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很多很多的钱,姐姐还认识很多很多又本事的医生,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但是,姐姐没有扭转命运的本事。
后来,梵歌觉得当天的话也许应该这么说。
也许,那天梵歌的话说得太像模像样了,洛长安那个傻姑娘竟然也相信了,当晚,偷偷的溜到她的房间来,悄悄的问,梵歌,你真的不会让我有事吗?
“那是当然。”梵歌无比的自信,二十出头的年纪里对于死亡的慨念极具的模糊。
接下来,梵歌带着洛长安见了很多很多有本事的医生,那些医生望着洛长安的目光有的淡然,有的怜悯,都说着不约而同的话,小姑娘心态很好,要保持这样额心态,说不定会有奇迹。
于是,医生们开始给讲,讲关于医学界的那些的奇迹。
梵歌不信邪,开始着手准备带着洛长安出国的事情,这段日子她就像被装了发条,无头苍蝇般的乱转,谁的话她都听不下去,谁的劝她都不听。
最后,梵歌昏倒在寒冷的冬夜,开车开着开着就没有了意识,车子撞到一边的护栏上,醒来时,温言臻压低着嗓音恶狠狠的指责洛长安,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这样的目的,想让她陪你一起赴黄泉路。
经过初次见面的不愉快,一直和温言臻不对盘的洛长安那次没有顶嘴,只是,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身体不好,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那天洛长安没有了往日的伶牙俐齿,好像就只知道哭,不敢哭出声音,脸上爬满了泪水,躺在病床上的梵歌模糊的想,她的妹妹哭起来挺好看的。
好像,温言臻骂累了,丢了一叠纸巾给洛长安,粗着嗓音,把脸搽干净,我不想梵歌醒来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都已经看到了,梵歌想笑来着,好吧,好吧,就装作没有看到洛长安的那副鬼样子吧?闭上眼睛,梵歌再次的沉沉入睡。
醒来时,洛长安握住梵歌的手,用最明媚的声音告诉她。
“梵歌,够了,你为我这样做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后什么都不要去做,说不定,如他们说的那样,会有奇迹在等着我。”
洛长安的脸明明那么的清澈,生机勃勃,让人怎么也无法和类似夭折这样的字样联系在一起,人们把过早离开人世间的生命称之为夭折,据说,那是上天对于过早夭折的生命的宠爱,想早早的让它回到他身边。
说不定,说不定只是命运弄错了,也许,在某个特定的时刻里,命运会把一切纠正过来,于是,奇迹就这样发生了也说不定。
在洛长安充满期待的目光下,梵歌重重的点头。
梵歌二十二岁这年的冬天,第一次和自己真正的亲人过圣诞节,温家举行了盛大的圣诞派对,派对上梵歌和温言臻跳了第一支舞。
彼时,岁末,处于岁末的人们总喜欢怀旧,舞会是怀旧舞会,来参加舞会的男女开着古董车,穿着远离这个时代的服装。
那晚,温言臻穿着浅灰色过膝收腰的俄**装,长筒军靴,带着梵歌,配合着悠扬的音乐,舞步时而曼妙时而激昂,用他的诠释把梵歌带进了大雪纷飞的圣彼得堡,她是那个披着拖到地上的长披肩去见从战场荣归的恋人的女孩。
这一晚,小温公子吸走了所有来参加舞会女孩们的目光,梵歌的每一次旋转都会看到女孩子们落在他身上灼灼的目光。
一曲剧终,梵歌回到女孩子们的专区,那位和她交情很好中文系的才女嗟叹,梵歌,温言臻帅到我都想不起用什么话来形容他了。
这嗟叹听在梵歌的心里是无限的欢喜,她的爱人让出口成章的才女也词穷,梵歌无比骄傲,当他还没有变成现在这般的好看之前她就已经相中他。
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虚荣心,来到洛长安面前,怎样?那个人当你姐夫不亏吧?
彼时间,温家人已经默许她和温言臻的关系,虽然对待他们的关系淡淡的,但梵歌知道,只要温言臻说一声,婚礼是随时随地就可以举行的。
洛长安并没有马上回答梵歌的话,只是站在那里,目光落在舞会中央巨大的圣诞树下,圣诞树下,温言臻和他穿着复古礼服的朋友们正立在圣诞树下,圣诞树最上方的灯出了一点小故障,温言臻很快的找出问题,手一挑,最上方的桔红色灯光就亮了起来,橘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脸庞上,没有了往日的疏离高傲,温暖如斯,有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力量。
像圣斗士!
“他很不错吧?”梵歌目光胶在温言臻的身上,问着洛长安。
梵歌就想听到洛长安一声还不错,然后,她会拿出姐姐的口气教训洛长安,装模作样说着:“所以,洛长安,不要和他斗嘴了,他可是姐姐喜欢的人。”
洛长安还是没有回答梵歌,只是把头靠在梵歌的肩上,说着:“梵歌,在我二十岁之前就在这里,呆在你身边,什么事情也不做,就陪着你,陪着你说话陪着你玩,我给你讲我在旅行时经历过的有趣事情,好不好?”
