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梯下来的男人一下子晃花了金秀园的眼睛,很简单的白色衬衫套在了温言臻的身上一下子就变成了让女人们难以抗拒的香。
金秀园眼睛绕着温言臻转,这样的男人就像一道光一样的,光一样的男子友好的对着她微笑。
笑容干净清澈的像秋日下明亮透彻的溪水。
外面秋日日光正好,在这样的好的日光里,穿着白色衬衫笑得极好看的男人坐在了你的身边,这绝对是一件梦幻的事情,特别是这个男人身上有清爽的剃须水的味道。
如果进秀园再少那么几岁的话,那么她说不定会对温言臻动心。
金秀园没有在昨天早餐桌上见到温言臻,倒是在今天,温言臻破天荒的出现在午餐时间里。
细细的观察,这个周一的这个家庭的男女主人好像有点不一样,女主人低着头,碟子里的蒸蛋卷被她弄的乱七八糟的,如果金秀园没有看错的话,那蛋卷是在温言臻出现的时候才变得乱七八糟的。
男主人坐在女主人的身边,阿姨适时的送上了午餐,今天的午餐是粥和几样地道的港菜,另外还有香菇馒头。
温言臻先是喝了一口气,侧过头去看一边的妻子,撇嘴,把梵歌的碟子拿到他的面前,一分钟左右,被梵歌弄得惨不忍睹的蛋卷井井有条。
碟子重新的回到了梵歌面前,金黄色的蛋卷一小块,一小块的呆在碟子里等待着主人的品尝。
女主人呐呐的也不知道和谁话说着,我自己会弄,男主人则是回以更深的微笑,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了一块,迅速的不自然的各种别开。
这两个人今天表现得就像初恋爱的菜鸟,金秀园觉得挺有趣的。
从温言臻出现的十几分钟里梵歌这顿午餐吃得是有那么一点腹背受敌的意思,一边是金小姐考究调侃的眼神,一边是温言臻怎么看都别有意思的眼神,蛋卷吃到嘴里有如嚼蜡,勉勉强强的吞下一口,偏偏,那边温言臻的动作。。。
温公子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他盯着搁在他面前的香菇馒头发愣,片刻,他的手掌在香菇馒头的上方展开,手指还像内拢了拢,微微的敛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温先生,你是在练习隔空取物的吗?”金小姐饶有兴趣的问着。
慢慢的温言臻的眉头展开了,随着眉头眸光也荡漾开了,灼灼的目光转向了梵歌,在那道目光下梵歌忘了其实这个时候应该是选择回避的。
经过的昨晚,好像一切正在悄悄的改变,不,也许是在昨晚的某一个时刻里已然的改变了,等等。。
昨晚,梵歌的脑子迅速回放了昨晚的画面,反射般的,由温言臻的动作联想到了他的手掌握住自己的。。。
噢。。不!梵歌脸色大燥,该不会。。。
梵歌涨着一张脸呆呆的看着温言臻,偏偏,温言臻这个时候叫了她的名字,很温柔的,梵歌。
“干。。。干吗?”梵歌抖着嘴巴。
温言臻身体朝着她靠了过来,梵歌下意识的身体往外躲,两张脸隔着五,六公分的距离,梵歌干巴巴的延续着结巴的风格,温。。。温言臻,你。。你,你想干嘛?
“你的嘴边。。。”温言臻好脾气的指了指梵歌的左边嘴角。
梵歌直接的反应就是伸出舌头,朝着温言臻指着的左边嘴角一舔。
完了,金秀园在心里大叫了一声,如果她是一个男人的话会迅速的把这个时候的梵歌扑倒,要知道,那位无意中的动作会让男人们脑子发热的,特别是像梵歌这样有着一张这般端庄秀丽的脸,这样的一张脸做这样的动作。。。。
引人犯罪啊!
作为这个女人的丈夫应该会更为的坐不住的了,金秀园瞄了瞄温言臻,温言臻的表情让金秀园感到失望。
啧啧。。这个男人的修养绝对一流,面不红心不跳的,不死心,继续想在温言臻的身上找出蛛丝马迹,目光落在了温言臻的耳朵上,金秀园咧起了嘴,此时此刻,温公子红的要滴出血来的耳朵又是为那般?
