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阶武者气满盈,一道黑光射云层,不见天雷洗吾身,飘雪还似常时景。
就在谷韵一只脚踏入时空之门时,轻声问道:“太未阿姐,若是他日有人来异界寻我,我也可以离去吗?”太未大笑道:“这破空烛是我师父法宝,就算是我仙王级别,持他法宝仅可跨越至你这逍遥果境,若要直接从异界跨入其他四界,除非消耗极大灵力,布置上古阵法,还要牺牲多名大能寿元,方可打开通道。若真有一人能跨界来寻你,他的实力定然已近我那亡故数万年师祖的古仙之力。若真是如此,别说来寻你,就是他来把异界掀个底朝天,也没人敢有二话。”太未心中所想却是“古仙之力早已不存于五界之中,是万万不可能的再有人达到的级别,而且连师父都不能达到,何况他人。”谷韵双手有些颤抖道:“我听闻,异界之人面似鬼怪,爱以人为食,是真的吗?太未阿姐你能保护我吗?”太未笑道:“面似鬼怪不假,但是你说的以人为食,那是修罗界少数种族之好,可不是我们异界之人所为。不要担心,在异界我也算万人之上,有我在无人能欺你。”谷韵狠狠点头,用力抱住太未手臂,两人踏入时空之门。消失不见,随着二人离去,不到半日时间,谷韵的逍遥果之境果然如太未所言,灵力枯竭,再也无法支撑,崩塌消散。
进入隧道的一瞬间,谷韵只觉眼前五颜六色,似有无数灯火不断闪过,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直接晕倒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一处大殿之中,晃了下脑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卧龙坐榻上,身前一名红面老者正用一双毫无生机的白色眼瞳望向自己这边,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异界大法神-南宫祖心。此时太未也是站在其身侧,笑盈盈的望向自己。谷韵连忙支撑身体坐起,一个不稳险些从坐榻上跌下,只觉得自己似被微风托起一般,坐回坐榻上,而对面二人根本不曾动过。这时谷韵轻声说道:“太未阿姐,这便是异界了吗?”太未坐到谷韵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对,这便是异界了,你看也并有你想的那般阴森恐怖对吧。”谷韵缓缓点头,不时偷瞟大法神,她的神情被太未注意到,掩嘴笑道:“在异界,面红眼白者,是俊美的表征,你眼前这位俊朗的异界之人便是我恩师,亦是异界之巅,大法神。”谷韵闻言连忙起身,欠身、拱手:“见过大法神。”南宫祖心冷着脸,不去理睬谷韵,而是对准太未说道:“你领回来的,你自己看好,若是惹得麻烦,看我如何收拾你。”太未已经将计划败露,并且仙界九名暗探身亡之事告知了南宫祖心,知道其此刻在气头上,并非真是生气自己带回谷韵,连忙说道:“她救我性命,同我来此处,我自当照顾好她,绝不让师父费心。”大法神冷哼一声,甩出一瓶丹药在谷韵手中:“你收下,我异界不似你人间界,我们有恩必报。”随后消失在大殿中。谷韵眼露震撼之色,乾元子师父即便可以飞天遁地,但是这种凭空消失的本事,明显比登仙的乾元子师父还要厉害,谷韵看着手中药瓶,不禁手心出汗,暗道:“这人好厉害。若是乾元子师父来寻我,估计都不是他对手。”太未见谷韵震惊的样子,拍着她得手道:“我师父在气头上,而且心暖嘴冷,你莫怕他,接触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他人很好的。对了,这药你可收好了,但是千万别吃。这是连镇仙级别服下,都能提升修为的仙灵丹,你现在服下,如同毒药一般,不过若是你日后可达你们下三界所讲的真仙级别,也就是我们这里的文龙级别,仅这一瓶丹药就可让你提升一阶不止。绝对难得之物。”谷韵闻言,连忙翻手收入纳物镯中,随后拉着太未的手道:“太未阿姐,日后我怎么办,我与你同住可好?”太未起身悄悄施展护言咒,悄声道:“当然。不仅如此,我还要让师父收你为徒。”谷韵一脸震惊道“啊?”
人间界,泰仓洲赵云平已然携着水清和谷力武回到了高季国皇都,到了高季国第一件事就是将水清和谷力武二人安置在自己府中,随后入朝找白守干复命,再以闭关为由,推掉四年内所有事宜,紧闭府门,开始一心教导水清和谷力武二人习武。
春去冬来,四个寒暑,在第四年冬季飘雪的一个日子,一名黑衣男子和一个高大壮硕男子,站立在高季国,护国府,庭院之中。二人头顶盖雪,但却一身单衣,似是丝毫不惧风霜一般,一动不动。此时青衣男子忽的睁眼,一股黑色光芒从其眼中炸射而出,直冲云霄。这男子正是四年后的水清,也许是身体中谷力武气血的原因,年仅十二岁的水清已然有近七尺高,而一旁壮硕的男子,正是满脸稚气的谷力武,此时他还是要比水清高上一头。
随着水清双目中黑色气息愈加弥漫,冲上云霄的黑光更似穿透云层一般。此时一青衣男子背剑踏雪无痕从屋中直奔水清面前,正是赵云平,此刻看向水清异状,抚掌大笑道:“好徒儿,不负为师四年苦心调教,终于等来今日,武者巅峰似修仙之人凝神至金丹,需要度过雷劫。且让为师为你护法。”本在闭目静心的谷力武,亦是被水清惊醒,听闻赵云平所言,声如洪钟,喝道:“我也来为阿哥护法。”说罢,一股武者九阶的气势猛然爆发,刺目白光在其周身冲天而起,虽然未及巅峰,可那股气势,似都不输水清一般。水清此刻亦是激动万分,单手做剑指,指向苍穹,就似当日赵云平一道剑气破开云层的动作,大喊道:“来吧。”三人就这样摆开架势,似随时恭候天雷降临,可随着水清目中黑光慢慢弱下,本是飘雪的天空,依然飘雪,本是震颤的庭院回归寂静。水清怔怔的扭头看向与自己身侧的赵云平道:“师父。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