着这颗蛋,是感觉不到它有生命的,今天却明显感觉里头有个小生命,还有心跳。
“它真不蛇虫的蛋么?”唐然有些怀疑,反正应该不会是血燕的蛋。
陆天钰嘴角微扯了下,想起唐然刚才说的话,手心凝聚起元力,试探着朝蛋上放去。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小会,才仿佛很是嫌弃般开始吞噬。
陆天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蛋果然会吞噬元力。
唐然能感觉到蛋里的生命越来越强壮,隔着一层蛋壳,她甚至能听到它的心跳声。
她不自觉地,就退后了几步。
又过了大约一刻多钟,陆天钰停止传送元力,将蛋放到桌面上,然后朝唐然走过去,与唐然并肩站在一起。
唐然看了他一眼,往边挪了半步。
挨太近,她不自在。
咔咔!
桌上的蛋传来碎裂声,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多了几道裂缝。
没过多会,一只青蓝色的喙从蛋壳里露出来,看起来十分尖锐,并且是钩状的。
“吓我一跳,它还真是只鸟啊。”光这嘴能知道它不是蛇虫,但也不会是血燕。
又过了一小会,鸟的脑袋全露了出来。
唐然仔细看了看,扭头问:“这鸟啥品种的,你看出来没有?”
陆天钰一脸茫然,他看着这小鸟头,感觉跟看小野鸡的脑袋,好像也没太大区别。
“是鹰?”不过唐然既然问了,他就猜测了一下。
“鹰吗?”
唐然仔细看了下,发现它还真挺像鹰的,就是太笨了些,以为脑袋出来了,身体就可以出来了,一个劲地在那里挣扎着。
傻鸟,你倒是把壳再啄一下啊。
“阿然,我觉得它可能需要帮忙。”陆天钰看了一会儿,蹙眉说道。
“不能帮,不管是鸟还是鸡,都得自己从壳里出来,帮忙扒开的都活不成。”唐然忘记这老话是听谁说的,但她一直都记得。
陆天钰闻言怔了一下,又再扭头看向那只不知是不是鹰的鸟。
忽地就想到什么,又细细看了它的喙。
“阿然,我先前看到一群海东青追着另一只海东青在飞,它们嘴喙的颜色,与眼前这雏鸟一般无异,这雏鸟会不会就是一只海东青?”陆天钰越看,就越觉得像,不由得看向唐然。
唐然仔细看了下,认真说道:“它这嘴是蓝色的,不过……我没见过海东青的,连它的画都没见过。平日里读书也少,一点也没研究过。”
话刚说完,就听到‘吧叽’一声,二人连忙扭头看了回去,就看到鸟蛋滚了下来,掉地上摔碎了。
一只毛发乱糟糟的鸟儿,就这么被摔了出来,正两翅膀贴着地板,两只脚丫朝天,歪着脖子躺着。
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摔死了,还是吓懵了。
陆天钰:……
唐然:……
早知道它会摔得这么惨,还不如刚才就伸手,帮它扒拉一下的。
唐然犹豫着,还是走了过去,将雏鸟抱了起来。
别看它才出壳,个头却是不小,比家养的大肥土鸡还要重一些。
她首先看的,是这雏鸟的眼睛。
就看到它眼泪汪叽的,泪珠子要掉不掉,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唐然顿了一下,才说道:“它眼睛不是红的,应该与平日所见的荒兽不太一般?”
陆天钰便道:“就如小石头,以及子煜兄的那头狮子般?”
唐然点了点头:“我猜的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