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尘不是抬起头来就瞧见小姑娘如花的笑颜,只觉心情舒畅,神清气爽。
大抵美好的日子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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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聂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捡着石块,一副为楚毅和楚老大担忧焦急的样子疑惑道:“表妹,家里的银子不该就给表哥和姑父赶考吗?买了这荒山包做什么?”
楚茵就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买这荒山包做什么,是奶奶和二妹的意思,应该是有用的。”
“表妹,你可真傻。”
楚茵就不高兴了,聂思忙拉着楚茵道:“表妹,我不是骂你的意思,你别生气,我就是,就是担心你和表哥。”
聂思握着楚茵的手摩挲了两下,佯装惊讶道:“表妹,咱们才多久没见,你的手怎么都糙成这样了?”
楚茵就不好意思地把手缩了回去,心里头也有些难过。
她回来这几天干的活比她之前十二年干的都多,这手能不糙吗?
瞧着楚茵失落的样子,聂思心下得意,这个表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傻,三两句话就被她哄得团团转。
娘说亲事恐怕有变,让她来了就把表妹哄好了,就这个傻表妹,哪用她费什么功夫。
不过,表哥的同窗们长得可真俊俏,一看那穿着打扮就不是一般人。
楚茵这会正失落呢,没有注意到聂思眼中异样的神采,等她回神时,聂思已经把脑海中的想法抛出去了。
她是为了表哥来的,其他人再好也不是表哥,等表哥日后高中了,她就是官太太,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少不了,那些公子再俊俏,他们也门不当户不对。
聂思于是拉着楚茵的手,一副亲姐妹全都为对方着想的样子:“表妹,我那里有上好的手膏,是铺子里新进的货,一会回去我就给你一盒,保准你擦上两天,手就跟从前一样的滑嫩,姑娘家,除了脸就是这双手了,表哥日后是要当大官的,表妹也要好好爱护自己才是。”
聂思这话直接说到楚茵心坎里去了,楚茵带这些委屈的小鼻音道:“表姐,我还是不要手膏了。”
“怎么就不要了,表妹可是有什么委屈?”聂思说着还掏出帕子在楚茵的眼角擦了擦,“表妹可别哭,表妹日后可是大福分的人。”
“我能有什么福分,我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帮家里干活好了。”楚茵像是泄气般的道。
聂思不赞同地看向楚茵:“表妹,你要是受了委屈就跟我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楚茵一时没忍住,伏在聂思的怀里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聂思轻拍着楚茵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表妹不哭啊,小姑姑知道该心疼了。”
“我娘才不会心疼!”楚茵带着四分委屈两分生气的道。
“胡说,你是小姑姑唯一的女儿,她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
聂思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楚茵就哭得更伤心了,伏在聂思怀里,痛哭流涕,泪流成河,眼泪鼻涕更是直接糊在了聂思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