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李玉顿时惊愕的咂舌,目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狭窄黯淡的屋子。
虽然收拾的很整洁,可主子爷身份何其尊贵,那能住这般寒酸破旧的屋子。
可既然主子爷发话了,他也不好扫了主子爷的兴致,赶紧的命底下的人去准备了。
床榻上颜色略显陈旧的床单被褥定然是不能用的,连忙命人给换上了崭新柔软的蚕丝锦缎被褥。
就连幔帐也换上了淡紫色的。
甚至还命人在屋子里头摆上了几样像样的雅致的摆件儿。
几位奴才丫鬟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收拾了好一会,这屋子看起来顿时变得焕然一新。
苏念神色呆愣的杵在旁边,不由暗自啧叹了一声,这弘历不愧是出身尊贵的皇室血统。
瞧瞧,不过是睡个觉而已。
身边跟着一堆伺候的奴才丫鬟们,还得将她住的破旧的屋子重新收拾装饰一番,不愧是个对生活追求精致的讲究人。
看来弘历在她这儿过了夜,她也跟着沾了光,至少屋子瞧着比之前敞亮舒适多了。
既然弘历要留宿,她一身份卑微的小侍妾自然是没资格阻拦的,只能被迫营业了。
还能怎么着,在这个君主等级制度极其严苛的古代。
若是敢违背夫君意愿,拒绝侍寝,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再说,跟未来鼎鼎有名的乾隆睡觉,她也并不觉得自个吃亏,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心里便显得轻快许多。
接下来便是底下的丫鬟们伺候苏念和弘历沐浴更衣。
待两位主子都歇下后,李玉赶紧用手上的拂尘挥了挥,示意底下的丫鬟奴才们纷纷鱼贯而出。
在院子外面,这会,有位小太监狗腿的上前来,讪讪一笑道:
“师傅,没想到今儿主子爷居然会在一小侍妾屋子里头留宿,还接连宠幸了三次。”
“看来这苏氏不简单的很,小的倒是没想到这东风有朝一日居然会吹到偏僻冷清的沉香榭来,还是福晋有本事,看中的人定然差不了多少。”
李玉轻哼一声,重叹一声道:
“有人得宠,自然就有人失意,眼下一个区区身份卑微的侍妾突然入了主子爷的眼,怕是今晚又有许多人睡不好安稳觉了。”
忽地,屋子里头传来细细碎碎的惹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顿时惹得外头候着的丫鬟奴才们面色有些不自然,一片绯红之色。
那小太监贼兮兮的勾唇一笑,打趣了一句道:
“主子爷每回跟苏氏行闺房之乐,里面的动静都闹得很大,看来这苏氏瞧着挺乖巧的,床榻之上居然比高格格还会来事,难怪连续三晚都勾搭的主子爷馋着她。”
若是主子爷连续三夜宠幸主子们倒也不足为奇,可连续宠幸一身份低微的侍妾倒是从未有过的。
苏氏倒是个有手段和本事的,能让主子爷流连忘返,吃了还想吃,一般寻常的女子还真做不来这些的。
此刻,李玉略显厉色的狠狠的往他身上踹了一脚,怒喝了一声道:
“你这狗奴才连主子爷的闺房之乐,也敢恣意拿来调笑,你皮痒了是呗,若是日后再敢胡诌,信不信老子拿鞭子抽你。”
李玉铁青着面色,赶紧的示意底下的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昨晚苏念又被弘历兴致高涨的来回折腾到后半夜,这会,浑身酸疼的依旧迷迷糊糊的睡着懒觉。
按理说,若是弘历一大清早起床。
身旁伺候的女子是要替他更衣盥洗的,可瞅着小侍妾身娇体弱的,弘历便特意没叫人唤醒她。
昨儿吃饱喝足后,今儿弘历的心情特别的好。
他就喜欢苏念那曼妙玲珑的小身段,还有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淡淡的沁人心肺的清香味。
还有迷人又软糯的一把天生的好嗓子。
他本来对床榻之事向来不太热衷,偶尔宠幸后院的女子也无非是为了缓解政务带来的压力和心理需求罢了。
说实话,他还是头一遭有些失控的馋上苏念的身子,令人五迷三道的,着实销魂的很。
从屋子里头走出来的时候,弘历嘴角始终如一的微微上扬。
待走到院子内,便瞥见这陈氏和李氏早早的便悉心的梳妆打扮一番,亭亭玉立的伫立在院子内,像两朵娇艳盛开的鲜花。
见到主子爷从里头出来,忙柔媚万分的给主子爷福身行礼。
没想到主子爷连看都未曾看她们一眼,转身便直接冷然的离开了。
陈氏和李氏面色顿时有些恼火的一变,免不了背地里又尖酸刻薄的酸上几句。
***
翌日一清早,在正院内,眼下苏念连续受宠三次,顿时惹得其他后院的女子有些心神不宁了起来。
这会,几人如往常一般纷纷前来给福晨昏定寝。
侧福晋乌拉拉那氏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挑,讥诮的斜睨了睨那边的高格格,免不了冷笑道:
“哟,眼下这苏氏接连承宠三次,某些人倒是还能神定气闲的坐怀不乱,比谁都会装模作样,惺惺作态的。”
“对了,我倒是忘记了,昨儿夜里听闻高姐姐感染了风寒,发了高热,特意到苏氏那里去请人,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向来风光无限的高姐姐才不过几日时间,居然会输给一身份低贱的侍妾,岂不是平白让人瞧了笑话去。”
旁边的富察格格也跟着皮笑肉不笑的讽刺了一句道:
“就是,以前若是高妹妹有个头疼脑热的,主子爷即便到福晋屋子里头,都会紧赶慢赶去看望高妹妹的,这下倒好,如今主子爷满心满眼都扑在苏氏身上。”
“据说昨儿夜里,主子爷还留在她那儿过夜了,听说,那苏氏可不是个简单的,居然跟高妹妹一般,喜欢琢磨一些新鲜花样儿。”
“我也是好心提醒高妹妹一句,要小心提防那苏氏,毕竟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宠,那能随随便便的被一身份低贱的家生子给轻易掠夺了去,你说是吧!”
侧福晋冷哼一声,满眼鄙夷不屑道:
“某些人除了会搔首弄姿,淫词艳曲还会什么啊,每天对着主子爷载歌载舞的,日子久了难免失了新鲜感,自然会惦记上开的更娇艳夺目的鲜嫩的花朵儿不是。”
“那苏氏没读过几年书,行为也粗鄙不堪,想必这床榻功夫倒是一流的,要不然也不会缠着主子爷魂不守舍的,连续宠了她三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