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晨卯时,天边满布云彩,云层中微微透露些许霞光,此时顺天府内还没未鸡鸣,却响起阵阵锣鼓声。

侍郎缓缓起身,往门外走去,门外一看,只见尚书他在一口井上打了桶水,蹲下身将双手伸进桶内,再闭上眼往脸上抹去,侍郎见状走上前去。

尚书睁开眼看了看,见是侍郎说道:“向阳,昨晚上我忘了说件事,我们税收文案被盗去了。”

“那此事该从何入手?”他问道。

尚书摇了摇头说道:“此贼作案以来,从未留下过蛛丝马迹,来无影去无踪,很难捉拿归案。”

“有地方下手吗?”

尚书叹了口气道:“无从下手。”

侍郎乍一听说道:“或许与我昨晚上撞见的人有关。”

“何人?”尚书问道。

“我只见他一双眼,以及放下句狠话“妨碍我的人,都得死。”

“看来都不是什么善茬…”

此时此刻,锣鼓声依旧在响,宁晓云在屋内早已被吵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终究是忍无可忍,气急败坏起床直冲出门外,见尚书侍郎二人在一口井边。

他怒气冲冲的上前问道:“大人们,这帮敲锣鼓的人还不消停消停。”

“顺天府的每日报晓,每当此时此刻都会敲上几分。”尚书回道。

宁晓云气愤道:“鸡都未醒,天都未亮,嚷嚷的真叫人烦躁。”

“没办法,当是每日发愤图强的开始罢。”尚书心平气和道。

话音刚落,锣鼓声已没再响起,尚书走到门前,拉开门看了看,扭头朝二人说道:“一块去吃些早点罢。”说罢他往门外走去,侍郎见此也便跟上前去。

而他其后的宁晓云正刚打了桶水上来正往脸上抹去时,扭头见二人已不在次急忙喊道:“等都不等下的?,我就洗把脸!”说罢赶忙朝门外走去一看。

只见门外人山人海,满是喧闹声,这一早比他先前所见的街上多了不少人。

他来回望着人堆喊到:“尚书、侍郎大人!”只见左边人群之中伸起一只手,喊声道:“宁晓云!跟上!”宁晓云见此把门关上便马上涌进人堆中朝那走去。

但走了许久来回张望不见二人身影,只得以随人海奔波。

尚书、侍郎二人在一处停留了许久也不见宁晓云身影

侍郎朝尚书问道:“还照旧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给他留了银钱,我想他会回来罢。”说罢尚书他接着往前走去,侍郎也便跟上前去。

街上好不喧哗,周围有各式各样的小贩卖杂七杂八的东西,人来人往,而宁晓云不清不楚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久久不见他们二人,不仅有些心慌意乱,待放下心来时,看了看四周只见一招牌上写“同”“福”“客”“栈”四字,他见此客栈也不小,便走了进去。

一进去时只见一位貌美如花,娇俏美丽、英姿飒爽的姑娘正拿着扫帚打扫着地并稍些懒散的说道:“欢迎客官…欢迎…欢迎…”

“喔…好…好…”宁晓云小声默默的回道

那姑娘抬头看了看,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说道:“你是新来的吧?”

“是,我是头一次上这。”

她得意洋洋道:“我就说嘛,我们店里来过不少人,我老早就记得一清二楚谁是谁了。”

此时一女子在楼上满腔方言说道:“小郭啊,你是怎么跟客人说话的?哪有你这样懒懒散散的”

“知道了~知道了~湘玉姐~”她懒洋洋的回应后便往一旁扫去。

佟掌柜朝边下楼便说道:“客官别跟小郭她一般见识,你想要吃点什么?本店都依依献上”

“那要碗馎饦加上条黄鱼罢”宁晓云悠悠说道

那佟掌柜乍一惊道:“我滴神啊?!你刚刚说你要什么?!”

“馎饦和黄…”话音未落,只见她又是一惊道:“我滴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啊!你怕不是来找茬滴吧?”

“找什么茬?…”宁晓云疑惑道

那佟掌柜也细细打量了他几番,见他衣着朴素,携有包袱,说话憨厚,不像什么惹事生非的人便问道:“你是不是个外来的刚到府上没几天?”

“我想我应该来了才一两天左右。”宁晓云回道

佟湘玉一听歇了口气道:“难怪啊,我就说怎么还有人敢到我们店里内犯事的。”

宁晓云不知所措,只是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佟掌柜见他这副模样便小声跟他解释道:“我跟你说啊,因为啊黄鱼是跟皇上的姓沾边的,所以啊你要吃黄鱼的话可就要上牢里吃去了。”

他想了想说道:“喔…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我就要一个馎饦罢。”

“餺托?那是个什么玩意?”佟掌柜问道

“嗯…我想想看啊…就是…就是…就是肉片煮的汤。”宁晓云深思熟虑道

“那我算是明白了,自己找个空位去啊,马上就来。”说罢她朝后厨喊了声道:“李大嘴!来碗片儿汤!”

宁晓云见此便随处找了桌空位坐上。

正等菜上桌之时,只见一白衣道袍的书生下楼手拿本名为“太白经”的书卷嘴里念念有词的悠哉下楼。

他看了看周围,见宁晓云独自一人坐在一处,便走上前去,随即到那一处空位上坐下。

此时只见那外表英俊的人端片儿汤走来说道:“菜来嘞。”

他端上时,见一旁的那白衣书生说道:“嘿?~风流子?你房钱我们家佟掌柜催你还了,你可要快还上啊,要不然到时候她八成是要赶你走了。”

“催命鬼…”他欲言又止说罢看向宁晓云问道:“少侠可否借你几两银子?我改日便会还上”

宁晓云一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包袱,突然像是摸到几个较为凸起的东西,便翻开包袱一看,竟是几两银子在内。

他拿起银子看了看疑惑道:“奇了怪了…”话音刚落,那风流书生突然一手拿过放老白手上并说道:“拿去,白展堂。”

白展堂见此说道:“好你个书生啊,还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了。”

“我可没有,你看少侠那番模样不正是要帮我吗?。”他回道

宁晓云没有多想说道:“算是我替他还上先,之后我会找他要去。”

“那好罢,这一两银子就算是这一顿饭钱和他下个月的房费了,当然你也可便忘了还他”说罢他放下所谓的馎饦,便拿钱走人。

那书生见他已走便扭头对宁晓云说道:“多谢少侠相助,待几日后你到书院的状元表上见我风流子名时便来找我取回罢。”

“那要是见不到,我岂不是白给你了?”宁晓云质问道

那书生回道:“你就看好罢,要是不见,你便叫来官员把我抓去,有那白展堂作证,我所说的一切皆可为堂堂证供。”说罢他起身朝外走去。

宁晓云听他这番言之有理,便也不再追问下去,安心的吃起片儿汤来。

而那书生到街上走进一家酒楼里去,坐在桌前喊到:“来人!上几瓶女儿红!”

只见一名身穿粗布麻衣,头戴一顶帽子,肩膀上披着一条抹布的小二赶来问道:“怎么?客官你这是与哪贵家的佳人结为夫妇啊?还是家里有喜不成?

“算是罢,不要多问。”书生不屑一顾回道。

“小的这就去取。”只见那小二匆忙的去拿酒。

待酒递到桌前时,一股酒香味传来,他不仅畅快的饮起酒来。那酒是甜、酸、苦、辛、鲜、涩集一体,可谓是醇厚甘鲜,十分独特,不仅让人回味无穷。

那书生喝的如痴如醉般,醉醺醺的到柜台前付了几枚铜钱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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