好,很好,当然很好啦,梵歌满不送的,她舍不得洛长安走,她喜欢她每次晚上偷偷的跑到她的的房间来,在这样的冬夜梵歌喜欢洛长安和她挤在同一个被窝,说一些听了会昏昏欲睡的话。
于是,洛长安在温家住了下来,有了她专用的房间,有了她专用的杯子,有了专门接送她的司机,温家的佣人们见到她会恭恭敬敬的称她一声“洛小姐”。
岁末的时间里,梵歌并没有多少的时间去陪洛长安,去听她说话去陪她逛街,她需要做很多的事情,上学,固定的礼仪课程,若干才艺课,还有温家就安排好的出席公众活动,这些那些的把她的生活都排满。
偶尔看到洛长安落寞的身影,梵歌会和温言臻撒娇,阿臻,对长安好点,有空帮我逗逗她,她可是我妹妹,你得讨好她。
由于香港和俄罗斯的学制不同,温言臻比梵歌早一年毕业,现在的温言臻还在温氏实习的阶段,他的时间比梵歌充足一点。
小温公子嘴里应承着好的,好的,事实是温言臻和洛长安的斗嘴还在继续,梵歌怎么也想不通,平常对谁都温文尔雅的小温公子为什么单单就看洛长安不顺眼,梵歌也想不同像洛梵歌那样很讨人喜欢的性格就单单的只对温言臻炸毛。
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只有梵歌和温言臻的两人行,不知怎么的就变成梵歌,温言臻和洛长安的三人行,而且,每次这两个人总是会因为某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起来,于是,每次,梵歌都变成了和事老,最后,总是在洛长安不依不饶的那句,温言臻,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老是和我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劲?
往往,这句话之后最先沉默的人是梵歌,通常,她会撇开那两个人,一个人快步往前走,其实,她很想抓住那两个人的衣襟,狠狠的宣泄着:很好玩吗?斗嘴很好玩吗?
走了一阵子,温言臻总是会先追上来,不住的道歉,不住的和梵歌保证下次不会了,然后,洛长安也会追过来,用和温言臻一模一样的口气保证。
可是,下一次这样的事情还会在上演。
这样的事件最后一次上演是在莫一个周日的傍晚,那个傍晚梵歌在学校有活动,温言臻到学校来接她,洛长安也来了,两个人又为一个药品名字的英文发音争吵得不可开交。
洛长安再次搬出了那句“温大少爷,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老是和我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劲?”
那天的天气糟糕得很,乌云密布,狰狞的闪电形状仿佛要把天空劈成两半,周围的空气凝滞压抑,这样的天气让温言臻的心情来到了临界点,洛长安说完了那句话后,温言臻双手紧紧掐住她的颈部,用沙哑的声音说着,洛长安,你他妈的为什么每次老是说这句,能不能说点新鲜的,每次说这个是不是特别的好玩,嗯?
“是不是啊?”温言臻愤怒的问出。
温言臻突如其来的怒火使得梵歌呆怔,她还没有见温言臻发这样大的脾气,刚想说点什么温言臻的声音继续着。
“你要死请便,我拜托你要死就自己静悄悄的去死,不要这么的大张旗鼓,梵歌没有义务当你练习死亡练习课的听众,她已经做得够多了。”
被掐住喉咙的洛长安一动也不动,泪水沿着她的眼角淌落,目光死死的,直勾勾的,倔强的盯着温言臻。
温言臻回以更为凶狠的目光,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胶着,再次来临的闪电划破长空,在那道闪电之下整个都城摇摇欲坠。
那两个人宛如被拉到另外的一个世界里,那个世界也许很疯狂很疯狂!
那一刻,站在那两个人身边,梵歌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梵歌走了过去,低头,牙齿印在温言臻的手腕上。
温言臻手松开,恢复了他原先的模样,目光淡淡的落在洛长安的脖子上,那里留着他的手印,目光撇开,回到了梵歌的身上。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满满溺爱的,梵歌咬得一点都不疼,梵歌,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送你回去了,呆会你们自己回去。
说完后,看都没有看洛长安一眼,扬长而去!
