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的动作虽然简单，但在情侣的不同相处阶段，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区别……”
方然讲的头头是道，裴可晴似懂非懂。
第一次接触这些，裴可晴有种发现新世界的感觉，看似简简单单的牵手，居然有那么多讲究。
“来吧，开始实践。”
完成一场并不严谨的‘牵手小知识科普’，看着依旧在思考中的裴可晴，方然有些按耐不住地说道。
“等等，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
“你为什么会懂那么多？”
“……”
听到裴可晴这个问题，方然有点尬住了。
“咳，这些都是知识的力量。”轻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方然强作镇定，求生欲满满地说道，“平时看的书多，所以就懂了，不过大部分都停留在理论层面。”
“是这样吗？”
裴可晴将信将疑。
“我保证。”
方然对着天花板竖起了三根手指。
尽管猜到方然是有备而来，但在某人厚脸皮的保证下，裴可晴还是被方然以实践与练习牵手细节为由占了便宜。
裴可晴真的有点佩服方然的胆大。
眼下张红和裴伟国就在外面，仅仅一门之隔，这厮居然敢明目张胆占他们女儿的便宜。
如此行事，更是对客厅中某位公职人员的公然挑衅。
超级刑！
实践持续了将近十分钟，虽然方然并没有进一步的过分动作，但猜到他是故意还选择装傻的裴可晴已经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能继续这样了。
“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悄悄抽回自己的手，裴可晴提议道。
“好。”
得寸进尺也要有个度，刚才裴可晴的默许，显然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了一定实质性的进展。
那怕嘴上都不说，各自的心里也都明白。
很快，两人下了楼。
来到湖边，不少人都在夜跑或者散步。
每到这个时间，这里都比较有人气。
这几天裴可晴那个来了，不太方便夜跑，所以只能在湖边走走。
好在两人并不是为了跑步来的。
夜空如墨。
天上的月亮隐匿了身影，星星一闪一闪的，若明若暗。
夜间微凉的晚风轻拂。
方然和裴可晴两人并肩前行，手背不经意交错碰撞，而后在某人的主动下，逐渐十指相扣。
刚才在家里听方然说了一大堆关于牵手的细节，直到十指相扣的那一刻，裴可晴才发现，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牵手方式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忽然就听到前方有歌声传来。
声音有点熟悉。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人群里
敞着一扇门
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
初见你蓝色清晨……”
当方然听到这几句歌词的时候，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咦，这不是你前几天晚上唱的那首歌吗？”
裴可晴显然也听出来了，忍不住开口。
这首歌她简直不要太熟悉，最近这几天她都是听着这首歌入睡的，而且还是「方然专属定制版」。
稍微走近一看，发现唱歌这人他们居然也认识。
不过严格来说也不算认识，因为方然和裴可晴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其实就是前几天晚上他们碰到的那个街头歌手，当时方然还找对方借了吉他。
这首歌并不完整，唱到一半就中断了。
“哎，怎么就结束了？”
“继续啊，小伙子。”
“唱歌哪有唱一半的？”
“怎么回事啊？”
歌声曳然而止，停驻围观的路人刚开始还有点郁闷，很快就不满了起来。
“不好意思，这首歌我也只会这么一小段，抱歉了各位。”
面对听众们的起哄，周毅忍不住无奈，歉意地双手合十跟大家道歉。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只是他也没办法。
当时只是现场听了一遍，他又不是过目不忘，又怎么可能把全部的旋律和歌词给记下来。
刚才唱的那一段，还是从网上那几个断断续续的视频整理出来的。
“欸？”
正跟众人道歉着，忽然发现视线中出现两道有点眼熟的身影，微微一愣后，周毅便忍不住狂喜。
“不好意思，今天先到这里了，下次欢迎，感谢各位的捧场。”
将吉他放进琴盒，周毅迅速把东西收了收，对着在场的众人抱以歉意地说道。
在一片不理解的声音中，背着吉他拖着音箱的周毅，朝着逐渐远去的那两道身影追去。
“小兄弟，等等。”
“你找我？”
片刻后，看着十分狼狈地追上来的周毅，方然愣了愣。
虽然和对方有过一面之缘，也借过他的吉他，但双方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方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追过来。
“对，有件事想问你一下，能不能耽误你们几分钟时间？”
周毅对方然开口后，又看向了一旁的裴可晴。
“行吧！”
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没什么恶意。
即便是有，对方恐怕也打不过他，方然就同意了。
左右无事，就看看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你好，我叫周毅，目前是一名街头歌手。”
先是自我介绍，表明身份的周毅看着方然，紧张而又期待地问道：“上次你唱的那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之所以会有这个猜测，是因为上次回去之后，除了路人拍的那几个视频，他在网上找不到半点跟这首歌相关的。
虽然他没什么名气，但接触音乐的时间并不短，自然能看出那首歌的词曲质量之高。
很明显，如果这样高质量的一首歌已经制作发行，是不可能籍籍无名的，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这是一首刚创作出来的新作品。
“你问这个干嘛？”
方然闻言，不由皱了皱眉。
“你别多想，我没恶意。”怕方然误会，周毅赶紧解释，“是这样的，上次我回去之后，在网上搜了这首歌，结果没找到，所以很好奇。”
“哦。”
方然若有所思。
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如果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话，我想买版权。”
没等方然追问，周毅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