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富见儿子这异常的行为和木讷的反应,心想不会是这路上被啥给迷了眼睛吧!这迷了眼睛就是被什么修炼的东西用道行引到了这。
见黄大庄一直没搭理自己,黄仁富接过儿子手里的行李,俩人快步往家走。
不消一会儿,俩人就到了家。这回也没再出现之前鬼打墙的情况。
家里帮忙的那些人都坐着等他俩回来呢,见黄仁富回来了,招呼着坐下喝酒。
“大庄,你进屋洗把手就出来吃饭啊。”凤枝说完手里拿着几个碗和筷子也准备上桌吃饭了。
“我不饿,道上吃了。”黄大庄说完也不理别人自顾自的就进了屋。
推杯换盏间这也到了晚上四五点钟,众人吃饱喝足了也都离开了黄仁富家。
这时凤枝和黄仁富说“他爹,孩子今天咋的了?你俩这么慢才回来呢?”黄仁富听凤枝问他,也是说“咱俩进屋看看吧,我怕这孩子能不能让啥给迷了眼睛了?”说着他俩就往屋里走去。
这黄仁富家是一个大院两间房走一个大门,黄大庄和二庄就住在西屋,凤枝和黄仁富住东屋。黄仁富一进屋看见黄二庄在炕上坐着端着个碗吃肉呢。
这黄二庄有些痴傻,即使已经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心智也就像个八九岁的孩子,所以他也不怎么出门去,就在屋里待着,皮肤倒是白皙,不像村里的那些庄稼汉皮肤黝黑粗糙。一米八的个子,模样倒是也算好看,只是这总露出憨傻的笑。
黄二庄说“爹,猪肉好吃,真香!”说完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擦完鼻涕又蹭了蹭下巴上的油花,脚上穿着两支不一样的鞋,嘿嘿傻笑一声。
凤枝看了一眼这憨傻的黄二庄,又转头看了一眼呆坐在炕上的黄大庄,担心的说道:“大庄啊,你今天去小山干啥了?”
黄大庄此时从炕里缓缓转过头来身体僵硬依旧是木讷的表情,听凤枝问他话也没回应,“噗通”一声僵直躺在炕上,两眼翻白,舌头从嘴里伸出来,嘴里一使劲好像马上就要把舌头咬下来一样。
黄仁富一看立马上炕按住黄大庄,赶忙说:“凤枝啊,快!拿东西塞大庄嘴里,别让他把舌头咬了!”
凤枝一听,手忙脚乱的来帮忙按着,冲二庄那穿着不一样的鞋拽了一把,薅下来一只鞋塞进了大庄得嘴里。
凤枝急得都快哭了,“他爹,大庄这是咋的了?”
黄仁富也不知道,只是猜想可能是真的让啥东西缠了。回答凤枝说:“你俩在家看着大庄我去村西头王庄那找老扈太太来给看看!”说完让凤枝按住黄大庄,他紧忙出了屋去找老扈太太了。
王庄在出了村西头往西南走一段路就到了。
这老扈太太说起来也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人,年轻时嫁了两家人,第一个男人结婚后脾气不好,喝了酒就打人,当时这老太太都有了身孕,生生让这男人给打没了,自此老太太死了心跟他离了婚,离婚后自己来到这王庄生活。
在那时候一个女人家自己生活也是挺困难的,没有娘家人扶持,庄稼地里的活也不能落下,当老太太束手无策的时候,村里人看一个离婚的女人不容易就这样给他介绍了她第二个男人,这第二个男人让老太太过了一段幸福日子。
这第二个男人家里供奉仙家,平时就靠给村里人看看癔病,测测字,给村里人找找丢失的东西,倒也是小日子过得滋润。
只不过这好年头不长,这第二个男人得了肺痨,撒手人寰了,还是留下了老扈太太一个人生活。
这老扈太太在男人死了之后得了第二个男人的本事,接管了他的仙家堂口,平时给人看看癔病卜卜卦也能糊口,加上热心肠,所以这附近村的人有点什么事都让这老扈太太来给看看。
路途不远,在黄仁富走出去二十分钟左右凤枝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凤枝抬头见是黄仁富扶着老扈太太进了屋。
“大娘啊,这天快黑了给你折腾过来也真是不好意思,你快看看大庄是咋的了?不认人了!”凤枝说完眼里噙泪望向老扈太太。
“你别着急,我让仙家上身给瞧瞧,看大庄这样子像是被啥找上了。”老扈太太说完微闭起眼睛,嘴里嘀嘀咕咕的说起了请仙诀,身上也一抖一抖的像是马上就要把仙家请下来了。
黄仁富见老扈太太这样子心里也是知道了,一会仙家就要被请下来给黄大庄看事,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跟凤枝说“你去把咱家那瓶没打开的白酒拿来,给大娘备上。”
黄仁富说完话抬头只见老扈太太浑身猛然一抖,睁开眼睛斜睨了一眼屋里众人,盘腿大坐在炕上,从黄仁富手里接过烟,点着猛吸了一口,吐出丝丝缕缕得烟气,嘶哑着嗓子说道:“真是个不要脸的给你儿子缠了,但是你放心,既然我来了肯定给你这事摆平。你儿子他在下车的十字路口那尿了泡尿,你说巧不巧哪有棵老槐树,树上几年前电死了一个电工。这电工死的冤,没法投胎,就一直在这十字路口跟前晃悠,你家大小子尿了尿泄了阳气,这才让他给跟上了。”
黄仁富一听老扈太太说这个事,他也知道,几年前村里检修线路,一个电工上去检修高压线,正好从路口开过来一辆载满沙子的大卡车把电线刮折了,这电工就活活被高压电电死了。尸体落在那棵老槐树上谁也不敢上去收尸,就这样放置着,第二天才有人来给收尸,晚上被流浪的野猫野狗的啃的不像样了。怨气肯定大,只是没想到居然缠上了自己大儿子!
“那可咋整啊!”凤枝赶紧的问老扈太太,此时老扈太太浑身猛的一抖,吸了口烟,又眯着眼睛慢慢说“不急,他还能翻了天去?”此时现在这仙家在老扈太太身上,这样说着黄仁富和凤枝也就放下些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