洛长安呆呆的站在那里,梵歌走了过去抱住她,长安,看到没有,我咬了他,即使我多么的爱他也不会容许他伤害你。
第一次,洛长安在她梵歌的肩膀上嚎啕大哭,第一次表现得像一位真正的妹妹一样,抱着她,一声声的,姐姐,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再也不了。
当晚,温言臻截住想回房间的梵歌,嘻皮笑脸的:“梵歌,我偷了你喜欢的酒讨你欢喜来了。”
梵歌很容易被讨好,特别讨好她的人叫温言臻。
他们就在吧台上喝着酒,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着,那是来自于法兰西的美酒,每一个气泡都带着特属于那片土地最最慵懒的暖风,也不知道第几杯过后,温言臻说了一句让梵歌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的话。
“梵歌,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们的第一次并美好,第一次所留给他们的是刻骨铭心的伤痛,在那般脆弱的年纪里让他们彷徨无措,他们小心翼翼的回避着,等待着岁月把那道伤痕磨平。
“阿臻,你想么?”梵歌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我想!”温言臻的回答也是小心翼翼的。
梵歌(03)
梵歌悄悄的带着温言臻进了自己的房间,绵长的吻过后,温言臻死死的盯着梵歌,当他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时,恍然的梵歌在迷蒙的灯光下看到他眼里的那抹决绝。
初初的动情在那瞬间悄然无踪。
两个人都不投入,两个人更像在举行着某种的仪式,没有那种男女间的愉悦,在最紧要的关头里梵歌房间外,响起了不大不小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叫着,梵歌,梵歌。
是洛长安,是洛长安又想和梵歌挤被窝来了。
真奇怪,从圣诞节过后洛长安就很少会偷偷的摸到梵歌的房间里来。
那个趴在她身上的人眼里一片清明,声音小小的抱怨着,你的妹妹来得真不是时候。
对啊,她来得真不是时候,梵歌吃吃笑。
温言臻从窗户离开,梵歌给洛长安开门。
门一开,洛长安抱着长颈鹿形状的抱枕,可怜兮兮的:梵歌,我做噩梦,梦到自己死了。
窗户那边“嘭”的一声,梵歌用咳嗽掩盖住那显得很是突兀的一声,心里暗暗的腹诽,号称多厉害多厉害的小温公子原来就只有三脚猫功夫。
从这天起,温言臻接下来都没有提前“梵歌,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的话。”梵歌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失落,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大胸部?
离农历新年还有半个月,梵歌迎来了寒假,这个寒假梵歌特别的期待因为洛长安来了,她安排了一大堆好玩的要和洛长安一起玩。
等到梵歌真真正正有时间的时候,赫然发现三人行中那个最刮噪的人竟然是自己,温言臻和洛长安也不吵了,他们总是站在一左一右站着,听着她讲话,有时候,梵歌故意停下脚步,然后会发现那两个人一直往前走,丝毫没有发现中间少了一个人,每当那个时刻,梵歌没有原因的想流泪。
那个夜晚有瓢泼大雨,梵歌突然的在半夜惊醒,雨声伴随着雷声,她想起了长安,她记得她说过她害怕打雷的夜晚。
大得一点都不像家的建筑在电闪雷鸣中变得可怕,更可怕的是梵歌看到了那样的光景,停电的夜晚,十几只蜡烛三三两两,年轻的男女被那些烛光包围着,都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梵歌呆呆的站着,往着那个方向愀着,这场景让她困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声悄悄的说:我杀过人,在俄罗斯,开枪的那一刻心里很兴奋。
梵歌悄悄的离开,梵歌告诉自己男人们都想在心爱女人面前保留最为美好的形象,温言臻没有告诉她那些那恰恰是因为爱她。
之后,日子还在继续着,什么都没有变。
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那是周五晚上,作为还有半个学期就毕业的学生,梵歌参加学校新年演出,那晚她彩排回来,没有如往常一般见到洛长安,温言臻这晚也不在家,他去参加同学聚会。
梵歌没有打通洛长安的手机,温言臻的手机也打不通,十一点钟的时间梵歌还是没有联系到两个人,姑妈安慰梵歌,不会有事的,洛长安出去的时候是司机送她出去的。
梵歌这才想起她可以打通司机电话,差不多十二点梵歌才打通司机的电话。
电话从手中滑落下来,洛长安出事了,在酒吧被下药,那酒吧在兰桂坊很有名,美国人开的,一年中总会闹出妙龄女子在酒吧被下药后被多名男子迷||奸的新闻,即使是这样,年轻的女孩们还是对那里趋之若鹜,因为开酒吧的美国人段数极高,来到酒吧找乐子的都是一些叫得出名字的公子哥。
前往医院的路上,梵歌手搁在膝盖上,抖个不停。
医院最顶层,梵歌见到被固定在床位上脸色如鬼的,眼眶里盛着疯狂的洛长安,而在洛长安的床前赫然站在温言臻。
也许,那一刻,梵歌应该做的是去一如既往的,去抱住那位总是把我要死了这样的话挂着嘴里的长安,千里迢迢来到她身边的妹妹长安。
可是,没有,梵歌就呆呆的站在病房门口,脑海中回想的是在电梯时听到护工们的窃窃私语。
可怜的女孩被下药了,女孩被男友抱进医院时样子难看极了,女孩的男友包下最医院最顶层,女孩的男友让院长亲自挂诊,女孩的男友肯定身份尊贵,都让院长亲自出马了。
原来,护工口中的女孩是洛长安,那么,抱着女孩来到医院的男友就是温言臻了,可是,她们搞错了。
温言臻是女孩姐姐的男友啊,明明是那样的。
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又凑一起了?
你看,女人的心多么的可怕还有小心眼,这个时候居然想起的是这些,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关心出了这样事情的妹妹吗?
梵歌木然的走向洛长安,洛长安拿眼睛愀她,慌张取代了刚刚的疯狂,眼眶迅速孕满泪水。
她的妹妹呵,好像,最近蛮喜欢流泪的。
“姐姐。。”洛长安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沾上泪液。
对了,她的妹妹长得还可以,瓜子脸,长睫毛,不仅长得还可以性格还挺爷们的,只有在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时间里才会叫她姐姐,大多的时候她总是梵歌,梵歌这样的叫她,因为她就凭着她十八岁就敢独自旅行这样的伟大事件执着的认为,除了年龄以外她在每一方面都比她成熟。
呵呵,小丫头就凭着胆子大想压她。
小丫头不知道有时候,青春里头那些闪闪发亮的时光辗转到了她这里已然是垂垂老矣。
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裳,切上如花的笑容,也只不过图个在心里头能有个亮堂。
梵歌淡淡的看着洛长安!似乎是感觉到她生气了,她低低的小声的,姐姐,他们没有得逞,没有!
