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送过来的时候,脑部有重伤。”
“除此之外,她的腿部还有骨折。”
“没十天半个月,怕是养不好了…”
封时湛眼里满是狐疑,可医生认真的话语,让一切显得那么真实,不容辩驳。
可一切越是巧合,就越令人感到怀疑。
慕南枝得知这事,心里止不住冷嗤。
毒医会让自己陷入这般凄惨的境地?
想想就绝无可能!
那么这事唯独只有一个解释,她在极尽全力的摘除自己的嫌疑。
“现在没心思管肆冷月的事,当务之急是找回燃宝。”
“对方目的不明,但是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慕南枝看向封时湛,眼神焦灼。
不知道为何,每当封翊燃出事,她都心如刀割…
“分头行动吧。”
慕南枝下达了命令,其他人也帮着在全城范围内搜索,甚至往城外延伸。
“有线索了,有人看到他们往附近一个孤岛去了。”
慕南枝来不及通知封时湛,孤身一人追了过去。
孤岛上的小楼,看起来岌岌可危,显然是长年累月遭受海风侵蚀,也无人维护。
而就在这样地方,慕南枝看到了二楼上被悬于空中的小男孩。
“燃宝。”
她瞳孔微紧,心脏收缩,只是须臾间,便觉得气息都变得压迫。
快速冲上去,还没等到楼上,迎面就冲下来四五个黑衣人。
几番交手,慕南枝将他们打倒在地,她现在满心想的就是,如何将人给救下来。
只是当跟小男孩四目相对时,她眸底满是惊愕之意。
不是封翊燃!
那全然陌生的面容,就连轮廓,也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如果封翊燃不在这里,他会在哪里?
慕南枝心里隐约冒出一个猜测,自己上当了!
正这般想着,异响声传来,但见所有的人全部从楼里跑了出去。
不到几秒钟,全都撤离了。
不好!
慕南枝心里升腾起这个预感,只觉得整栋楼都开始摇晃。
她动作无比迅速的将小男孩抱在怀里,随后往后边跑去。
赶在爆破的一瞬间,她从高高的楼台直接跳了下去。
意外的是,摔在地上竟没有想象中的痛,只是不等她思考,整个人不断下坠。
眼前陡然一片漆黑,依稀只能听到滴答流水声。
这是哪里?
她好像掉入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洞里。
而此时,半空中盘旋的直升机里,肆冷月看着瞬间夷为平地的小楼,眼里满是得意的笑。
“慕南枝,你终于死了!”
“没了你的存在,我看还能有谁阻挡我入主封家。”
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万丈灰尘,她笑意越发狰狞。
沉寂的洞中,传来男孩惊惧的哭声。
慕南枝眸色微动,想来是昏迷的男孩醒过来了。
“别怕。”
她柔声安慰,随后从身上摸出手机。
电筒打开,眼前的景象一览无余,是个小水沟…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
男孩看着慕南枝,眼里的害怕之意尚未退却。
他被那些人抓到不知名的地方,全身脱光了躺在了试验台上…
到现在还能想象到,无数东西连在身体上的冰凉触感。
慕南枝见男孩情绪激动,连忙抱住了他。
“我不是坏人,你别怕。”
“我就是带你出去的。”
慕南枝这般说的时候,心里不由暗自嘀咕,自己还真是跟孩子有缘啊……
男孩盯着她看了又看,渐渐的破开几分戒备。
眼前的人视线温柔,笑容灿烂,一点儿都不像实验室里那些冰冷的白大褂…
那她肯定也不会骗自己的…
“好,我信你。”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
慕南枝见状,倒是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恢复了镇静。
环顾四周,先前掉落的入口,早已经被埋掉,看来眼前只有顺着水沟往前行进了。
可没有想到的是,越往前视野越发开阔,只是味道却也更加难闻起来。
“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
慕南枝说完,走到了水沟旁,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让她感觉到熟悉…
片刻后,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看来这是误入了某处实验室废物排放区…
难道说,这里竟然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实验区吗?
想到这里,慕南枝心里隐约多了几分期待,总觉得某些帷幕正在往外拉开…
又继续往前走了一阵,是一处高耸的石门。
慕南枝抱着小男孩从上面翻过去,瞬间如来到了另一个新的世界。
这边与先前经过之地截然不同,清冷有序,玻璃大门折射出冷漠光彩。
就在准备进去一探究竟之时,一支队伍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看到被身强体壮男人抓着的孩子时,她眸色微顿。
这里是毒医的实验基地?
不太可能…
她私底下调查过肆冷月的产业链,虽有不少处于灰色地带,但并不包括这里…
慕南枝示意男孩不要说话,她隐匿在暗处静观其变。
等那队人离开,又一抹修长身影从外面进来。
不知为何,慕南枝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但面容却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一旁的男孩,在见到男人后,下意识的开始发抖,并发出了不清楚的呢喃。
慕南枝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惊吓过度,连忙抱住了他。
“你认识他?“
直觉告诉她,男孩见过那个男人,并且相当害怕他。
男孩点头。
“他是坏人,他拿布布做实验…“
慕南枝不用问都知道,布布是他的名字…
“那布布现在就待在这里好不好?”
“我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布布却是一把抓住了慕南枝的胳膊,眼里几分不舍。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她声音里满是笃定。
“我会很快回来。”
见四周防守松懈,慕南枝趁机溜了进去,随后再换上这里药师的衣服。
别说,口罩帽子一戴,还真有些难以认出来。
借着这个身份,慕南枝在这里摸索了个遍。
到最后才知道,那些孩子全部是被抓来当所谓实验体的…
他们被关在独立的密封罩内,与外界隔离,终日接受药物注射和各种实验的摧残…
体格稍微好一些的会挺过去,而稍微弱的,在折磨中不堪重负,直接就永远躺在了实验台上…
”这些实验失败的孩子,将他们送过去吧!“
“能不能谋得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他们自己了!”
先前的男人站在那里,面容冷峻,眼里是邪恶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