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章 宁杀错,不放过!(求粉红)
“咳……父皇好些了?”
“暂时只是拖住了,离好还远着。”庄书晴也不再在这上发挥,顺他的意转开了话题,“外面情况如何了?”
“卫含进城了,有他在,翻不了天,父皇也就是仁厚,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等皇上醒了,你再去拍这个马屁。”
周知琛转开视线,好吧,还记着仇呢!
好在没多久,青阳子抱着一抱瓶子过来了,安和背着手术箱,三子抱着他的宝贝离心机。
“十瓶,先用这些?”
庄书晴起身,边接过一半瓶子边问,“血没过别人手吧?”
“没有,我都留着心,三子带了四个兄弟守着。”小心的将血瓶放好,青阳子切了下脉,这一点点好转已经无法让他喜形于‘色’了,对他来说,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找到了这毒的解决之道,了了他心里的遗憾
周知琛也跟着走近,不说话,只是看着。
看着庄书晴熟练的准备,拿着那么大支的尖锐的东西刺进父皇身体里,看着青阳子将血瓶挂起来,将从别人身体里取来的血通过管子送进父皇身体,只是看着,背上就有点发凉。
不知父皇可能感觉到痛。
“速度慢一点。”庄书晴眉头攒起,“再慢一点。”
“有问题?”
庄书晴没有说话,取完四百毫升血没有如往常一般止血,而是放任流出一点后才按住。
不用人说,大家也看出了问题,正常人的血颜‘色’不会这么浅。
“之前放血都没有这种情况,这才多久……青阳子,你来看看这血有什么不同。朱御医,你看着血瓶,免得我们忘了。”
“是。”
这是全新的医术。朱归几乎是带着敬畏的心理参与进来,眼睛紧盯着血瓶。耳朵却竖起来,不漏听一个字。
青阳子用手沾了血去了‘门’那边光线明亮的地方,周知琛忍不住问,“他不会中毒吗?”
“不会,这毒和其他毒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庄书晴没有说,她也说不全,青阳子才是最清楚的。
青阳子很快跑回来。抱着离心机就跑,“我再去取血,必须将血换干净,毒扩散得太厉害了,之前输入进去的完全是车水杯薪,远远赶不上扩散的速度。”
庄书晴忙叫住跟上去的三子,“人够不够?”
“够,不够也能想到办法。”
庄书晴不敢耽搁,将一直披着的薄披风解了丢到一边,‘露’出里面一直没换的衣裳。衣裳已经称不上完整了,下摆撕坏的地方已经被清理了一遍,没有那些一条条的布条。只剩一个个缺口。
三皇妃看着,嘴巴都合不拢了,这算得上是衣衫不整吧,这样子她怎能还如此坦然。
庄书晴却根本就忘了她此时有多失仪,将袖子挽起来,做了套手‘操’活动手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庄大夫,血没了。”朱归有些紧张的声音传来,庄书晴忙过去看了看。换了个血瓶继续。
她则又跑到刚才站的地方开始放血。
而‘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温德从外进来。看到这情况心里就是一紧,正事都忘了。奔过来难掩紧张的问,“怎么了?皇上怎么了?”
“毒扩散得非常快,必须现在就开始换血,温公公,不信任的人不要放进来。”
“是,老奴知晓。”
温德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转身来到一直稳坐桌边的白瞻面前,看着公子依旧稳稳的坐在这,温德心里底气也足了些,“公子,大臣们来了。”
白瞻喝尽杯中茶,起身往外走去,温德先是一怔,马上明白过来公子是听到庄小姐的话才会移驾去他处见人。
这种体贴是给庄小姐的,其实,也是给皇上的,这么多皇子公主妃嫔,怕是也只得一个公子是没有‘私’心的在忙活这些事。
心里冲起一股热血,温德抹了下眼角,在心里狠狠祈祷:皇上,您就算为了全公子这一片孝心,也要撑过去。
文臣武将就在偏殿等着。
心里俱在打鼓,不知道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当看到从殿下进来的人,他们心里更加没底了。
“公子。”
白瞻也不和他们废话,“‘乱’事已经过去,你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尽快让京都安稳下来,武将管好手底下的人,若有人趁‘乱’生事,全部杀无赦,诛连九族,另,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被诛,将他们的府邸看住,不许任何人进出,温德,你给他们一个名单,凡是可疑的都看住,宁杀错,不放过。”
宁杀错,不放过!