当然没有,小温公子都出现了,在这座都城里,还没有人敢对小温公子身边的人动手。
“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梵歌冷冷的问:“是不是?也想学习城里那些时髦的小姐,在那里钓一个金龟婿?洛长安,就凭你的那点姿色?”
洛长安抬起眼眸,朝着梵歌的方向,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在看着后面的人,就摇着头,喃喃的,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那么我怎么也想不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梵歌面无表情。
一直站在梵歌后面的人走到前面来,顿了顿,声线粗哑,似乎是刚刚和谁嘶声揭底的吵闹过,他说,梵歌,都是因为我,她是跟着我来的。
目光从洛长安的脸上转到温言臻的脸上,往下,就看到他脖子上的抓痕,又细又长,梵歌并不笨,只是有时候她不爱去想。
许久,温言臻才憋出这么一句:“我参加的聚会沈玲珑也在!”
沈玲珑也在!梵歌这才想起了这么一个人,沈玲珑原名玲奈,中日混血儿,据称一直住在关岛,十七岁的时候被星探发现,模样纯美,十八岁的时候已然被誉为新生代玉女掌门人,现在,这位玉女刚满二十,那张脸蛋往海报上一摆,在加上摄影师的巧手,就倾国倾城了,这位沈玉女可是男人们心中的不可亵渎的女神。
遗憾的是,听说这位女神最近在恋爱,对象就是小温公子,狗仔们在一群男男女女的聚会场合中单独切下沈玲珑和温言臻的镜头,用镜头告诉大家瞧瞧这对男女多登对。
这登对的男女现在正在香港最风骚的八卦。
沈玲珑也在,梵歌听到温言臻的话就想笑,她都不急倒是把她亲爱的妹妹先急到了。
愀着温言臻脖子上的抓痕,梵歌淡淡的问,那么,长安,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没有。”回答的人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温言臻似乎这才意识到梵歌的目光,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解释,这些都是洛长安弄的,那种药发作起来挺可怕的。
应该是挺可怕的吧?温言臻穿着的那件毛衣领口线头都被扯坏了,要知道,小温公子身上穿的那件毛衣可是来自于最为精良的成衣制作坊,以质量世界第一的德国产品。
“把梵歌急坏了吧?”温言臻摸了摸她的脸颊,皱眉,有多紧就皱得有多紧:“怎么脸这么冰,我每次交代你晚上出门要戴围巾,还有口罩,你怎么老是给忘了。”
还是那样的口气还是那样的语调,从前听在耳朵里是甜蜜,是享受,倒是今天怎么听着听着泪水就掉了下来。
最近的温言臻变得让她不安,在她面前他依然会是那个他,温柔,多情,把她捧在心尖上,可是背地里姑妈念叨着,阿臻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怎么动不动就发脾气,家里的佣人更是每天神经紧绷,因为很温和的少爷最近可怕的很,不小心打碎花盆的那个倒霉蛋被温少爷扫地出门。
那一天,梵歌也看到温言臻在对司机发脾气,指着司机茫然的脸,狂轰滥炸,类似在做着某种宣泄。
这样坏脾气的温言臻让梵歌慌张,难过,这刻,那些的慌张和难过变成一滴滴往下淌的眼泪。
梵歌都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掉眼泪了。
梵歌一掉眼泪,小温公子就急的什么样子似的,不住的呵着她,不住的呵着,好了,好了,梵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保证不会,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梵歌很想去相信这样的话,好像,梵歌都在一直相信这样的话。
回家的路上,温言臻开车梵歌坐在副驾驶上,医院是在半山腰,车子滑行在下山的公路上,四份之三的香港夜景在车窗外敞开着,从医院离开两个人就陷入沉默,许久,梵歌问温言臻一个她一直想却不敢问的问题。
“阿臻,你爱我吗?”
