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没人,丁雪微却也不敢大意,挖了树苗就赶紧出空间。
路边,靠近村子的方位,她都不敢随便栽,提溜着树苗锄头就往密林边缘去。
栽四棵小树没花多少时间,准备浇水时村尾却传来一阵欢腾。
这声音太过熟悉,她连忙打了保根水往村尾去。
“小心!”
“这边,这边用力!”
“啊,草绳快被扯断了!”
人还没怎么靠近,女人们的慌乱指挥声,男人们的摔跤摩擦声以及野牛奋力反抗的声音便为丁雪微解释了一切。
不止又有野物闯入村里人的陷阱,还是牛,两大三小。
“我今儿没抓野兔跟野鸡。”
田冲突然出现在身边,抱歉似的说。
前一秒还在好奇,附件怎么还有牛群的丁雪微立马就明白了。
“田叔帮忙赶来的牛?”
田冲歉意地点头。
“野鸡跟野兔都够够的了,以后田叔可以不用再花功夫。”丁雪微表示她不贪心:“金老她们呢?”
“还在密林里。”田冲想起什么,看了倒下的两头大母牛一眼:“想喝鱼汤。”
快五点了,做饭,特别是火锅,算不得早。
“我今儿做新鲜菜,田叔帮着我吧,鱼汤明儿再吃。”
受到昨天点菜启发的田冲有些纠结。
丁雪微不想他再累:“很好吃的,保证田叔你会喜欢。”
“好。”他不再坚持。
三头不满一岁的小牛对村里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不可能发生什么危险事,她喊着田冲就离开。
一路往村里走,一路掐薄荷叶。
到家,安排田冲打肉丸,她则先将昨儿准备好的牛骨肉块金钱肚大火煮上,之后泡发海货干菜,切肉片,撕肚叶。
上次的毛肚几位大佬虽然都觉得还可以,但昨儿并没想吃的感觉,所以,在清洗时她让张七用了烫水,将肚叶上的黑色黏膜清洗干净了。
准备好干菜肉片毛肚,却还不见金老等人回来,她又炸了小熟肉,擀了面。
眼瞧时间不早,在等两小只吃饭时间还得推后,她再次请田冲帮忙。
“田叔,你能帮我跑一趟牛棚那吗,我先前摘的菜没拿回来。”
看着丁雪微摆开的碗盆田冲就兴奋,哪里会说不要,没多会就将丁雪微落在牛棚那边的鲜蔬带回来了。
“大姐!”
“大姐!”
厨房里的丁雪微刚洗好蔬菜,盼娣来娣的声音便闯进家门。
毫不犹豫地,她指向一边的锅炉。
“快帮忙洗锅,那两口。”
丁雪微想着,张家回来愿煮火锅就煮火锅,不愿便给他们打些肉汤,切些肉块金钱肚,老头子那边麻烦,直接送个杂锅菜就是,便在盼娣来娣姐妹俩洗锅时捞出肉块切片,满满当当地摆了一锅菜后打上汤,加上碳。
“来娣,你摆碗啊。”
与盼娣一人一边提着热锅子出门的姐妹俩,正巧对上村长领着人推肉来。
下意识地,姐妹俩停住脚步。
“这是?”丁雪微问。
老村长笑眯着眼:“你们的肉。”
“!”
姐妹俩目光相对,皆在彼此眼里看到了茫然。
丁雪微没多话,自然不知道田冲没跟村里人说野牛是给他们赶的话。而盼娣她们回来时,村里人不是安顿小牛就是处理牛肉去了,没有踪影,根本就没说上话。
这不,姐妹俩都不知道村里人这是弄的哪一出。
“牛是你们猎的。”
金老背着手走来。
老村长一怔:“这···”
“田冲给你们撵了一趟,回头给我们送点新蚕豆就是了。”
昨儿分给村里大家的牛肉大家已经很感谢了,今儿又给他们更多,一下,村长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还不走?”金老挑眉看向站一边的姐妹俩。
姐妹俩目光一对后齐齐抬步。
丁雪微姐妹不是野猪野牛就是野鸡野兔,村里人又是驴又是猪。
李氏婆媳三,别说猪牛毛驴,就是鸡毛都没瞧见一根,乔家大小被喊去抓牛时,别说帮忙,一个个恨不得没有耳朵,至于丁老头跟丁老五,一个来人时刚好去了茅房,一个就没帮人的意识。
李氏婆媳三心塞得话都不想说,丁老五又忙着看书,丁老头都不知道村里人又有大肉吃了。
这不,丁雪微姐妹进门时,她们饭都快吃好了。
“不是说不用管。”丁老头不是很意外。
丁雪微笑笑:“尝两口吧。”
有好吃的,瘦了快十斤的王氏连忙收拾桌子。
当锅盖揭开,咕噜噜的汽包瞬时将香气渲染。
“吸~”
王氏迫不及待。
丁雪微放下锅盖:“奶奶,今儿吃不完的就这么放锅子里,明儿加热或倒进盆里都可以。”
“知道了,去吧。”李氏强忍着脾气。
金老等人还等着吃呢,再来,也没什么话要说,姐妹俩赶紧回去。
到张家时村里人正好推着肉准备离开。
清汤牛肉与麻辣锅底各有各的妙处,在几位大佬还不是那么习惯麻辣前,她自然不能弄一锅红汤。
“是寡淡点的原味好吃,还是麻辣鲜香的有味道,抑或是浓郁深厚的麻酱碟更适合,大家请自行试验。”
盯着咕嘟翻滚的浓汤,金老毫不迟疑。
教了大家怎么吃,丁雪微率先来一片脆肚。
面前的两个调料碗她第一选择麻酱。
跟着又是一片。
在夹第三片时,她问向三小只:“要不要?”
三小只很是习惯她什么都敢吃的德行,也清楚她什么都要他们吃得下的心情,自然而然地点头。
金欢却不同,他都没吃过下水。
丁雪微那一脸的享受简直看得他咋舌。
“怎么样?”
投喂了来娣的丁雪微问。
来娣小仓鼠似的边咀嚼边点头。
跟着是盼娣跟安平。
盼娣直接比大拇指,自己动手。
又是一片脆肚好了,她问向接连尝了肉片跟牛肉丸子的男主。
“金欢?”
正想舀丸子的少年眉头明显地挑了下。
丁雪微没有强迫他,不过,在将脆肚放到麻酱调料碗里时她顺口说。
“人生无常,谁也不能肯定今儿的低贱事物会不会成为明天的奢侈品,吃这件事,在有钱人人家是享受,在穷苦人家却不过活着的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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