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那个。”
她伸出手轻指了下,唇角是淡淡的笑。
导演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不禁有些头疼。
那匹骏马可不是一般的道具,而是他自己养的…
这小丫头眼光可真是毒…一开口就要了他的心肝。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的。”
“妈妈说过,不能强人所难。”
眠宝两手在身前交叉,一副乖巧无比的模样,唯独眼底的慧黠,泄露了心底真实想法。
寒宝在一旁,忍不住唇角抽抽。
的确不算是强人所难…
导演犹豫挣扎了许久,爱马他不舍得,但眼前两个萌娃,真的是无限贴合他的设想…
算了,豁出去了!不就是一匹马嘛!
导演索性心一横,直接点了头。
“等我们拍完,你就可以牵着马儿走了。”
眠宝听他这么说后,也极为爽快的点头。
“那就准备开始吧。”
导演立马让化妆师和拍摄组开始准备。
当看着镜头中呈现的影像,先前还在滴血的心逐渐被治愈,瞬间感觉到值了!
拍摄的片段不长,总共就几个镜头,二十分钟搞定。
眠宝卸了妆发,心满意足的挥手往马儿那边走去。
许是心情不错,她还一路哼着小曲。
只是等牵回马看到站在那里的慕南枝后,她脚步微顿。
这事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呢?
她会不会生气呀!
眠宝狡猾的转动眸子,立马想到了甩锅。
“妈妈,寒哥哥说平时在家无聊,我们就想着,换一匹马回去呢!”
“平时还可以练习骑射,锻炼身体多好呀…”
一旁的寒宝听闻这话,有些无奈的耸肩,表示这锅他不愿意背…
慕南枝听闻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眠宝,你又没做错什么。”
“放心,妈妈不会说你的。”
她说着走上前,帮着她牵起小马。
“跟导演说声谢谢吧!”
眠宝照做,乖巧礼貌的模样,更让导演心悦诚服。
等看清楚站在身旁的慕南枝,他恍惚明白了什么。
“眠宝有些调皮,导演包涵了。”
慕南枝站在那里,谦逊的轻一颔首。
“你这娃娃,妙啊!”
说到这里,导演视线又落在眠宝身上。
“这匹马叫疾风,你要善待它喔。”
“可不能当做普通的玩具,说不喜欢就不要了。”
眠宝认真点头,顺势伸手摸了摸马儿的脑袋。
“才不会呢!”
“它乖乖听话,我会对它好的。”
原本正享受着轻柔抚摸的疾风,突然僵了下。
怎么感觉,换的这个主人,萝莉长相,但莫名令它觉得害怕呢!
一车一马从远郊回市区,一路上没少引起众人围观。
等回到沁水璃湾,经由封家别墅,站在二楼的封翊燃,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管家吴叔留意到,一时还轻笑不已。
“看来这是给眠宝他们准备的礼物了。”
封翊燃眉头微动,很快低垂着脑袋沉默着进屋。
管家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少爷这是有些不开心了吧?
想想也是,以前在慕南枝身边,每天都是笑逐颜开,可现在他似乎又将自己的世界封闭了。
封时湛回来,管家吴叔便说了这个事。
“要不也给小少爷带一匹马回来?“
他试探性的问道,反正马场的马儿那么多,可以任由小少爷挑选。
封时湛眉头轻挑。
“你觉得他是想要马儿?”
吴叔仔细一想,不由陷入了思考,好像说的也对…
小少爷的心思啊,简直比少爷还要难猜的多!
真是为难他这一把老骨头了。
“不用管他。”
封时湛说完这句,人就径自去了书房。
他很清楚,封翊燃现在处于一个自我深醒的阶段,唯独他自己想明白自己渴望想要的是什么,才会有正确判断。
慕南枝他们将马儿拴在后院,眠宝爱不释手,围着它不停的叽叽喳喳。
“你说那么多话,它又听不懂…”
寒宝有些好笑的撇了撇嘴。
眠宝闻言却是调皮的眨眼。
“你怎么知道,它听不懂呢?”
“难道你没听说过,万物皆有灵…”
站在一旁的慕南枝,倒是笑了。
但见这时,眠宝摸了摸疾风的脑袋,随后耳语几句。
“你给它说什么了?“
寒宝意识到,疾风的状态有些不对,连忙问道。
眠宝一脸得意的拍了拍手。
“在跟它商量暗号呢!”
“不信你们看喔。”
眠宝一边说着,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
疾风在这时突然嘶鸣一声,随后整个前半身扬起,马蹄也伸至半空。
眠宝动作保持着,它便也维持着这个姿态。
直到她放下手来,疾风这才收回马蹄。
慕南枝纵观这一幕,眼里流露些微错愕。
看来眠宝在这方面,确实有些过人的天赋…
“好了,时间也不晚了,回去吧。”
她招呼一声,几人回了屋内。
眠宝看到宴执,走过去热切的拉住了他的手,后者不由怔楞。
“宴执哥哥,你明天教我骑马好不好?“
面对她纯粹可爱的笑颜,宴执哪抵抗得了。
“好,那你明天可就得早起了。”
因为其他时间段,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眠宝眯着眼睛笑的无比灿烂。
“宴执哥哥陪着我,才不怕早起呢!”
慕南枝听着她亲昵的撒娇,有些哭笑不得。
是谁一开始觉得宴执冷冰冰的像木头,不大愿意靠近呢!
宴家。
“他们这些废物,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宴意气急败坏,险些将手机直接摔在地上。
“少爷消气,你无需这么在意的。”
“就算他活着又怎么样,根本撼动不了你的任何地位不是吗?”
宴意冷哼。
“话不能说的那么绝对。”
“他人既然在霖都,那便注定隐藏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一旦那个时候,宴家肯定不会任由他流落在外。
“少爷,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
电话那端的人,笑的有些阴森可怖。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宴意眉头深皱,他这人最不喜欢别人故弄玄虚了。
“退一万步说,他就算回到宴家,也不可能是继承人的。”
听着对方笃定的话语,宴意多少有些心虚。
他不可能是继承人,那自己就有机会吗?
未必吧!外人都以为他是宴家的孩子,其实他不过就是抱养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