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2章

巫凌宇跟着匪一走了,寰和黑影还有单九都隐匿起来,司马幽月身边一下子就只剩了伏羲,海西和海星。

音门的人见她就留下三个娃娃,说道:“你留下三个娃娃,是他们照顾你,还是你照顾他们呀?不如我们给你送几个来?”

“什么送几个,我看你们是想把自己送过来吧?”大长老景傅在说话的人身上拍了一下,“你们几个小子还不赶紧去练功,回头你们的师叔祖都要超过你们了!”

“师叔祖辈分比我们高,超过了我们也没什么丢脸的啊!”

“还顶嘴是不是?是不是想去面壁思过了?”景傅吹了吹胡子,那些人立马跑走了。

司马幽月觉得,这个老头子挺好玩儿的。

“幽月啊,那天也没好好认识。我是音门大长老景傅,你以后可以叫我师叔,大长老,傅老,都行。”景傅说道

“师叔。”司马幽月选了一个比较亲近的称呼。

“嗯,我来看看你这里弄得怎么样了。”景傅说。

“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只要等将内饰布置一下就可以了。”司马幽月回答道。

原本还要几天时间,但是来了那么多人来帮她,院子很快就建好了。屋子里的布置,他们就不好插手了。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就给门里说,哦,给我说,我能帮你安排的就安排了。”景傅说。

“谢谢师叔,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要是有,我一定会找你的。”司马幽月客气地说。

“那就好。”景傅点头,“幽月啊,你到门里也有几天了,见过副门主吗?”

司马幽月心里明了了,这个师叔就是来八卦的吧?听阎睚说他这人很八卦,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副门主要管理门口的事情,很繁忙,我又一直在修建院子,哪里有时间见到。”她笑了笑,道。

“哦。”

司马幽月在他的这声哦里面听到了失望,还有期待。

“你和驯兽门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驯兽门的人心胸都不大,你让他们出了这么大一个糗,他们免不了会找你麻烦。”景傅说,“同辈之间的事情我们不会管,但是如果驯兽门其他人出手的话,你也可以告诉我们。”大长老说。

“嗯,我会的。”司马幽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隐门里很多危机,你要出去的话要注意安全。”景傅又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这家伙真是为老不尊,这么大年纪了,还对什么都这么好奇!”伏羲鄙夷不屑。

“师叔还是可以了。我那个便宜师傅一次都没过来过,他好歹来看了。”司马幽月说,“好了,你们各自去选屋子,需要怎么布置给我说,没有的再报到门里让他们去买。”

“好嘞!”三个小家伙各自去选了一间屋子,将已经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司马幽月给他们补充了一些,剩下的就报给门里,很快就有人给他们送过来了。

等她将院子拾掇得差不多了,路颜总算想起她这个徒弟了,派人过来叫她过去,顺便带上她那三只小家伙。

“师傅。”司马幽月去了路颜的修炼室,路颜懒散地披着长发,一袭白衣坐在琴架后面。

她们一进去,路颜就停下抚琴,看着一大三小,说:“你想好了要将他们留在身边?”

“是,已经想好了。”司马幽月应道。

“海家人,你应该知道,既然你现在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你就是已经想好可能遇到的麻烦。那我也不再过问你这个。”路颜说,“至于另外这个,我虽然不知道你在那边是什么身份,但是你不要影响隐门的安全。不然我也不会袒护你。”

他这么说,是同意他们留下来了。

“多谢师傅。”

路颜让三个小家伙离开,对司马幽月说:“今日叫你来,是想测试一下你在这方面的天赋。我会弹奏一支曲子,你来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说罢,他开始抚琴。

这是司马幽月第二次听到他抚琴,和上次带着凌厉气息的碎音不同,他这次的曲子柔和许多,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音门里的人很久没有听到过他抚琴了,以前他都是用其他的乐器,他虽然经常抱着琴,却极少让人听到他的琴音。

这是一首沉静中带着欢乐的曲子,一曲结束,听到他曲子的人心都跟着静了下来,心情愉悦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路颜能感觉出来外面那些人的反应,今日是他故意让他们听到的,为的就是能有个对比。

可是司马幽月没有放松,反而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听出什么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他想要看出她的反应。

虽然收了她当徒弟,这已经是定局,但是他还是想看看她的天赋,希望她不会太差才好。

可是她皱眉的样子,难道是没有听出曲子的意境?

“你可以随便说,就算没听出什么也无妨。”

“那我就说了啊!”司马幽月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说:“师傅,你选的这首曲子宁静中带着欢快,即便是再浮躁的心,听到这曲子,也会沉静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是我弹的不好吗?”

“师傅的技艺哪里容得我置喙。就是我感觉,师傅在弹的时候,融入了淡淡地思念在里面。一开始听的时候心里是欢乐的,但是到后面的时候,会让人心里有点伤感。”

路颜有一瞬间的呆滞。她居然听出了里面的思念,那丝很淡很淡地思念。

“很好,你竟然能将里面的情感都听出来。”他赞许地看着她,“还有吗?”

“我觉得思念和其他的感情都是分开的,后者都是这首曲子的意境,而思念却是师傅你自己的感情。”司马幽月说,“师傅,你是想起了谁吗?”

路颜又拨弄了两下琴弦,说:“我想起了你的师姐,她那个时候也是如你这般随意地坐在我前面,双手撑腮,连眼底的笑意都很像。”

连长的也有些像,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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