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程迦蓝顿时冷笑不止。
果然,在这里等着自己呢,是吧。
“再见。”程迦蓝冷着俏脸开口,随即,在北冥瞮无限释放冷气的情况下,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嗤。”北冥瞮轻声嗤笑着,当真不经逗。
对面,许之意看着笑得越发鬼畜的男人,心底不安加深,他三哥别是被刺激到失心疯了吧......
这笑容,逐渐变态啊。
“现在,将那工牌给她送去。”半晌,北冥瞮满面无奈地开口。
说着,北冥瞮丢出掌心中的工牌,见状,许之意无语,这怎么还随身携带呢?
“呼。”卧室内,程迦蓝躺在床上久久不动,看着头顶上方的炽灯,心中无语加深。
最后,竟被气到哑然失笑,秦泽励这个神经病喜怒无常也就罢了,怎么她也如此幼稚?
打开房门,佣人立刻告知兰家人正在拜访。
闻言,程迦蓝简单梳妆了一番即刻下楼,来人并非兰家的主子,而是管家。
不过,那管家在兰家的地位并不亚于主子。
“程老爷,这是公子给你的礼物,还请您收着。”
“有心了。”程望熙声音含笑,身后阵阵异动响起,两人回眸就见程迦蓝正缓步下楼。
“程小姐。”
程迦蓝淡笑颔首,兰家人只待了片刻便离开,程迦蓝看着面前的红丝绒礼盒,敛下眼色。
“舅舅,我要出去一趟,晚间就不陪您用餐了。”
......
被秦泽励那厮好一通搅合,程迦蓝只得另寻礼物,有了前车之鉴后,她现在对于m.k是敬谢不敏。
保不准,秦泽励将整个m,k都策反了也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程迦蓝有些心烦意乱,从许之意再到m.k,种种迹象都在佐证秦泽励的身份......
绝不简单!
云溪城几大商厦中,唯有m.k与兰家柏麟商厦对程迦蓝的胃口,简直了,先前,程迦蓝就是看准了m.k同兰家并无关系才会选择。
只是现在......
“程小姐。”抬步进入,迎宾小姐语调温顺地问候。
“我需要......抱歉稍等。”程迦蓝现在对于手机振铃有种莫名的恐惧,看了一眼来信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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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许之意看着款步前行的程迦蓝,心中直突突,乖乖,这分明就是从柏麟商厦的方向赶来。
那可是兰家的地盘啊!
本以为程迦蓝一通挑衅,直接掀起他三哥的怒火,呵呵好家伙,到头来哄人的却是他三哥?
这特么究竟是谁火葬场啊!
“哒。”许之意将工牌推至程迦蓝眼前,说着的,程迦蓝当真不想看到这个小东西。
“什么意思?”程迦蓝眉梢高高挑起,语气中尽是未尽的兴味。
闻声,许之意稍显尴尬。
其实,原本北冥瞮想要自己前来,只是,某男忽地想起这一次自己似乎冤枉了她,于是乎,这个跑腿的人就变成了许之意。
许之意:“你们卿卿我我,别特么硬带上他成么?”
“那啥,这是秦队赔罪的诚意,还请程小姐笑纳。”许之意满面堆着笑,被迫营业,他还真没处说理去了。
看着那枚在灼光下熠熠生辉的工牌,程迦蓝竟罕见抽搐着唇角。
这叫什么?
打一记巴掌,再给一颗红枣?
“你倒是挺惨,告诉他,我收了。”程迦蓝爽快应下,她素来不是肯屈着自己的主儿。
人家诚意满满,她岂有推出去的道理?
收了就好,收了就好,许之意暗戳戳松下一口气,特么的,又不是他要追人,怎么现在倒是他比较紧张?
“对了,记得提醒秦队家里考虑再生一个吧。”说罢,程迦蓝架上墨镜抽身离开。
“她,都说什么了?”北冥瞮声音染上踌躇与迟疑。
一直静待的北冥瞮此刻竟有些局促,这次是他有些着急,赔罪,未尝不可。
“她说,希望你家里再生一个。”许之意干笑着,同时心中暗忖,看来程迦蓝这次着实气得不轻。
“其他呢?”
好一个送命题,许之意木着脸,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瞧见他那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北冥瞮眉心紧紧拧起,挥挥手示意许之意继续做事。
傍晚,云溪城内竟飘起了连绵细雨。
如鸿毛般的清雨随风飘洒,打在身上意外舒适,此刻,宛若烛火的骄阳已被烟云所替代。
彤云密布,配合着细雨令大街小巷泛着丝缕凉意。
细碎的雨丝不时浸入男人的衣物,街上行人都在试图躲避阴雨,但唯有北冥瞮快步前行。
五分钟后,北冥瞮卡着时间点抵达一家传统糕点店。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有牛乳膏吗?”北冥瞮轻声问道,汗水与雨水相互交错着,在胸膛留下道道痕迹。
牛乳膏需要现场制作,这样可保证最佳口感。
接近三个小时,北冥瞮坐在店面内轻合上双眸,正在闭目养神。
糕粉独特的醇厚香气瞬间侵入鼻腔,北冥瞮睁开双目,正巧服务生开口。
“先生,您的牛乳膏好了。”
“多谢。”
此刻,店外雨意阑珊,近乎于透明的雨雾气笼罩在上空中,地面上的积水形成不小坑洼。
回清倒影,映衬着男人那宽厚健捷的臂膀越发硬朗。
从糕点冷透之后便再无那股子醇香口感,北冥瞮驱车立刻赶往程家祖宅。
雨,渐渐放肆了起来。
豆大般的雨珠敲打在车窗上,声音沉闷,驾驶视野开始不甚清晰,可北冥瞮脚下的油门却即将被踩到底。
“嗡嗡。”引擎声音格外低沉。
“哗哗-”路边积水被飞驰而过的跑车尽数激起,掀开大片大片的水花。
身上衣物已然湿透,可北冥瞮去无心再顾忌其他。
“兹--”找到一处空地将跑车停靠在侧边,北冥瞮将身上黑衣拢了拢,照旧依着上一次的道路摸进去。
今晚,天色还未彻底黯淡下去,可祖宅内似乎悄然无声,见状,北冥瞮暂时按耐住心中孤疑与失望。
没有如愿见到程迦蓝,北冥瞮神色冷峻。
伸手探着糕点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入口生香,是品鉴的最佳时刻。
他身上湿气过重,鞋边积攒成堆的雨水竟打湿了脚下毛毯,将冒着香气的牛乳膏轻放在床头柜上,北冥瞮转身离开。
程迦蓝正与程望熙商讨着过几日与兰家私宴的安排。
舅甥二人整整商讨了两个小时,不停歇,叫程迦蓝有些不适应,颈间传来的钝痛感唤醒了她的思绪。
并未用晚餐,眼下,她还真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