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的手覆上飞燕的脸，纤细的手指在飞燕的脸上轻轻打圈。
丘柳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脸。
从来不知道洗脸还有那么多讲究的，尤其刚才，从飞燕脸上可是搓下来不少黑乎乎的东西。
所以……她的脸上也有这么多脏兮兮黑乎乎的东西吗？
这怎么可能，她可是每天都认真洗脸的，飞燕只是一个丫鬟怎么能跟她比。
对！就是这样的！
丘柳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会回去就好好洗个脸。
楚凡将洁面霜仔细洗干净，然后拿出两只瓷瓶来，先从左边的瓷瓶里倒出一些像水一样的东西，然后轻轻拍打在飞燕的脸上，待水吸收又涂另一瓶里的东西。
“浅紫。”
浅紫会意，将面膜递给楚凡。
楚凡像作画一般开始小心又认真地在浅紫脸上涂抹。
黑绿黑绿的东西涂满整个脸，飞燕登时不能看了。
丘柳瞪大了眼睛，“你对飞燕的脸做了什么。”
“这只是一个面膜而已，小姐想知道它有什么功效，一会便知。”
“侄女急什么呢，好不好，一会便知。”
“你感觉怎么样？”
“温温的，很舒服。”
飞燕很不想承认，但的确如此，舒服得她都有点昏昏欲睡了，嗯，若是躺在竹塌不是窝在椅子里就好了。
涂满了这黑绿黑绿的泥，楚凡又给飞燕贴了一块自制的面膜。
一刻钟后面膜撕下，将脸洗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丘柳和丘大太太竟是觉得飞燕的脸好像白净了一些。
这……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你自己用手摸一下。”楚凡对飞燕道。
飞燕抬手小心地在脸上摸了一下，随即就瞪大了眼睛。
“你感觉怎么样？”楚凡亦如最初一样微微含笑，不热络也不会太冷漠。
“我的脸，我的脸……”
凉亭里的人都紧盯着飞燕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刚才那一通操作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现在众人都很想听飞燕自己说说到底有什么感觉。
“我的脸好像更嫩滑了，之前还感觉干干的，现在水润润的很舒服。”
“夫人也可以让人试试。”
丘大太太盯着飞燕的脸示意身后的丫鬟上前，丫鬟迟疑着上前在飞燕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没忍住又摸了一把，又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霎时就后悔了，刚才为什么让飞燕上来，应该她来的。
那丫鬟点点头，丘柳没忍住三两步上前在飞燕脸上也摸了一把。
那感觉的确是顺滑又水润的。
“接下来我要给这位飞燕姑娘上妆了。”
浅紫把箱子转了转，把彩妆这面转到方便楚凡这边。
楚凡拿出一只瓷瓶，倒了一些在飞燕脸上抹，然后又掏出一瓶，又一瓶。
众人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丘柳在她们面前，那脸蹭蹭蹭白了两个度。
打了底，遮了瑕，涂了粉，然后是眼妆，眉毛先精修，一根根梳理好，拿自制眉笔仔细描画，楚凡画的是弯弯的柳叶眉。
眉毛画好然后是眼影，眼线，待眼线画完，众人惊讶的发现飞燕的眼睛好像变大了。
哦不，不是好像，就是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