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指挥着大夫和药童有条不紊的为病患熬药喂药,墨凌渊手底下的人正将病患按照病重的程度分到各个大堂里,大堂的中间摆着铁皮盆,熏着艾叶。
锅炉里煮了食醋,浓浓的烟味和酸味混杂在一起,虽然不好闻,但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根治疫病的方子出来了,那些在垂死边缘挣扎的人好似在黑暗中见到了一缕光亮,心里充满了希望。
前几日死气沉沉的气氛早已不复存在。
楚云瑶大步走到墨凌渊身边,挨着他坐下,伸手去揉他的脸,压低了嗓音,娇声问“你怎么了?贺家小姐惹你生气了?”
墨凌渊见她过来了,轻咳了两声,将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里,“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要不是我来的及时,这里的大夫就遭了秧。
堂堂国盛堂的医者,千里迢迢的赶到疫情泛滥的地方,不顾生死拯救百姓,岂能遭受如此羞辱?”
楚云瑶环顾一圈,看到姜大夫额头上凸起好大一个包,脸颊微肿,淡淡的巴掌印还未消散。
楚云瑶站起身,走到姜大夫身边,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神医见状,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楚云瑶。
楚云瑶割断了那些护卫的手筋,这些人惧怕楚云瑶和封逸辰,忍着没有发泄出来。
可等到楚云瑶和封逸辰以及贺静淑前后脚刚离开,护卫就趁机发难了,动手打了刚帮着他们缝合好手筋的姜大夫和其他正在忙碌的医者。
他们手里拿着利器,大夫们却手无寸铁,如果不是墨凌渊赶来的及时,还不知道这些护卫会把这里的大夫为难成怎么样。
墨凌渊当场开枪了结了正动手打人的护卫的命,剩下的那些旁观起哄的人,被罚跪到门口,不跪满三天三夜,不许起来。
天寒地冻,跪在风口里,三日后就算没死,那双腿也算是废了。
楚云瑶对这个处罚异常满意,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必须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连治病救人的大夫都敢动手,难不成贺家给了他们一颗狗熊胆?
楚云瑶从荷包里掏出药膏,递到姜大夫的手里“姜大夫您受罪了,这个是我调配的消肿去淤膏药,涂在脸上有些清凉的感觉,一个时辰后,脸就好了,您用的试试吧。”
姜大夫没料到楚云瑶不仅没有幸灾乐祸嘲笑自己,还给了膏药他涂抹,顿时心里既羞又愧,不禁老泪纵横“少夫人心胸宽广,老夫受之有愧。”
楚云瑶爽朗一笑,“同行本就是冤家,更何况,我年纪又小,你不服我也很正常,姜大夫您没有因为我少夫人的身份而无原则的退让附和,也算是高风亮节,难怪能得到张神医的敬重”
墨凌渊站在她身后,默默的听着,心里美滋滋的。
不愧是他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女人,隐约有了几分他平日里为人处世的风范
再将她带在身边一段时间,假以时日,让她接触到他的核心军务,万一哪天他有个三长两短,他手里的墨家军也能全权交到她手里,供她差遣调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