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寻阿姐 救阿哥

遇难石阶原自身,玉雪阁来寻阿姐,全宗上下言纷纷,神色各异玉雪门。

谷力武正擦着额头汗珠狂奔,暗暗窃喜“阿哥,这次定要输给我了,这么久都未追上。”忽闻身后水清呼救之声,心道:“阿哥,不会在诈我吧。”一边回头去看,脚下奔跑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可其回头正好看到,水清口喷鲜血,栽倒在地。谷力武先是愣了一下,慢慢把整个身子扭回,然后双手向前慢慢探出,试探着喊道:“阿哥,你莫吓我啊。阿哥?”随后速度由慢变快,向水清跑去,最后更是运起内力,那一步步在未运用身法情况下,都有丈余,直奔向水清。直到来在水清身前,慢慢蹲下身,看着倒在地上的水清。

谷力武从水清身上清楚的感受到比进阶到四阶武者的张绰、还有那四阶叶角还要强大不知多少倍的武者气息,此刻倒在面前的水清,似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绝世高手一般。可就在谷力武担心着,伸手要将水清翻过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的时候,水清的皮肤开始出现了龟裂,不断有鲜血在龟裂的缝隙渗出,随着身体的龟裂越来越多,水清整个人的气息如泄气的皮囊一般,急速下降,直到谷力武熟悉的武者四阶、三阶、二阶、一阶,最后到水清全身被龟裂布满,别说武者气息,就连活人的气息,谷力武都感受不到了。这场面可把谷力武吓坏了,轻声唤着:“阿哥,你这是怎得了?方才还好好地,阿哥?”呼喊间,连忙去拽水清臂膀,想把他翻过来,可不拽还好,轻轻一碰之下,水清的外门道服被碰到的地方瞬间破裂掉落,手臂被谷力武触碰到的位置,外皮全部脱落,露出了里面的淋淋血肉。

谷力武一屁股吓坐在地,险些哭了出来,这绝非因他没见过世面,只是此刻水清生死不知,整个人又像一个摔碎的花瓶一般,碰都碰不得。谷力武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此刻若是阿姐在,她定能救阿哥。对,阿姐。我去找阿姐。”谷力武颤抖着起身,用拳头狠狠锤了下颤抖不停的双腿,冲着倒在血泊中的水清说道:“阿哥,我去找阿姐救你,你要坚持住啊。”随后运起内力,大步向玉雪阁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摸着眼泪,自语着:“阿哥,你定要坚持住啊。我们还要一起修仙呢,你还要说带我驰骋三界呢,还什么都没开始呢,你不能出事啊。”

就在玉雪宗弟子都来到玉雪阁一层盘坐好,准备点名之时,谷力武一头摔进玉雪阁一层大殿,此刻他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惨白如纸,明显是内力耗尽之象。他挣扎着起身,看向殿中众人,头晕目眩的扫视着整个殿中之人。大殿中众人也是被其摔倒声吸引,纷纷回头去看他。此刻一名端坐在程芊芊身旁,身着真传弟子道服的女弟子,猛然起身,从长老台跳下,此女正是谷韵,三步并做两步向谷力武跑去。程芊芊见谷韵向谷力武跑去,也是飞身下了长老台,略施身法,先一步来到谷力武身边,将其扶起。

