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饿……”
宋念之从草堆中爬起来,拉着江纾寒的袖角。
一直以来宋念之是玩玩不相信这世间会有真正的法术,直到江纾寒变着戏法一样的给她拿出大半只烧鸡的时候,她信了。
宋念之:“给我的?”
江纾寒:“嗯。”
宋念之抱着烧鸡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哥哥。”她嘴角沾着油渍喊江纾寒。
江纾寒:“嗯?”
“有你真好,哥哥是我见过对我最好的人了。”
江纾寒没说话,用白色的手帕替她拭去嘴角边的油渍。
良久,他问到:“白白可喜欢?”
宋念之重重的点了点头:“喜欢。”
江纾寒:“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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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欢阁内,茶盏被人用力摔在地上,青瓷碎片肆溅,茶水没了容器肆意在地面上流着。
“这小贱蹄子是从哪冒出来的,竟敢坏了本宫的好事?”
容嫔是个沉不住气的,做什么事也只顾着眼前,从不计后果,这也就是为什么入宫这么些年,虽有一副姣好的容貌,还有能拿的出手的一手好琴,却也从未被皇帝重视过的缘由。
一旁的宫女跪在地上,躬着身子讨好般道:“娘娘,那位主子不过是被封了个贵人便是这般张扬,注定是走不长久的,哪里比得上娘娘一分。”
容嫔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手指敲了敲那婢女的额头:“就你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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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宫内却是沉寂的不行,位份才到贵人便住进硕大的宫殿里,她倒是第一个。
婢女细心为她挽好发鬓,画好精致的妆容。
冷梓熙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像是在透过这张脸看向曾经的自己。
冷府庶女是个命苦的,可她冷梓熙不是,就算是走到绝境,也要硬生生扭转出来生机。
一旁的婢女看着冷梓熙望着铜镜出神,变开口询问道:“娘娘,我们现在要去淑妃那儿请安吗?”
冷梓熙:“去,当然要去。”不然怎么讨回那些他们曾经欠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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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之突然觉得自己的运气很背,她千算万算竟是没能算到现在的季节已是雪山封山的时日。
怎么她就偏偏漏算了这个……
宋念之趴在客栈的木桌上,看着窗外一眼便能够看到的雪山,有些心累。
这个镇子虽说是离雪山最近的镇子了,如果从这里出发也是要走整整一天才能到雪山脚下。
她不是没想过要偷偷溜去雪山去找回魂草的。
只不过她今日闲来无事和江纾寒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听到一个妇人说自己的丈夫当年就是封山期间上山,而后因为雪崩再也没能出来过。
虽说原主是只雪狐,本就不该怕这些的,但受不住原主是这个世界的炮灰啊,既然她接管这个身体了,那就步步为营,小心为妙才行。
宋念之当时就后背一凉。
随即立刻打消了今日就上山的念头。
就在宋念之想如何找到回魂草的时候,有人敲了敲她的后脑勺。
“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宋念之委屈巴巴的转身过去,抱住江纾寒的腰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