紧急的刹车声在凌晨安静的公路回响,,车子停下来,温言臻用打开敞篷,开着喧闹的音乐,从外套摸出烟点上,抽烟,狠狠的吐出烟圈,用这样一系列的动作来回答梵歌的问题。
“阿臻,你爱我吗?”梵歌关掉音乐,第二次问。
温言臻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把烟狠狠的丢出去,说:“洛梵歌,你烦不烦?我没有想到你也和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一样问出这样的问题。”
俗不可耐?很对嘛,去年根据某机构调查,全球的百分之六十的女人都曾经问过男人这样的话。
梵歌点了点头,温言臻张嘴,想说点什么,梵歌打断他:“回家吧,这里风太大。”
一个夜晚漫长漫长,梵歌眼睁大着,时光重得像山,快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梵歌(04)
次日,温言臻来到梵歌彩排现场,带着大得令人咋舌的花束,在现场所有女孩张大的嘴型中把那大花束丢进垃圾桶里,温言臻拂袖而去。
这天,梵歌和温言臻开始冷战,经历过被下药的事件洛长安出院后乖巧的很,话也少些,老在房间发呆有时候梵歌和她讲话她听着听着就走神,走完神后就抱住梵歌,一遍遍的说着,梵歌,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这个时候这个瘦小的身躯总是烙得梵歌心里难受。
除夕,梵歌和温言臻冷战的第五天。
姑妈有除夕夜到大屿山寺庙守岁祈福的习惯,最近几年由于姑妈的身体日渐不好梵歌都会陪着她一起,上午十点多钟的时间,她们准备出发,小温公子主动要求一起去,话虽然是朝着姑妈说的眼睛盯的是梵歌。
姑妈没有让温言臻同行,因为温景明夫妇每年都会在家了举行除夕派对,这种派对一般都是商场人士扩展脉络的名利场,作为温家唯一的继承人温言臻需要多多接触此类的宴会。
温言臻手中拿着梵歌的围巾,想把围巾搭在梵歌的脖子上梵歌避开身体,小温公子的手落了个空。
刚刚到温家来不久的小女佣一时忍俊不禁,在不识好歹的笑声中温言臻把围巾狠狠的往小女佣脸上丢。
梵歌别开脸去,恰好的看到站在房间窗前的洛长安,她那张脸模模糊糊的映在玻璃窗上,梵歌对着洛长安挥挥手,本来是想带她一起的,可姑妈说山里湿气重,在隐隐约约中梵歌是感觉到姑妈不喜欢洛长安的。
窗户那边,洛长安也对梵歌挥手。
凌晨时分,梵歌开着车,车子开得极快,现在她正在回温家的路上,除夕钟声过后一种念头驱使着她,梵歌,快回家,快回家。
送姑妈回住处,她就开车,一路狂奔,维多利亚港上空的新年烟火耀得她眼睛睁不开。
凌晨两点钟,她终于打开温家的大门,随着电子门缓缓敞开,整个建筑依然灯火辉煌,派对现场的落地玻璃印出人影憧憧,梵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在通往派对的幽暗走廊上,已经有几对男女迫不及待的身体交缠,酒精让他们无所顾忌,这就是香港所谓豪门最为典型的派对方式,前半程是名利场后半程是声色场,暗夜和酒精让他们撕掉了道貌岸然,腰缠万贯的男人和为了某种目的参加派对的女人一拍即合,有的直接会上派对主人指定的房间,有的图刺激会选择一些奇奇怪怪的场合,如洗手间的马桶上,如楼梯的扶手上,如他们开的豪车上,如幽暗的走道上。
宴会现场就只剩下若干喝得身体也动不了的嘉宾,还有忙着照顾他们的服务生,温家的三位主人都不再。
梵歌的心开始突突的跳着,她去了温言臻的房间,温言臻的房间没有人,佣人告诉梵歌他们没有看到少爷。
梵歌的脚步没有章法,在这座她住了十九年的房子里她竟然发现自己迷路了,期间,还有喝的醉醺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来摸她的脸。
也不知道怎么的,梵歌就来到洛长安的房间,机械性的敲门,机械性的重复着,长安,开门,长安,开门。。。
门打开,洛长安站在门前,一脸潮红,穿着她带来的大羽绒服,羽绒服包着她小小的身体。
梵歌进入房间,房间很乱,毛毯上搁置着洛长安带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有酒,酒杯,还有浓浓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梵歌问,声音空洞得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嗯,我睡不着,就从厨房偷来出一点酒。”洛长安低低回答着。
那酒的香气梵歌认得,爱尔兰甜酒,用橄榄,龙舌兰,还有极少量的花露加上糖精制作而成,喝起来最初是甜的一会是甘的最后留下舌尖的是苦涩。
这酒梵歌也喜欢喝,也常常会偷来喝。
“那么,喝完酒后你睡得着吗?”梵歌木然的目光落在那张凌乱的床上,片刻,移了回来,落在洛长安潮红的脸上,一向,洛长安的脸色大多数都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
是因为那爱尔兰甜酒吗?爱尔兰甜酒让洛长安的脸色变得如此的明媚吗?
