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九洲何为理,强者为尊弱被欺,想要他人敬于己,先学才能立天地。
片刻后赵云平与长老们先后而至,赵云平最先开口问道:“怎么?同意水清跟我走了?人叫这么齐,特意宣布下?”陆万鸿叹气道:“没工夫与你打趣,谷韵不见了。”众人皆是疑惑地看向陆万鸿,听其继续说道:“芊芊与我均借护宗阵法扩散神识探查全宗,完全探查不到她的气息。”程芊芊在一旁焦急的点头。
鲁怀邦将信将疑,取出灵石,再一次探查全宗,亦是探查无果。沉思后说道:“弟子出宗,阵法不会阻拦,但若是她自愿离去必会留下线索。她最后出现是在哪里,我们去看看是她否有什么字迹留下。还有,应唤水清和谷力武前来,若谷韵自行离去,就算不告知我等,绝对会让那两个阿弟知晓。”陈芊芊驾驭飞剑,直奔外门水清住处而去,临走留下话语“我去寻那俩娃娃,谷韵最后出现是在我寝间侧室,我已看过,你们可再去查探一番。”
程芊芊到了水清和谷力武住处,先是问寻二人是否知道谷韵去向,二人表示不知后,便把谷韵消失的事情告诉他们。水清和谷力武根本不信谷韵会不声不响自己离去,便和程芊芊一同回了其寝间侧室一同查探线索,此时屋中陆万鸿与三名长老还有赵云平,皆是皱眉而立。
水清进屋后先是四处张望,确定没有谷韵留下的任何记号后,开口问道:“长座,阿姐当真不在宗内了吗。”陆万鸿摇头道:“不在,而且没留下任何字迹,若是你们也不知她去向,那真是没有任何线索了。”鲁怀邦补充道:“护宗阵法亦没有被破,而且此地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她应是自行离去的。”水清斩钉截铁说道:“不可能,昨日还好好地,阿姐怎么会突然离去,而且她若离去,定会告知我与小武,绝不可能不声不响就这么走了。”谷力武闷声道:“阿哥说的对。阿姐不是那般让人担心的人。”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赵云平提议道:“当真没有任何头绪的话,不知道可否询问贵宗大长老,看看他有何见解。”陆万鸿为难道:“师父他老人家正在闭关~”程芊芊不悦道:“谷韵是师父新收弟子,才一日,便被我弄丢了,师兄若是不去请师父,我这便下山寻她,寻不到她,我也不回来了。”陆万板起脸道:“胡闹。”这时三位长老亦是同陆万鸿说道“确实别无他法。”陆万鸿难敌众口,只好叹气道:“好吧,我去请师父。”随着陆万鸿话落,一声苍老的声音在众人周围响起“你们这般神识渗透护宗阵法,我早就知晓了。不用来寻我了,谷韵徒儿此刻确实不在宗内,而且我与天方树互感得知,昨日观礼后至现时,并无弟子出入宗门。若没猜错,谷韵徒儿应是被修为通天之大能者悄悄带走了。毕竟她那般资质,一旦被外人所查,确实是收徒最佳人选。也许是我宗,时运不到,无法留下优异之人吧。”程芊芊略带哭腔对空喊道:“即便是大能,也不能随意夺他人弟子,我们定要寻谷韵回来。”石潭苍老的声音中透漏着无奈道:“连老祖留下护宗阵法都不能察觉,至少要在晶海期以上,即便真是寻到他,我宗也无能力将谷韵要回,若是惹其不悦,反而会有灭宗之危。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随着石潭不再言语,屋内众人,均是沉默不语。
忽的水清两行清泪流下,夺门而出,冲着山下跑去,边跑边喊道:“昨日还要收我阿姐为徒,今日便置她生死不顾?你们不去找,我去找,你们怕,我不怕,管他晶海还是登仙,必须把我阿姐还来。”谷力武见水清悲恸而走,紧忙跟了上去。程芊芊亦是想要御剑追去,被陆万鸿一把拉住道:“孩子耍脾气就算了,你要去做什么,给我老实在这待着。”程芊芊不断流泪到:“可是~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挣开陆万鸿拽住她的手,蹲在原地,低声哭泣,没有追上。
赵云平指着陆万鸿道:“你们呀。自己弟子,还要外人帮你们去劝。”说罢,巨阙剑出窍,御剑追赶水清而去。
待赵云平追上时,水清都已经跑到了内门弟子住处。赵云平一把将水清拽起到自己巨阙剑上,任其踢打,反而越飞越高,直到飞到天方树最高处,都快要触及护宗阵法的地方才停下,冲下面谷力武喊道:“力武娃子,你莫担心,我劝劝你阿哥,你在下面等等。”谷力武点头称是,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仰望着天上的赵云平和水清,心道“阿哥现在跑的也太快了。”
水清即便运起全力,亦是扭打不过赵云平,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似是累了,坐在巨阙剑的剑柄处,骂喊道:“你这老儿,放我下去。”赵云平一拳打在水清头顶,厉声道:“你唤我什么?”尽管赵云平并未运内力击打,水清头上还是瞬间鼓起一个大包,吃痛得捂着头顶,依然嘴硬道:“不是你阿姐,你当然不着急,你这老不休。”随着水清话落,赵云平又是一拳,力道把握的是相当的好,一个一样大小的包出现在水清头顶另一侧,从远观水清此刻头顶,似有四个发髻一般。水清一手捂着一个包,语气稍有温和道:“怎得?仗着自己武者巅峰,欺负孩童?”赵云平笑道:“对啊,我就仗武欺人了,你又能怎样?那掠走了你阿姐之人,还不是仗武欺人?只不过他修为更高,可以欺一宗,此时若是真让那陆万鸿集全宗之力,寻你阿姐,若惹那人不悦,就不是一人头上一两个包的问题,你可明白?”
水清似被赵云平说动,反问道:“那怎样?就让他把我阿姐带走?就任凭他欺负?哪来强者就能随便欺负弱者的道理?”赵云平蹲在水清身侧,又是一拳锤在水清头顶。此刻水清头上三个大小一样的包,都不知道捂哪个好了,哭丧着脸问道:“我又没说你了,你为何还打我?”赵云平咧嘴笑道:“这叫言传身教,我怕光给你讲道理你不明白,前两拳因你不敬,第三拳告诉你,这三川九洲之中,所有人都似我这般,只要我比你强,我就可以随意欺辱你。”
见水清不再言语,赵云平才放缓语气,安慰道:“你要说你阿姐样貌好看,倒也不假,不过年岁实在太小了,若说那大能之人见色起意绝无可能。若说贪图钱财宝物,又不见他拿你阿姐要挟玉雪宗。最后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石潭所讲,那人看重你阿姐资质,想收她为徒,传下衣钵,若是这般,你怕什么?连玉雪宗都不敢惹得人,教你阿姐,岂不是你阿姐的福分?这等好事,你不应当替你阿姐高兴才是。”嘴上虽是这般说,赵云平实则隐瞒了多种不好的可能情形并未讲出,就怕水清冲动,似没头苍蝇一般寻那掳走谷韵之人。若是寻不到那人还好,若是寻到,怕要枉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