谷力武此刻眼冒金星,站起身看到谷韵向自己跑来,眼泪不听话的流出。谷韵来到其身前,看其状态,观其表情,又不见水清与他同来,心道:“不好,水清出事了。”果然未来得及发问,手就被谷力武一把拉住,只听谷力武颤抖着说:“阿姐,你快随我来,阿哥出事了,他浑身是血啊。”谷韵听到谷力武所言,脸色骤变,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程芊芊连忙抵住其后背,稍微输了些灵力,帮其定下心神。谷韵也不去问到底发生什么,急促问道:“现在他人在何处。”谷力武回到:“方天树中层石阶上。”程芊芊疑惑道:“石阶上?你为何不搀他来此?”谷力武本就拙口钝腮,此刻又急切万分,只能“我,我”的说着。谷韵知水清此时应该危在旦夕,连忙拱手向程芊芊说道:“程师,求您带我速往石阶处,再晚些,我怕我阿弟性命不保。”程芊芊闻言看了一眼高台上稳坐的陆万鸿,说道:“长座师兄我去去便来。”说罢,御起飞剑,一把将谷韵拉上飞剑,直奔石阶而去,谷力武跌跑着向门外跟去,也想一同前去,奈何走路都有些费力。此刻忽见一黑色似箭矢般的物体从大殿内树晶顶部激射而出,众弟子都未看清是何物,它已然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激射而出的黑影,正是本盘睡在树晶上,吸收灵气的黑鸣,它与水清心意相连,此刻它感受到与水清的联系正在慢慢变弱,得知水清此刻可能有生命危险,不用水清召唤,直奔其而去。陆万鸿本觉得谷力武可能言过其实,毕竟这是在宗内,且不说有宗规明文规定禁止私自内斗,虽少有争执之事发生,也都是小小摩擦,更别说此刻众弟子聚集殿内,怎会有人能对水清造成伤害。但是当其见到黑鸣的应激之举,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知晓认主灵兽若非主人自唤,除非主人有生命之忧,不会这般自奔主而去。陆万鸿暗道:“不好,那倔娃子,真出事了。”一掌拍碎了座椅把手,祭出灵剑,咬牙道:“在我宗内,何人竟敢伤我弟子至此?我定叫其有来无回。鲁长老开启护宗大阵,一只苍蝇也不能离开天方树范围,其他长老随我来。各管事在此,看好其他弟子。”陆万鸿此刻认定了是有人伤得水清,虽然水清得倔劲儿让他头痛,但是无论来历、资质还是身怀认主灵兽,都让他对这个还未顶冠的外门弟子很是看重,此刻暴怒在所难免。

众长老、管事不敢怠慢,鲁怀邦长老直奔玉雪阁外宗门阵眼,凝神巅峰修为全部施展开来,取出数百灵石有规律的丢在阵眼四周,催动护宗大阵,一道碧绿色波纹由树冠荡漾开来,将整个天方树包裹其中。段成举拉上力竭的谷力武与在舜紧随陆万鸿御剑飞向石阶。此刻殿内众弟子,议论纷纷。多数内门弟子在问:“刚才那壮硕的外门弟子是谁,好像未曾见过。”还有内门弟子在讨论“水清又是何人?那程长老身旁女弟子又是何人?我宗又多一名真传弟子,我怎不知?”

内门弟子不了解,外门弟子却是知道水清和谷力武的,此刻都是交头接耳,不断低语,神色各异。辛邵焦急的站起身,看向门外长座和长老离去的方向。白子罗则是面色难看至极,水清是谁他太清楚,连长座似乎都对水清极为看重,心中不免打鼓,觉得自己可能惹到一个硬茬子,此刻看向白子誉,心道:“怪不得七皇兄拉拢那二人,原来他们如此被长座看重。不过也多亏七皇兄,不至我将事情搞到不可收拾。”这一刻白子沐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想过水清不简单,也知道他们入宗时还有一名女娃,可现在才知道那女娃不仅入了真传弟子列,更是与水清、谷力武二人姐弟相称,只恨自己没有先白子誉一步拉拢水清二人。白子誉用力攥着手中折扇,心道:“莫不是因为我拉拢,害了水清师弟?这叫我怎得是好?不论是谁干的,我定为其报仇。”想到此处,目光如刀刃般扫过在座所有皇子及护卫,似要看穿他们所想,找到行凶之人。白子菲面色土黄,悄悄拉住了身旁房歆的手。

众人不知,水清此番命危,全是其顿悟造成的,说来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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