“嗯,睡了一会就被你叫醒了。”洛长安说。
这座不夜城仿佛把属于它的璀璨迷离都带到这房间里来了,迷迷蒙蒙的灯光,甜腻的爱尔兰酒香充斥着的空间是晦涩难明。
梵歌呆呆的站着,眯起眼睛,这个房间开始变成一直转个不停的旋转木马,最后,目光落在橘子色的长窗帘上,这窗帘还是梵歌亲自挑选的,以前的这个房间的窗帘是深咖色的,梵歌嫌那窗帘太过于沉闷,像洛长安这样年纪的就应该多接触一点明媚跳跃的颜色,为了这块窗帘她可是走了好几个家居城。
现在,它直直的垂着,就像在这几天她在彩排用的布幕,无意识的盯着那窗帘,无意识的想起在彩排时候,她的同学总是在那布幕下对她扮鬼脸,别人也都看不到她。
这窗帘也大,大得都可以装得下她的三个同学,而且可以做到不被发现。
仿佛,她久久的凝视有了特异功能,橘子颜色的落地窗帘微微的动着,着魔般的,梵歌移动脚步。
脚步刚刚一动,洛长安就问,梵歌,你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啊?梵歌歪着头,想,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走着走着看到这房间还有些许的灯光就来了。
“我找你啊。。”梵歌盯着房间墙上的壁灯:“我看到你这里的灯还亮着,就找你来了。”
“哦。。我都忘了关灯。”
梵歌点了点头,继续移动脚步,向着窗一步步的。
“梵。。。梵歌,你要做什么?”背后的那个声音有些的抖。
“开窗,”梵歌指着窗户:“你房间的酒精味道太浓烈,这对睡眠不好。”
举行移动着脚步,眼看就要触到窗帘。
“梵歌,有件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情?”梵歌停下脚步,一颗心突突跳着。
洛长安一步步走来,从背后环住梵歌的腰,低声的。
“梵歌,其实我们的妈妈不一样,其实,你是爸爸糊里糊涂的和外面的女人发生关系生下的。”
梵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这件事情终于被赤|裸裸的摊到台面上来了,应该是那样的吧,也应该是这样的吧?
这个结果她早就猜到,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位僧人讲的那样,你掌心的纹理注定你会经历过很多,经历得越多那条路就会越发的漫长。
“可是,梵歌,那些我不在乎,在我的心里你是最了不起的姐姐。”洛长安说。
梵歌掰开洛长安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回头,深深的吁出一口气,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是啊,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不告诉多好的,起码,她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的可怜,也许人们会说,知足吧,你过的是一种谁都羡慕不来的生活,可是,梵歌很想狠狠的告诉说这样话的人,光鲜亮丽的生活有个屁用。
光鲜亮丽的生活会帮助你处理你的第一次生理期来的时候的那种尴尬和害怕吗?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梵歌喃喃的问着,喃喃的念叨着,不告诉我该有多好的。
“白天我不敢说,就喝了点酒我才敢说。”洛长安呐呐的。
合情合理,梵歌点了点头:“那么,把这个说出来心里舒服点没有?”
洛长安垂下头。
手摸了摸她潮红的脸颊,梵歌再点点头:“洛长安,这是你给我的新年礼物吗?”
周遭的一切迷迷蒙蒙起来:“把这些说出来,表达你不在乎来证明你的豁达和伟大?说完这样你就舒服些了,可你从来没有去想我愿不愿意听,就像你轻描淡写的说着你要死了来到我身边,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情感。”
“长安,一个人的心也就那么一点,能承受的有限,你懂吗?”
行尸走肉般的离开洛长安的房间,泪水沿着眼角淌落,其实,洛长安说的那些她他妈的不在乎,她只是好奇那个把她带到世界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和自己像不像。
“她活着吗?”这话梵歌都不敢问洛长安。
万一洛长安回答梵歌她不在了,她心里又该得难过很长很长的时间,心也就那样一点点。
这个夜晚她很累,开车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路。
走着走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和梵歌擦肩,他很礼貌的叫了一声“洛小姐”,那是言翘的得力助手外加情人,言翘在山顶给他买了大房子,现在,他白色的衬衫上还有口红印,淡淡的。
走着走着,对面迎来了言翘,对于自己的出现言翘好像没有多惊讶,在圆形阿拉伯式的歇脚处,言翘主动说,梵歌,你是想找小臻吗,他和他爸爸一群人正在看维港的烟火秀。
从长方形的窗可以看到被染红的天光,怎么?今年的烟火盛演特别持久,想想也对,温家给香港政府的这场烟火秀开出五千万的赞助支票,据说,今年赞助维港的烟花盛演比去年来得多很多。
“梵歌,老早以前我就承认了你是小臻未来妻子的身份。”细小的烟夹在言翘的手指上,配上她红艳艳的双唇,妩媚,风情万种。
温言臻的眼睛很像言翘,狭长,咪起眼睛时就像让人陶醉的风景线。
“梵歌,之所以承认你的身份不是因为那个臭小子的威胁,而是我不讨厌你。”言翘说。
嗯,这样啊,如果在平时,梵歌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高兴坏的,不过,今晚这话听在心里也就兴致缺缺。
要知道,梵歌有一半多以上的同学都把言翘当偶像来着,言翘可是真真正正的名女人,漂亮,果敢,睿智,得到这样名女人的认可是何等荣耀的事情。
“梵歌,我相信你会胜任小臻妻子这个角色的。”言翘拍了拍梵歌的肩膀。
那根烟点完,言翘离开。
梵歌来到顶楼,如言翘所说的那样,温言臻和温景铭一众人正在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看烟花。
言翘没有骗她,只是,梵歌觉得不知怎么的温言臻的背影让她看得眼睛酸楚。
转头,梵歌回房间,现在她不需要爱情,更需要的是床还有暖洋洋的被窝。
歌(05)
大年初一,温家晚餐餐桌上,梵歌没有看到温言臻,倒是发现一向对梵歌表示出可有可无的温景铭不时的找梵歌搭话,语气亲切,末了,他告诉梵歌温言臻被下放到澳门最为基层的造船厂,言翘也插话,说臭小子太不像样了,一声不吭的就走,温景铭接过话头说小臻是憋着一股气离开的,公司里的那些人都把他当成二世主。
两夫妻一唱一和的,有些梵歌听进去有些梵歌听没进去,目光落在对面的洛长安身上,她倒是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只顾自己吃饭,其他的对于她来说是摆设。
洛长安的脸颊上有淡淡红印,梵歌看了一会才分辨出来那是巴掌印,洛长安抬起头意识到梵歌的目光,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愁眉苦脸,昨晚被一个酒鬼打的,他把我当成他的女朋友了。
于是,温景铭夫妻再次数落那个打洛长安巴掌的酒鬼的种种不是。
初二,香港八卦周刊爆出猛料,沈玲珑除夕夜和某一位年轻男性在车上一起呆了两个钟头,并且有图有真相,那则报道梵歌也看到,沈玲珑上车的画面很清晰,只是车子的窗户全部被拉黑,唯一照到的就是车里那半截男性的皮鞋,车子所停在的位置梵歌并不陌生,那可是她生活差不多二十年的地方,原来,沈玲珑也有参加温家举行的新年派对。
初五,温言臻才给梵歌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头声音沙哑,他告诉梵歌一到那里就生病,高烧几天,现在好了就马上打电话给她,末了附上,一句,梵歌,我想你,梵歌,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会这么的想你。
呵!瞧温公子这情话说的,梵歌先提出挂断电话,那边,小温公子的声音急急的响起,梵歌,我刚刚说我生病。
是啊,阿臻说他生病了,不是应该着急的吗?不是吗?