终于,把这顿午餐吃完了。
“金小姐,你慢用。”梵歌站了起来,没有看温言臻一眼,离开餐桌。
梵歌离开的五分钟后,温言臻也站了起来,丢下了一句,金小姐,今天下午放你半天假。
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让金秀园感到欣慰,一些人和事物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她希望梵歌和温言臻像所有的夫妻一样,相亲相爱。
看清楚坐在车后座的人不是金小姐而是温言臻时,梵歌手搁在车门上顿了顿。
一身休闲打扮的温言臻膝盖上隔着平板电脑,手指头正在忙碌着,瞧也没有瞧她一眼,淡淡的说:“我放了金小姐半天的假,正好下午我约了客人在素食馆见面,我约的客人其中有一位是素食主义者。”
迟疑了一下,梵歌打开了车门。
素食馆是一年前温言臻听从了心理医生的建议给梵歌开的,素食馆和梵歌住的地反并不远,位置很好,紧挨着高尔夫球场还有天然湖泊,温言臻请来了专业人员打理素食馆,梵歌也就只是挂个名而已,她所需要的是在每天的周一周五下午来到素食馆几个钟头,素食馆的一切梵歌一窍不通,最初在店里也就是帮忙插插花,堆上脸谱化的微笑,不过随着日子的推移,梵歌也和一些的来店里的客人混熟了,和她熟悉的客人都是一些资深素食主义者,他们会花时间和梵歌谈论各国的素食文化,渐渐的梵歌也从听到渐渐的插上那么几句,到现在的可以很坦然的他们聊天,有时候会在他们的建议下来一次短程的旅行。
一切,正像着她的心理医生那样所希望的那样发展着。
几天前,梵歌才知道那些和她谈得来的客人是温言臻经过精心筛选的人,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去过很多的地方,他们有见多识广,擅长人际关系。
可见温言臻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的心思,也许,还如金小姐所说的那样,梵歌,你丈夫永远比你想象中的为你做得更多。
车子不快不慢的行驶着,开车的是一名军队的退役司机,叫陆信,差不多四十左右的年纪,是一名坦克兵,因为超神的开车技术得到过很多的奖章,退役后在政府部门工作,温言臻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他弄来的。
但凡属于她的事情温言臻都是亲力亲为的,三年如一日,目光从车窗外移开,落在了温言臻的侧脸上,悄悄的停留着。
他低着头,注意力都放在了搁在腿上的电脑上了,温言臻下巴很好看,梵歌也无法形容好看在哪里,就知道即使你使劲的想挑出不好看的地方也挑不出来,温言臻的鬓角也好看,直直的长度刚好,在鬓角末端还微微的带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样的鬓角配上那样的下巴最适合扮演那种忧郁的军官。
悄悄的,梵歌再把头转向了车窗外,温言臻侧着脸的影像在她的心底里缠绕着。
这个周一的下午,素食馆的服务生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坐在东厢临窗的男儿的身上,不仅是因为男人的男颜,还因为男人是跟着他们的老板一起进来的,一个下午男人就和几个印度人一直在轻声细语的用英文交谈着,相谈甚欢的模样,谈话期间男人偶尔会把目光飘向了东南区,那是老板的地盘。
东南方素食馆的师傅正在和老板讲着这一期即将推出新的菜肴,老板认真的在听着,偶尔两个人头靠近了,那个男人的眉头就会微微的敛了起来,眉头越聚越深,那位曾经出现在店里几次的肖助理就会提醒着男人。
服务生们偷偷的笑,从这些可以看出一点点的端倪,男人应该是吃醋了,和老板谈话的素食料理师是一名帅哥,老板又长的不赖,两个人看着挺搭的。
几天后,服务生们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那位倒霉的料理师不动声色的被解雇了。
梵歌抬起头来,无意间撞到了温言臻不友善的目光,那目光看的她心里毛毛的,在看看自己和素食师傅的距离,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她好像和素食师傅靠得太近了,不自然的理了理头发,离开。
梵歌把手上的饲料丢到了湖里去,湖里的鱼儿门迅速的聚集成群争抢着食物,这些都是放生鱼,附近孩子满月的时家人都会卖下鲤鱼到这里放生,祈祷自己刚刚满月的孩子健康成长,据说这样的典故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
梵歌喜欢看着水里的鱼自由自在的模样,她在傍晚时分都会来到这里,常常一看就是几十分钟。
瓜分完了食物的鱼儿门陆续散开了,梵歌看着重新回归平静的水面,怅然若失。
“明天它们还会回来的。”冷不防,一个声音突然的就冒了出来了。
梵歌吓了一跳,她总是会被类似这样的现象吓住,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一声突然响起了的手机铃声,一束紧急的刹车声。。。
心里一跳脚一滑,身体向后倾,梵歌以为自己落汤鸡是当定了,在身体向后仰时梵歌脑子里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游泳,就像某一天里,她经过了大提琴店,优美的大提琴诱惑着她,于是,她的手去触碰了那把大提琴,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原来,她会拉大提琴,还拉得很出色。
梵歌没有变成落汤鸡,因为温言臻抱住了她。
那般紧紧的抱住了她。
有人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奇妙的,被他紧紧的拥抱住了,梵歌嗅到了这样的一个讯息。
此时此刻,她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如珠如宝。
这样的讯息趋势着梵歌移动着手,手指轻轻的捏住了他的衣襟,两个人就这样呆着,湖面上波光粼粼。
“温言臻,我以前会游泳吗?”
“不会,梵歌是有名的旱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