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陈旦旦果然得到了升职,从山泽县的县令,升为了泷泽府的知府,再次翻开了事业的篇章。
这三年,在南宫神医的治疗下,最近,陈清清终于醒来了。
她一恢复过来,祁子辰就向她求婚!
把她弄得一愣一愣的。
知道她没反应过来,祁子辰便让她先缓一缓,然后,花了几天时间,将这几年的事情都跟她说了一遍。
陈清清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消化完,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什么,我这是在京城?”
“这是永国公府?”
“你是永国公府的世子?”
“我、我昏迷了……七年多?”
七年多!
醒来后的每一个消息,对她而言,都是一个震撼!
这么算,她都二十六岁了……
要不是祁子辰一直在安慰她,听得这些消息,她估计都已经陷入崩溃了!
她缓了好几天,才缓了过来。
然后,拒绝了祁子辰的求婚。
因为,她觉得,她不配!
一来,身份不够!
二来,她都二十多的姑娘了,哪里有脸嫁他?
他值得更年轻、更漂亮的!
她没资格!
“阿俊,我想回家,你派人送我回去,好不好?”
“我想念我爹,想念我娘,还有奶奶、三叔、三婶、旦旦、小团团他们……”
“我也很想念二叔送我的那只兔子,它叫小白。”
这么多年过去,家里怎样了,亲人们可都还好?
七年!
七年啊!
想着想着,她呜呜呜地哭了。
祁子辰一把将她抱住,她欲挣扎,但却一点气力也没!
“清清,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都会娶你!”
“至于你的家人,他们都很好,你三叔给你生了个堂妹,还有堂弟。”
“堂妹叫莹莹,差不多四岁了。堂弟叫秀秀,一岁多了。”
“哦,旦旦也成婚了!”
“他娶了裴姑娘!”
“他在几年前,考了榜眼,之后一直在京城。”
“不过,这两年,到隔壁的福泽省的泷泽府当知府了。”
他虽然没有与陈家接触,但是,陈家那边的动态,他一直有关注。
“清清,对不起,我不能送你回去,你与我的存在,都是秘密。”
“除了少数人,没人知道我们还活着。”
“你要是回去,很可能会连累家人的。”
“所以,留下来,好不好?”
“我答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与家人见面的。”
“但,现在,真的不可以。”
至于原因,他也跟她说了。
当年,他们就是被恒国公派来的杀手追杀,才落得如此境地的。
这个时候,她要是回去,暴露在恒国公的眼底,后果可想而知。
不只她会出事,陈家也很可能会跟着遭受牵连。
此外,皇上这几年暗中在阳平省周边屯兵,也很可能会被察觉。
要是让恒国公有所提防,有了准备,那么,再想要将恒国公拿下,难度就会加大很多。
听着阿俊说的这些,清清沉默了。
虽然她沉睡了七年,但她并没有睡傻,知道孰轻孰重。
这么看,她肯定是不能回去的,更不能再轻易地露脸。
她不想牵连家人。
不想。
“阿俊,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我真的很感激。”
她在想着怎么过以后的日子,“不如这样,我在你们永国公府谋个职务,让我做点事情,洗衣、扫地、端茶倒水什么的,都可以。至少,这样,我在你们这里,还有点存在的价值,不至于白吃白喝。”
说着,眨巴着眼睛,看着阿俊,眸子里透着一种恳求。
“清清,你在想些什么呢?”祁子辰皱眉,“我说过,我会娶你!你是我祁子辰未来的夫人,这种下人做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同意让你去做?”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当年,要不是你替我挡了一刀,我早没命了!”
“这七年,我对你的照顾,也都是我所应该的!”
“你不要觉得欠我!”
“不是你欠我,而是我欠你!”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遭受牵连,会被卷入到这样的事情中来!”
“都是因为我,打碎了你本该平静安逸的生活!”
要不是我,你早就结婚生子了吧?
怎么会拖到现在?
又怎么会有这七年的昏睡?
而且,陈家现在的店铺开满天下,她要是没出事,日子会过得多安稳?
可偏偏,是他,将她带入了这样的漩涡之中!
如果不是他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这一切也都是可以避免的!
追根究底,是他,破坏了她本该拥有的宁静!
说了一堆,最后,他道:“不管怎样,你的后半生,我会负责!”
至于与范家的那个婚约,早在两年前退掉了!
之所以能退掉,一方面,是他的坚持;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存在不能暴露,这意味着,他很可能会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在永国公府外的地方露面。
如此,这个婚约,自然是没法履行了。
要是履行了,那也就等于告诉范府,他还活着的事实!
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风险!
尤其是这个阶段!
要是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一直等吧?
最后,在一次皇上过来探望他的时候,他跟皇上提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斟酌了一番,觉得他说的有理,不能因为这个婚事,就让他暴露在人们眼前。
太冒险了!
不过就一个婚约而已,怎能与王朝的大局相比?
所以,皇上同意了撤掉这门婚事!
于是,很快,这门婚事就撤掉了。
皇上给的压力,永国公、范侍郎自然也没办法。
同年,范姑娘也就嫁人了。
嫁给了京城的另一个公子。
也因为陈欣衍在皇上面前嗑叨了几句,说希望大家能够尊重祁子辰与陈清清的这段情感,皇上觉得有理,毕竟祁子辰与陈清清的这段情感确实挺深沉的,令人佩服,而且祁子辰的情况也比较特殊,就又给永国公与永国公夫人施加压力。
如此,他们夫妇二人总算是不敢再阻隔儿子与陈清清的事了。
为此,他们没少在皇后面前抱怨几句。
然而,皇后知道这是女儿的意思,只是利用了皇上的权威来达成目的而已,故而笑了笑,说这是皇上的意思,她也没辙。
闻言,国公夫人简直绝望。
皇上怎连这种事也管?
真是搞不懂。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