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逼她做我的女人,算吗?

晏淑宁冷哼一声从晏敏英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而后就见晏敏英像是护鸡崽一样的将舒月护在身后。

“七妹妹,你常年在瑶华宫中,被德妃娘娘护着,不知外头险恶。”

“这舒四娘子,颇有心机,你可千万不要被骗了才是。”

晏淑宁揉着自己的手腕,不屑的看着舒月和晏敏英。

她母妃是贤妃,家世显赫,自己能力又出众,在父皇面前也很是得脸。

要不然她也不能在皇宫之中横着走。

“既然是我的伴读,就不劳烦五姐姐操心了。”

说罢,晏敏英招呼身后的小内侍抬着东西往瑶华宫走。

等到她和舒月走远,晏淑宁脸上露出几分不满。

一旁的林意欢围观了整场,却没有出声说一句话。

“五公主,您如今也瞧见了,这舒月啊,收买人心自是有一手。”

“贤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共同协理六宫,想来七公主也没把您这个五姐姐放在心里啊。”

林意欢说完就不再多说,有时候,话不说满,反而能给人遐想的空间。

她就是要让晏淑宁自己去想。

只有她自己想,她才会越想越气,最好想到最后,对舒月起了杀心。

若晏淑宁真的成事,林意欢自然欢喜。

若是没有成事,就算查起来,也落不到她头上。

晏淑宁听着林意欢的话,扭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离开。

这边的晏敏英拉着舒月走到瑶华宫,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还好我去得快,不然四娘你就要被五姐姐欺负了。”

晏敏英带着舒月进了玉泽殿,想起晏淑宁嚣张跋扈的性子,她也很头疼。

晏淑宁看起来很是针对四娘,晏敏英自然是不信舒月会做什么坏事。

要做坏事,那也是晏淑宁。

“七公主,有件事……”

舒月才刚起了一个话头,就听到晏敏英说:“叫七公主多生分啊,今后你就叫我敏敏好了。”

舒月听到晏敏英这句,忙摇头:“公主,于理不合。”

晏敏英看着舒月的态度,心中有点儿伤心。

但她很快就调节好了心情,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和舒月还不熟。

“那,私底下你就这么叫,瑶华宫只有我一个人,七公主的叫着,好生分啊。”

晏敏英拉住舒月的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舒月突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好吧。”

见她应下,晏敏英笑了起来,每次她惹母妃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看她。

然后嘛,母妃自然是不会再生气啦。

没想到,这法子对舒月也奏效。

“这是我给七公……敏敏准备的礼物,你看看,可还喜欢?”

舒月从一旁的行李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晏敏英。

盒子瞧着不金贵,只是里头的东西,让晏敏英看的一下便心生欢喜。

“这是,手镯?”

晏敏英将那镯子拿出来,左看看右看看,而后低头去看自己腰间挂着的铃兰花腰坠。

“那日回府,我才想起来,这腰坠和手镯是一套,所以就给敏敏翻出来了,不是什么太值钱的玩意儿,希望你喜欢。”

舒月看着晏敏英的笑,心情也好了许多。

送礼嘛,自然是要讲究一个恰到好处。

得送到别人的心坎儿上,那才叫送礼。

晏敏英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又是德妃娘娘的独女,万千宠爱于一身。

什么好东西她没见过?

所以舒月便想着,不如就将和铃兰花腰坠配套的手镯一起送给晏敏英。

现在看来,晏敏英很喜欢。

舒月也松了一口气。

“呜呜……四娘你真好。”

晏敏英拿着那镯子,只感觉到了舒月的用心,她上前抱住舒月,感觉自己捡到了什么大宝贝。

女娘初次交友便交到了这样好的舒月,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舒月似乎是还没熟悉晏敏英的热情,带着几分僵硬的回抱住她。

今日她刚进宫,学知馆那边就继续告假,毕竟还得跟着宫里的老嬷嬷学规矩。

以免将来住在宫中,冲撞了某位贵人。

晏敏英还得去女夫子那里上完最后一节课,便依依不舍的挥手跟舒月告别。

此时的宫外,晏行知已经在这花楼里坐了一上午。

他手中握着酒杯,目光如鹰隼一般盯着面前的女子。

“郎君……奴家敢问,这个她,年芳几何?”

被晏行知盯了一上午,且只被问了一个问题的玉瑶都快要坐不住了。

晏行知问她,为什么她总是怕他。

玉瑶当然知道这个她不是她。

她是第一次见晏行知,怎么会认识他。

那晏行知问的,肯定是他十分在意的人了,见他如此纠结,想来便是心上人了。

听到玉瑶的话,晏行知抬手挑起面前的珠帘。

珠帘晃动,露出一张让人难以忽视的脸,这样好的容貌,便是玉瑶这花楼的花魁见到都要自惭形秽。

“郎君?”

“你爱过人吗?”

玉瑶的话被晏行知堵在嗓子眼儿,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什么叫做,爱过人吗?

“奴家是花楼的娘子,一辈子也出不得花楼的。”

言外之意便是,她没资格去喜欢一个人,也没资格去爱一个人。

“奴家斗胆想问问郎君,您可是遇到了情爱上的难事?”

玉瑶鼓起勇气,再次出声问了一句。

她聪明,善于察言观色,仅从晏行知的三言两语中便听出他的意思。

所以稍加揣摩,这话便问了出去。

“她怕我,不喜欢我,总是躲着我,千方百计的想离开我。”

晏行知收回手,将身子靠在软榻上,说这话时,他脑海中好似又浮现了舒月害怕后退的步子。

他的月亮啊,怕他怕的要死。

若是可以,她这辈子估计都不想和他见面吧。

“那郎君可是曾对她做过,不好的事情?”

“胁迫过她,亦或者,威胁过她?”

玉瑶斟酌了下话,说的还是委婉许多。

晏行知听后,嗤笑一声:“逼她和未婚夫退婚,做我的女人,算吗?”

舒月不会忘记的事情,晏行知怎么会忘。

那个雨夜,是他逼着舒月做出的选择,跟他走,或者舒家死。

他当然知道,在舒家和纳兰清瑞之间,舒月一定会选舒家。

所以,从一开始,他给舒月递上的选择,有且唯一。

那就是,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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