“我听到了。”梵歌说了一句,就直接挂断电话。
半个钟头后,温言臻再次打响梵歌的手机:“梵歌,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在生气吗?”
梵歌,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在生气吗?哦,梵歌这才想起来,可是那天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遥远得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我最近比较忙,挂了。”梵歌再次把电话挂断。
是啊,最近,梵歌真的很忙,不仅参加学校表演,还和同学搭档参加各大高校辩论会,好像,她没有像她的同学们一样去享受过多的大学时光,她把所有能空出来的时间都用在准备当温家得体的媳妇,当不给温言臻丢脸的妻子这个身份的准备中去了。
现在,梵歌想,在最后的一个大学时期,她得为自己干点什么,她是历史系的,主修西洋近代历史学,那是言翘为她挑的,据说,这是最能体现出心理素质的学业,你所学到的东西能让你在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上夸夸其谈,她下了很大功夫去学习,参加辩论会是梵歌认为对自己的一种考验,这次,为自己!
沈玲珑的绯闻还在发酵,很多的媒体都在猜测和她度过两个小时的男人是谁,大家都猜到是谁,就差没有指名道姓了,没有致命的证据大家是不敢让“温言臻”这个名字见报。
学校里,知道梵歌和温言臻的关系的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家里,姑妈说现在的媒体整天就捕风捉影,温景铭夫妻扬言,要是媒体敢指名道姓会用诽谤罪让那些杂志关门大吉,和温言臻不对盘,曾经因为怀疑跟踪他到酒吧去的洛长安这个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她只是安静陪着她。
这个阶段的洛长安表现得很沉默。
温言臻每晚都会打电话过来,说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这天他都干些什么,絮絮叨叨,零零碎碎,对于关于他和沈玲珑的绯闻只字不提,梵歌也没有问。
“梵歌,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这晚他问。
“我忙。”
是啊,梵歌更忙了,辩论会进入第二阶段,她的表现让她的同学们大跌眼镜,她让巧舌如簧的台湾大学学子们哑口无言。
正月初十,温言臻例行在晚上十点钟打通梵歌的手机,在经历无聊的开场白后温言臻说。
“梵歌,我的一位朋友他。。。他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女孩子。”温言臻没有往下说下去,顿了顿,继续:“那个。。。他和别的女孩子发生了。。。”
接下去温言臻没有说下去,梵歌握着手机的手发冷,发僵。
“梵歌,从你们女孩子的角度上看,我的朋友会不会获得原谅?”
沉默,山一般的沉默过后,梵歌回答。
“不会,越是爱得深就越是不会,就越是的不能原谅。”
“所有,阿臻,如果有一天你也像你的那位朋友那样,我们就完了,真真正正的完了。”
正月十一,最近一直被香港媒体热炒关于沈玲珑的绯闻又有了新版本,沈玉女终于在不堪公众压力之下召开新闻发布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交代,和她一起在除夕夜度过两个多小时的人是时楷,他们已经认识差不多一个月彼此之间有好感,感觉对了就有了除夕夜的在车上的那两个小时,沈玉女并且很真诚的对被卷入其中的温言臻道歉。
看完这段视频后梵歌没有松了一口气,相反的,是心疼,沈玲珑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温言臻,沈玲珑更应该道歉的是时楷的女朋友。
梵歌认识时楷的女朋友,叫洪佳佳,活泼可人,甜姐儿一名,她和时楷的婚期就定在元宵,谁料到会出来这样一出。
当晚,温言臻打了电话,轻声的问着,梵歌,你要不要来这里,梵歌,我学会了煮水煮鱼,你不是喜欢水煮鱼吗?你来我给你做水煮鱼。
水煮鱼?水煮鱼可是大鸥的拿手好戏,不仅是水煮鱼还有蛋炒饭,还有阳春面,这些大鸥老是会做给梵歌和田甜吃的,田甜总是炫耀,梵歌,信不信,大鸥做的东西我们吃到嘴里的味道肯定不一样,我的味道肯定会比你的还要甜一些。
梵歌相信!
