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这火葬场的究竟是谁啊?疑似服软?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程迦蓝顿时冷笑不止。

果然,在这里等着自己呢,是吧。

“再见。”程迦蓝冷着俏脸开口,随即,在北冥瞮无限释放冷气的情况下,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嗤。”北冥瞮轻声嗤笑着,当真不经逗。

对面,许之意看着笑得越发鬼畜的男人,心底不安加深,他三哥别是被刺激到失心疯了吧......

这笑容,逐渐变态啊。

“现在,将那工牌给她送去。”半晌,北冥瞮满面无奈地开口。

说着,北冥瞮丢出掌心中的工牌,见状,许之意无语,这怎么还随身携带呢?

“呼。”卧室内,程迦蓝躺在床上久久不动,看着头顶上方的炽灯,心中无语加深。

最后,竟被气到哑然失笑,秦泽励这个神经病喜怒无常也就罢了,怎么她也如此幼稚?

打开房门,佣人立刻告知兰家人正在拜访。

闻言,程迦蓝简单梳妆了一番即刻下楼,来人并非兰家的主子,而是管家。

不过,那管家在兰家的地位并不亚于主子。

“程老爷,这是公子给你的礼物,还请您收着。”

“有心了。”程望熙声音含笑,身后阵阵异动响起,两人回眸就见程迦蓝正缓步下楼。

“程小姐。”

程迦蓝淡笑颔首,兰家人只待了片刻便离开,程迦蓝看着面前的红丝绒礼盒,敛下眼色。

“舅舅,我要出去一趟,晚间就不陪您用餐了。”

......

被秦泽励那厮好一通搅合,程迦蓝只得另寻礼物,有了前车之鉴后,她现在对于m.k是敬谢不敏。

保不准,秦泽励将整个m,k都策反了也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程迦蓝有些心烦意乱,从许之意再到m.k,种种迹象都在佐证秦泽励的身份......

绝不简单!

云溪城几大商厦中,唯有m.k与兰家柏麟商厦对程迦蓝的胃口,简直了,先前,程迦蓝就是看准了m.k同兰家并无关系才会选择。

只是现在......

“程小姐。”抬步进入,迎宾小姐语调温顺地问候。

“我需要......抱歉稍等。”程迦蓝现在对于手机振铃有种莫名的恐惧,看了一眼来信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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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许之意看着款步前行的程迦蓝,心中直突突,乖乖,这分明就是从柏麟商厦的方向赶来。

那可是兰家的地盘啊!

本以为程迦蓝一通挑衅,直接掀起他三哥的怒火,呵呵好家伙,到头来哄人的却是他三哥?

这特么究竟是谁火葬场啊!

“哒。”许之意将工牌推至程迦蓝眼前,说着的,程迦蓝当真不想看到这个小东西。

“什么意思?”程迦蓝眉梢高高挑起,语气中尽是未尽的兴味。

闻声,许之意稍显尴尬。

其实,原本北冥瞮想要自己前来,只是,某男忽地想起这一次自己似乎冤枉了她,于是乎,这个跑腿的人就变成了许之意。

许之意:“你们卿卿我我,别特么硬带上他成么?”

“那啥,这是秦队赔罪的诚意,还请程小姐笑纳。”许之意满面堆着笑,被迫营业,他还真没处说理去了。

看着那枚在灼光下熠熠生辉的工牌,程迦蓝竟罕见抽搐着唇角。

这叫什么?

打一记巴掌,再给一颗红枣?

“你倒是挺惨,告诉他,我收了。”程迦蓝爽快应下,她素来不是肯屈着自己的主儿。

人家诚意满满,她岂有推出去的道理?

收了就好,收了就好,许之意暗戳戳松下一口气,特么的,又不是他要追人,怎么现在倒是他比较紧张?

“对了,记得提醒秦队家里考虑再生一个吧。”说罢,程迦蓝架上墨镜抽身离开。

“她,都说什么了?”北冥瞮声音染上踌躇与迟疑。

一直静待的北冥瞮此刻竟有些局促,这次是他有些着急,赔罪,未尝不可。

“她说,希望你家里再生一个。”许之意干笑着,同时心中暗忖,看来程迦蓝这次着实气得不轻。

“其他呢?”

好一个送命题,许之意木着脸,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瞧见他那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北冥瞮眉心紧紧拧起,挥挥手示意许之意继续做事。

傍晚,云溪城内竟飘起了连绵细雨。

如鸿毛般的清雨随风飘洒,打在身上意外舒适,此刻,宛若烛火的骄阳已被烟云所替代。

彤云密布,配合着细雨令大街小巷泛着丝缕凉意。

细碎的雨丝不时浸入男人的衣物,街上行人都在试图躲避阴雨,但唯有北冥瞮快步前行。

五分钟后,北冥瞮卡着时间点抵达一家传统糕点店。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有牛乳膏吗?”北冥瞮轻声问道,汗水与雨水相互交错着,在胸膛留下道道痕迹。

牛乳膏需要现场制作,这样可保证最佳口感。

接近三个小时,北冥瞮坐在店面内轻合上双眸,正在闭目养神。

糕粉独特的醇厚香气瞬间侵入鼻腔,北冥瞮睁开双目,正巧服务生开口。

“先生,您的牛乳膏好了。”

“多谢。”

此刻,店外雨意阑珊,近乎于透明的雨雾气笼罩在上空中,地面上的积水形成不小坑洼。

回清倒影,映衬着男人那宽厚健捷的臂膀越发硬朗。

从糕点冷透之后便再无那股子醇香口感,北冥瞮驱车立刻赶往程家祖宅。

雨,渐渐放肆了起来。

豆大般的雨珠敲打在车窗上,声音沉闷,驾驶视野开始不甚清晰,可北冥瞮脚下的油门却即将被踩到底。

“嗡嗡。”引擎声音格外低沉。

“哗哗-”路边积水被飞驰而过的跑车尽数激起,掀开大片大片的水花。

身上衣物已然湿透,可北冥瞮去无心再顾忌其他。

“兹--”找到一处空地将跑车停靠在侧边,北冥瞮将身上黑衣拢了拢,照旧依着上一次的道路摸进去。

今晚,天色还未彻底黯淡下去,可祖宅内似乎悄然无声,见状,北冥瞮暂时按耐住心中孤疑与失望。

没有如愿见到程迦蓝,北冥瞮神色冷峻。

伸手探着糕点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入口生香,是品鉴的最佳时刻。

他身上湿气过重,鞋边积攒成堆的雨水竟打湿了脚下毛毯,将冒着香气的牛乳膏轻放在床头柜上,北冥瞮转身离开。

程迦蓝正与程望熙商讨着过几日与兰家私宴的安排。

舅甥二人整整商讨了两个小时,不停歇,叫程迦蓝有些不适应,颈间传来的钝痛感唤醒了她的思绪。

并未用晚餐,眼下,她还真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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