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程迦蓝声声沉笑。
“不是想.包我?姐姐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提议的人,我总要有些反应。”
“当然可以,不过在洲内跟我混,小公子就什么都不缺了。”曦芜很配合地扬起灿笑,潇洒偏又带着野蛮之美,极易挑起人的征服欲。
身体看上去放松至极,对程迦蓝毫无防备。
冰冷的指尖儿在曦芜额间流连,携着寒气,让曦芜心脏不自主揪在一处,偏生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身心的双重打压与折磨,曦芜可以发誓,这种感觉,一辈子体验过一次足够。
现在她就等于将命交于程迦蓝手中,只为不暴露,赌对程迦蓝的态度,曦芜命可保,赌输了,命直接折在程迦蓝手中,这对曦芜是致命的打击。
在东南洲潇洒近半生,曦芜闯出名堂来,凭的就是一腔孤勇与绝不受桎梏的野性。
成大事者,无一人会畏手畏脚,但是让野惯了孤鹰,一朝化为受人摆布的羊羔,那种奇痒无比的不受控之感,会从心底爆发。
忍住,需要押上毕生的克制力。
盯着曦芜微微颤动的睫毛,程迦蓝双臂撑在曦芜身侧,两人姿态站在远距离角度,很亲密,k已站到一旁。
“姐姐想要我,什么条件,说出来给我听听。”程迦蓝语气中满是好奇,距离太近,曦芜没时间去考虑微表情是否露出破绽,她只想先套住程迦蓝。
“sunny盯了持鹰几年之久,结果今晚小公子一出手直接得手,以你的技术,改写飞镖职业赛擂主l的历史,可能性极大,我扶你,你跟我,双赢合作,考虑一下?”曦芜生了双凤眼。
这是东南洲生人少有的眼型,物稀为贵,倒是令曦芜的双眼成了万千男人的梦。
闻言,程迦蓝轻笑,还不说自己的目的?
也是真够能忍的。
无疑,程迦蓝印象中的暴躁红玫瑰曦芜,与所见的曦芜,相差太多。
“行啊。”程迦蓝笑得无拘无束,直接勾起了曦芜心底的兴奋,同意了,就说明他们之间可谈的余地再次变大。
“我需要资源,而你有,的确是双赢。”
“提前付出,与拿得太多,我都不喜欢,看来姐姐也如此。”说罢,程迦蓝用指腹按住曦芜的太阳穴。
“看在姐姐诚意不错,之前你给我下好东西的事情,先算了。”程迦蓝语气满是释然,闻声,曦芜紧绷的神经又猛然松懈,想要阻止程迦蓝的动作,却强制性忍了下来。
实际上程迦蓝的手法是有技巧性的,她算准了曦芜不可能会拒绝,因为她已经同意了。
仅不足一分钟时间,曦芜的状态已明显从半放松状态,蜕变为全放松状态,意识的松懈,从眼神、体态或是气息,都能够进行分辨。
此刻,被曦芜状态衬托之下,让程迦蓝好似一个会施法术的魔法师。
“还有,是拿到东西再谈,还是不用拿就开始谈,姐姐什么想法?”程迦蓝轻声低语地询问着,曦芜下意识回答:
“自然是前......”