在场的文臣武将心下皆是一凛,他们多少年没有听过这般强硬的命令了,一边觉得爽快,一边又心生不安。
“公子,会不会诛连太广……”
“我不是父亲。”白瞻冷冷看着他们,“他对谁都仁慈,却落得一个被亲子毒杀的结局,养出一帮关键时刻帮不上关点忙的朝官,你们最好祈祷父亲能尽快醒来,在那之前,按我的规矩来,要是再如以前一样行事散漫没有效率,全部回去吃自己,我不怕没人用,温德。”
“老奴在。”
“召回所有隐卫,做他们该做的事,据说最优秀的隐卫连哪位大臣一顿吃了什么,如了几回茅厕,‘摸’了丫鬟哪个地方都知道,让我看看大周朝的隐卫是不是有这个本事。”
“是,老奴定不辱命。”温德觉得,到了公子手里,隐卫才能真正发挥出他们的作用来。
白瞻起身,“听说大周朝的官是最好当的,你们也享受够了,不能对得起自己那身官服,就让贤吧。”
两人走了好一会,偏殿都没一人说话。皆是各有思量。
直到陆续有人离开,有人不信邪,当场就放下话来。“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嘴巴上说的厉害。”
回了主殿,温德轻声问。“公子,真要如此做吗?老奴不担心皇上怪罪,老奴就担心皇上以后会镇不住,优柔了一辈子,岂是那般容易改的。”
“不改江山就换人坐。”白瞻看着忙活的有风没有走近,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也觉得幸福。
温德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躬身退去。
白瞻抬眼对上周知肖没来得收回的视线。“想说什么?”
周知肖磨蹭着走近,眼里隐隐‘露’出崇拜之意,“白……哥哥很厉害。”
白瞻倒也没有拒绝这一声哥哥,看了他的右手一眼,周知肖下意识的就要藏,可一想到庄书晴的话,又将缩回去一点的手放回原处。
看着他这番动作,白瞻对他倒也高看了两分,或者无关于他这个人,只是高兴他将有风的话听进去了。
“听她的话。不会吃亏。”
周知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不同姓氏的哥哥刚才其实并不是用得意的口‘吻’说这句话的吧。
“血的颜‘色’红一点了。”周知琛一直盯着,此时扬声道。看着很是高兴。
庄书晴用袖子胡‘乱’抹了下额头,也不说话,从箱子里拿出盐水出来在这只手上开始扎针,这时候必须平衡补充电解质,不能出现一点点意外。
“庄大夫,这瓶血没了。”
庄书晴又跑到那边换了血瓶,顺手切了下脉,又回到这边来。
皇帝的手已经有几个针眼了,一辈子尊贵的男人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头。手臂青了一大片。
“你来,把皇上的‘裤’脚往上撩起。‘露’出膝盖。”
被使唤了的周知琛倒也任劳任怨,嘴里却问。“手上不能‘弄’了吗?”
“青了,找血管不好找,这里有一个腘静脉……我昏头了,和你们说这些,你又不懂。”看‘裤’管撩起来了,庄书晴推开他,找到腘静脉就开始取血。
血已经是淡红了。
被嫌弃了的周知琛‘摸’‘摸’鼻子,也不离开,对走过来的白瞻低声道:“这庄大夫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好得很。”白瞻撇他一眼,看有风额头有汗,下意识的去掏帕子,入怀才记起来已经被自己丢了。
索‘性’卷起袖子去擦。
“累了就歇一会。”
庄书晴确实累,原本应该是几人一起配合的手术现在就她一个人在使劲,她不怕别的,就担心忙中出错,所以一直都是集中‘精’神,每一次动手之前都会在脑子里多过一秒。
累,是真的累。
可是,“不能歇,这毒太霸道,不一次将毒驱除,就真的只能准备后事了,端口水给我喝。”
白瞻也不让其他人去,自己去兑了冷热合适的茶递到她嘴边。
庄书晴一口气就喝了,白瞻又去给她倒了一杯。
“够了。”
三子送血瓶子过来了。
要不是取血验血除了青阳子没其他人会,她真想将他换回来,有他帮自己一把,她也不用这么累。
“青阳子让我问问庄小姐情况如何了。”
“血同化的速度太快,有在好转,但是比预料的要差,你和他说,我没叫停就继续取。”
“知道了。”三子又道:“青阳子还让我带一些装血的瓶子过去,他那里不多了。”
庄书晴低声呻‘吟’一声,她忘了这事了。
“安和。”
周知肖忙走近接话,“他不在,去帮青阳子了。”
“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将这些血瓶子煮上一刻钟,现在就去。”
周知肖上前抱一个个血瓶子拾起来,“我去。”
‘露’出的右手让周知琛讶然,同为兄弟,他竟不知道老六竟是这样。
“皇妃,你去帮忙。”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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