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寿通县的第一天。
老太太带着老头钻进了厨房,一忙就到深夜。
白禹尘在得到确切消息,银钱可以全部留在寿通县时,就让人去张贴告示。
一:县衙秋季服役。
二:县衙收购海鱼,海菜,但凡家中有质量不错的海鱼海菜都可以拿到县衙来卖。
三:被海匪打杀的家庭可凭户籍到衙门领取补贴。
四:县衙招募为服役做饭的人家,就近招募,既招募服役路段附近的人家为服役人员做饭。每天两顿,每餐,一荤一素。
……
随着一张张告示张贴,整个寿通县都沸腾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事关百姓。
人们还没来得及担忧服役辛苦就被服役的午餐所吸引。
每天两顿,每餐一荤一素,对于被海匪迫害的寿通县百姓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大事。
新县令做到了,新县令一来就把海匪剿灭干净,新县令说的话一定能说到做到,言而有信。
县令的威望达到了最高。
衙门门口的广场上,每天人来人往。
整个寿通县慢慢活了过来。
百姓的脸上不再是麻木又沉痛的哀伤,灿烂的笑容能晃花人眼睛。
海口村七湾村大洼沟村,因得剿灭海匪有功,成了十里八乡的香饽饽。
尤其,现在海货赚钱。
不少人家想把姑娘往那里嫁。
可惜了,三个村的姑娘都太少,若不然,他们还能入上一房沾亲带故的媳妇儿。
就在这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中。
老太太的大列巴问世了。
经老头试吃,老太太做的第五代大列巴完全符合军队需求。
储存时间长又便于携带。
打仗的时候,直接从怀里掏出来就能啃。
因得生产大列巴,让寿通县闲下来的劳动力都进了大列巴厂做工。
每日源源不断的生产大列巴。
附近几个县的人都不用怎么招呼,听到消息就自己往寿通县赶。
贩卖大列巴原料的,卖其他生活日用品的……
整个沧州的经济因得大列巴完全活了起来。
三个月后。
延庆三年。
延庆调集兵力对西昌发起进攻。
本就摇摇欲坠刚因大宋朝没乱得一口喘息之际的西昌彻底灭国。
西昌版图归大宋国所有。
北边蠢蠢欲动的游牧民族与南方的部落见识到土炮的威力,主动俯首称臣,愿将大宋国奉为上国,年年纳贡,百年条约,绝不侵犯。
就在这一片安逸之中,时间来到了延庆四年。
彼时。
寿通县的海口码头建成。
十艘大船整装待发。
目的地。
海对面的瀛国。
在海匪的审理之中不乏瀛国人的痕迹。
延庆帝一直将此事娃在心头,统一了内陆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对面的瀛国人拿下。
延庆五年。
瀛国臣服,赔款白银百万两,将瀛国西边的岛屿通通划到大宋国版图之下。
至此。
这片大陆上的唯一强国便是大宋国。
沧州花刺史早已高升,沧州司马暂代沧州刺史。
皇帝还在想是把白禹尘调到沧州刺史的位置还是把他调到其他县让他和楚凡一起继续发光发热。
一封折子递到了皇帝跟前。
辞官!
皇帝看到这两个大字的时候,闭了闭眼睛。
肯定是他昨儿晚上批奏折太晚没有睡好眼睛花了。
然而,再一次睁开眼睛。
上面还是辞官两个大字。
皇帝这次确定了。
不是他的错觉,而是折子上就是这样写的。
一个年轻的,前途无量的官员上书辞官。
皇帝气笑了。
就这么小气吗?
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他费心算计那么多还不是为了天下太平。
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难道不是他们所希望的吗?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他们都还没有做到,他们哪能辞官。
皇帝忍着怒气翻开奏折。
映入眼帘的一句话险些没把皇帝气得七窍生烟。
“皇上,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
皇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嘭一下将手里的奏折丢了出去。
陈元喜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敢说。
以往白禹尘和楚凡的折子递来,皇帝也都是抽空先看,但没有哪一次如这次这般气得七窍生烟的。
这上面到底说了什么?
哎哟,这两个小祖宗哟,就不能让他老人家过两天安生日子。
皇帝背着手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凉茶后看向陈元喜。
“陈元喜,是朕对他们不够好吗?”
陈元喜:“……”
他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别问他啊,他不知道呢。
皇帝也不是真需要陈元喜回答,他自个顺着这话头就接了下去。
“他们剿了海匪,他们制出了黑药粉,造出了火炮,他们把整个沧州盘活,朕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赏他们?”
皇帝反思。
陈元喜:“……”
皇上,您可总算良心发现了。
你不仅没有赏人,你还多番坑人的。
就这,人家没有怨言才怪了。
这些话,陈元喜也只敢放在心头,不敢说出去。
“不行,朕不能就这么让人走了,他们还得发光发热,继续给朕干活,哦,不,是朝廷不能缺了他们这样的栋梁之才。”
皇帝想了想,把白禹尘的辞官折子打了回了。
随着折子回去的还有圣旨。
皇帝提升寿通县县令白禹尘为沧州刺史。
封赏楚凡,由乡君升至县主,封赏研制出大列巴的老太太为老乡君。
此外,皇帝还道,经朝中商议,白禹尘和楚凡之前上书设立女子学院的事,他批准了。
女子学院便从沧州开始,在沧州设计正式的女子学院。
院长便是楚县主。
另外,女子学院一切费用由沧州来出。
也就是说,是由白禹尘出。
楚凡和白禹尘接到圣旨的时候,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就知道狗皇帝没那么好说话。
楚凡还想,要是皇帝好说话就送他一份大礼。
谁知皇帝竟然这样坑她。
女子学院没个三年五载,哪能成规模。
这是又把他们给套住了啊!
楚凡扁着小嘴看向白禹尘,委屈道:“我就知道皇上不安好心。他这样,我更想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