“你想做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k作为旁观者要先曦芜一步反应过来程迦蓝的话术陷阱。
这个问题无解。
怎么答,都等于自投罗网。
因为前者与后者,都代表东西是存在的,可之前程迦蓝与曦芜的对话中,除去出现了以包.养换名声的交易,根本没出现什么东西。
那么,曦芜应了,所以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然而毕竟是江湖中的老油条,直到k一声怒吼,曦芜终于捋顺脑中的思路。
她被玩了。
开局到终局,曦芜一直以为程迦蓝没实力发现她在暗中盯梢,同时她对程迦蓝的严防死守,足以屏蔽掉薄商羽的保镖会向程迦蓝说。\./手\./机\./版\./无\./错\./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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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她被盯了梢。
从程迦蓝出现到此时此刻,薄商羽的保镖接触程迦蓝,曦芜皆在场,可是程迦蓝的意思,必定早已清楚自己被暗中盯梢。
否则,话中那东西的存在,程迦蓝无法知道。
假设程迦蓝从曦芜出现开始就发现自己被跟,这个情况成立,那么程迦蓝不会猜不到,能让曦芜拼命接触自己,并引起自己注意力的东西是什么。
勋章首当其冲。
而程迦蓝与她同处一间房内的每一句话,实则也都在暗射勋章的存在,曦芜的顾虑是对的,但也赌错了,她错看了程迦蓝。
所以,曦芜最初就被发现了,她自认亲手布下的棋局,到头来居然变成了程迦蓝的主场。
“子弹不长眼,姐姐,你清楚这枪口里究竟能不能射出子弹。”程迦蓝微微垂头,黑色的帽檐也随着她的动作一并被压低。
“哒哒。”说罢,曦芜清晰地听到枪膛与子弹碰撞的声响。
清脆,且逼人心魄。
在动作的瞬间,程迦蓝顺便掷出方才从茶桌上顺走的装饰币,硬币与墙壁上的房灯相撞,曦芜头顶最刺眼的光源瞬间灭掉。
导致k根本看不清程迦蓝的动作,只听到了枪械声。
原本在北克鲁格之谜非高等工作人员,是无资格触碰枪械的,同时对于枪械的携带制度,也有不少规定。无\./错\./更\./新`.w`.a`.p`.`.c`.o`.m
想要携带枪械入场,必须经过了一套严苛制度。
当然了,制度之下总有例外。
北克鲁格之谜对金属制品的扫描,堪称变态,能让前台浑然不觉安全越过扫描仪器携带枪械入场,实力、脑力、伪装能力、甚至是演技都无懈可击,至少他们从未做到过。
“小公子是贵宾,当然知道有些规矩不可破,何必为自己找麻烦?”曦芜冷静周旋。
“姐姐以为我怕?”程迦蓝说得随意。
k不知程迦蓝的枪口究竟指于哪里,可曦芜很清楚。
对准脖颈最脆弱的部分,一枪,直接没命。
“有些规矩,从我口中说出来,它才算是规矩,不然姐姐以为贵宾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程迦蓝笑着开口。
她不是想弄死曦芜,只不过想给这女人一个教训,而且曦芜有求于她,却想在谈判中有意腐蚀她的意志占上风。
“你在这里弄死我,出了房门薄商羽就能一枪崩了你,小公子是聪明人,我自然也信小公子不会做蠢事。”曦芜索性直接放开。
“直话直说,我想用小公子手中勋章的权力,开个条件,钱没问题,权......我希望协商的余地很大。”曦芜说道。
“你希望?”程迦蓝反问。
“放开声音一喊,谁也跑不掉,压你不行,同归于尽还是没问题的。”曦芜说得得意。
程迦蓝:“......”
“没想到扛把子也善于临场认怂?”程迦蓝回怼,险些被曦芜气到原地去世。
“谈,可以,你的条件,我也能应,不过我的要求你必须满足。”程迦蓝说道。
“什么条件?”曦芜语气急促。
“做我的人,只听我指令,为我做事期间,无条件服从。”程迦蓝声线利落。
言下之意--用那枚勋章暂时买你做手下。
室外,赤夜一嗓子喊得程望熙头痛,打手们站在二人身后并不是很想参与到这场智者对弱智的对话当中。
爵爷本就在意曦芜的存在,夜哥没必要将曦芜在房内出事的消息直接向爷汇报吧?
不能委婉点儿说??
看着周遭人那副疑似他已经凉透的眼神,赤夜不爽。
他也没说错啊,曦芜本来就是被混账小子给算计了,开了房又搞出那么大声音,爷要见曦芜,这不是耽搁爷的行程么?
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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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爷......爷,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赤夜迟疑地问道。
“绑他回去。”程望熙当然知道曦芜在里面不会出事,当年曦芜跟了他太久,玄音都无法与她比肩,纵然这么多年过去,有所变化,但他相信,曦芜还是曾经的曦芜。
只是......
知道她出不了大事,与亲眼见她无恙,不同,要么他对此一无所知,要么就让他看一眼安全的曦芜。
一眼,足矣。。无\./错\./更\./新`.w`.a`.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