后来,梵歌让温言臻给她煮水煮鱼,小温公子想都没想,我们家里的厨子煮得肯定比我还要好吃。
温言臻终究不懂得她话的意思。
现在,梵歌对于温公子学会水煮鱼这件事情变得不那么热络了起来,面对着温言臻的讨好,就淡淡的回一句,我最近忙没有时间,水煮鱼家里的厨子应该煮得比你还要好。
挂断电话,梵歌手贴在心的心上,真奇怪,那里不激动了,没有任何的波涛。
正月十二,香港的媒体又开始激动起来,名媛界的甜姐儿洪佳佳,今天一早一纸分手宣言刊登在香港最畅销的报纸上,洪时联姻破局,九点股市开盘,洪氏时氏股票双双狂跌,洪佳佳坐着最早班机前往非洲没有标明目的地,十点半左右时楷开车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因为车速太快车子产生侧翻,送到医院时已经宣告死亡,在他清醒的三分钟里嘴里至始至终叫着佳佳,在时楷宣布死亡的两个小时后,有人公然闯进沈玲珑的公司往沈玲珑的脸上泼硫酸。
在这二十四小时里,这两女一男给香港奉献出一出狗血又不乏精彩的豪门情史。
对于这段豪门悲剧,文人墨客们嗟叹,终究是不够深爱。
正月十三,在时楷的葬礼上,洪佳佳并没有前来参加葬礼,前来参加葬礼的温言臻和梵歌相对无言,梵歌这才发现温言臻整个人瘦得厉害,他们被安排站在一起,温言臻的手来拉梵歌的手时梵歌轻轻的挣脱开。
温言臻在葬礼上看着洪佳佳送来的花圈说了一句:“你们女人的心有时候比男人的心还要硬。”
“那是因为男人们不懂,女人们的心一点都不硬,她们是情感动物,如果需要她们为自己心爱的人献出生命,她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女人唯一不能忍受的是背叛,心爱的人的一丝丝背叛是等于抽掉她们的筋骨。”
黑色的礼服黑色的衬衫把温言臻的脸衬得更为的惨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丫头不知道有时候,青春里头那些闪闪发亮的时光辗转到了她这里已然是垂垂老矣。(写这一句时我仿佛触摸到了少女梵歌的灵魂,于是,就开始跟随着她的脚步来到了除夕的这个夜晚,离开洛长安的房间跟随着她一起流泪,我想表达的是什么,相信你们已经明白了,亲爱的你们,如果着一段感动到了你们,就把它推荐给你们的朋友吧,这是我写文一来认为可以拿出手的一段故事,真的特别希望有很多的人来认识少女梵歌。
梵歌,在印度语是神美好的语言,遗憾的是这一段故事并不美好,也残缺,但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记住了少女梵歌。
也许,你们会问,为什么要让这段故事残缺呢,应该是我来到了想写出这种故事的时期,不要去回避现实中那些不美好的。
之前就设想好了,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写起来是这么的痛苦,昨晚更完文洗完澡就去睡觉了,不敢看评论。
我不知道大家怎么定位一篇网文,我想,这文应该不像一篇网文,它的节奏太慢了,情节也纠结,这也许让你们在追文的过程中会很难受,但是,我有自信,你们要是肯多发一点时间,我会为你们奉献一段让你们触摸的到的故事,让你们静下心情投入到故事主角的内心世界去。
故事的结局在这文产生的时候就有了,我是一名电影发烧友,我也已经在脑海中用一组会流动的长镜头切出布拉格广场的蓝天红色屋顶,故事会结束在布拉格的蓝色天空红色屋顶下。我会努力让把最后的结局写成充满质感的画面,让你们身临其境。
嘿,嘿,肯定会有若干的萝莉不耐烦了,嘿,嘿,萝莉们,作为萝莉时期的过来人警告你们好好记住峦哥的话,给我慢慢的读,即使现在不怎么喜欢,以后你们也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的,哈哈,在你们被某个王八蛋伤透了心以后。呀呀,不要对号入座,峦哥可没有被哪个王八蛋伤透了心,峦哥虽然没有大胸部,但可一点都不哥(不过,我蛮喜欢当哥的感觉的。
好吧,好吧,我今晚是多愁善感了一点,都是给鹅蛋黄闹的。
ps:现在我的存稿箱可是一个字都没有了,现在我需要点时间调整,说实在的这一段时间我写得太累了,需要点时间调整,还要需要点时间来研究怎样修理温渣渣,温公子写到了这一段已经渣渣了,她可是惹恼了我,于是,接下来也许会好几天都不会更文。
ps:不许因为我好几天不更文就不留言了,你看看我怕你们心里难受都倾家荡产了,你们也要照顾我,最好喊点口号,加油,加油。
你们这些坏蛋,昨晚我的巴萨输得那么的惨,我撒娇了,你们居然没有理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