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做到了再说。”秦墨斜睨了他一眼,“你最近身边人挺多的,是人是鬼自己分辨清楚。
酒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就容易上头。
一上头说话就没个把门。
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们这些个兄弟一样,不会阿谀奉承。
你但凡说错一句话,有的是人投其所好。”
秦墨站起身,“当所有人说的都是好话的时候,你就不会记得以前落难时候身边的坏人了。
自然而然,初心就难以把持!”
以前老八隔三差五过来,现在一个月能来两次都不错了。
虽然这也是他乐意看到的,但京城内外都是他的耳目。
老八做了什么,秦墨心里跟明镜似的。
之前说好的只爱柳如玉一人,对其他女人都只是完成任务。
但是据他所知,他收下的女人,不少于双手之数。
那些人为了巴结,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闺女,姐妹塞到老八的身边。
虽说,这也没错。
但是尘埃尚未落地,还没到高兴的时候。
不是皇帝,哪怕是太子,就必须如履薄冰。
纳妾也是要经过皇帝和皇后的同意,这是尊重,也是告诉皇帝,他自己培植自己的势力,丰满自己的羽翼。
他同意的,纳了皆大欢喜。
不同意的纳了,就容易出事。
“憨子,我也是没办法。”李越苦笑道:“当你身处漩涡之中,一切都身不由己!”
“我是不知道,也懒得知道!”秦墨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憨子,我真的没变!”李越追了上去,“不管我身边多了谁,你的位置都是不可替代的。”
秦墨见他一脸忐忑,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离开了。
李越则是开始反思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也没做错什么。
可秦墨的态度,决定了一切。
就在这时,越王府的管家来了,“殿下,高阳县男来了。”
李越收回心神,高阳县男,徐敬宗,其父是北周吏部侍郎徐善仁,出身高阳徐氏。
只不过,徐氏没落在天下征伐中没落。
曾任著作郎、监修国史,不久迁中书舍人。
隆景十年因事贬官,任洪州都督府司马,之后历任给事中、检校黄门侍郎、检校右庶子、检校礼部尚书等职,其间参与了《武德实录》、《隆景实录》的撰写工作,因此被封为高阳县男。
后被调回京城。
其人颇有文采,父皇曾多次夸赞。
他监国期间,攻打高力,就是徐敬宗起草诏书。
所以李越对徐敬宗很是欣赏,秦墨不在京城时,徐敬宗也是献策颇多,李越对他颇为器重。
徐敬宗有两个女儿,现如今,这两女都上了李越的床。
姐妹花颇为贤淑,虽然李越对她们态度比较淡,但看在徐敬宗的面子上,也高看了她们两眼!
“请进来!”李越来到书房。
不多时徐敬宗走了进来,“微臣参见越王殿下!”
徐敬宗年不过五十,相貌端正,胡须及胸,让人一看就是极为老成稳重的人。
“延族,你来可有事?”
延族是徐敬宗的字,可见家里人对他的期望。
“越王殿下,微臣这次过来,是有一件大喜事!”徐敬宗笑着说道。
他被调回京城之后,就一直想着如何恢复昔日家族的荣光。
现在老一辈的人,告老的告老,死的死。
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抱住李越的大腿,他必然会被重用。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什么喜事?”
“室丹已经同意归附了!”徐敬宗笑着道:“室丹的使者已经在归附书上签字,等陛下圣诞,将归附书献上。
陛下必然圣心大悦!”
李越又惊又喜,接过归附书看了起来,“好,太好了!”
不过高兴归高兴,他问道:“你是如何说服室丹的使者的,而且,只是室丹的使者签订归附书,是不是太草率了?
这件事一直是鸿胪寺的人再管,你去插手,会不会......”
徐敬宗道:“臣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圣诞在即,见殿下为了礼物而烦心,臣也是五内俱焚,日夜难眠。
所以臣甘愿冒着被千夫所指之罪,越俎代庖,说服了室丹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