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渊略微露出些惊讶,大手不由自主地覆上腰间的柔夷,多日不见的悸动又从一处涌出,转眼爬满四肢百骸。
但他没忘记夫人是有事要找他,问:“夫人有什么要紧事,要与为夫商量?”
江清晚将声音捏得细软,忍着耻感说道:“妾这不是正在同夫君商量吗……”
顾临渊恍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心下越发诧异,转过身正对着她。
怀里的女子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寝衣,淡淡的体香朝他侵袭过来,正是前几日夜里紧紧纠缠着他的熟悉气息,“你……想为夫了?”
江清晚见他虽然有些意动,却仍保持着理智,把心一横,颤着手去解他的衣裳,“妾在府中毫无根基,想早日为夫君生下子嗣,才能在府中立足,还请夫君成全。”
顾临渊倒不反对这个说法,只是觉得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夫人今日是怎么了?”
他伸手想将灯烛燃起,细看看夫人的神色,只是才一动就被怀里的人扑着往后退,“夫君,就这样不是很好么?”
江清晚哪敢让他点灯。往日她是被动承欢,今日她要主动,万一被顾临渊看出她不是江苒溪就完了。
顾临渊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笨拙地撩拨他,有些好笑,才三日未同房,夫人竟这般急不可耐地想与他亲近,心里难免生出一些身为男人的自豪感。huye.org 红尘小说网
双臂一捞,直接把衣衫半褪的江清晚抱起放在了身后的长条桌上。
江清晚轻轻吸了口气,“夫君?”
顾临渊伸手去捏她的耳垂想看她羞媚的样子,只是这个距离,不由让他想起昨日那位妻姐被他钳制的情形,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
触感竟出奇的相似。
心头有一瞬间的茫然,但他转念又觉得到底是一家子姐妹,相似些也不足为奇,可心里竟忍不住把眼前的人想成了那个女人。
这股子禁忌的暧昧念头竟有些难以抑制,另他气息微乱,唇不自觉贴近了过去。
江清晚坐在桌上,腿搭在顾临渊腰间,只觉得羞耻万分,但对方已然动情,她不想错过机会,便顺势回应了过去。
双唇轻触,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二人皆是一阵阵战栗。江清晚的吻很是生涩,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只热热地贴着顾临渊的脊背轻轻游移。
屋子里的漆黑将听觉和触感无限放大,相比之前的任凭摆布,她今日的动作堪称露骨,顾临渊终究没耐得住,双手扶着她的玉腿猛地将她托举起来。
江清晚突然悬空,不由得惊呼一声,只是这声音随着顾临渊热切的纠缠陡然婉转下去,成了声声娇啼。
今夜似乎格外的短,江清晚伏在顾临渊身上再一次被热意填满的时候,天都有些微微亮了。
二人交颈而卧,江清晚渐渐清醒过来。已是这个时辰,顾临渊怕不会回书房去了,她该怎么跟江苒溪换过来?
“夫君,我去净室沐浴……”
“一起去。”
顾临渊说着就要起身,江清晚连忙伸出小手将他推回到床榻上,捏着嫡妹的语调劝阻道:“夫君万万不可,上回在净室一次,长姐说妾勾缠夫君,不是正室做派,妾可不敢了……”
顾临渊神色顿了顿,到底没让自己夫人为难,“也好。”
江清晚心里松了口气,披上寝衣出屋去了净室。
江苒溪正在里头等着,见了江清晚不自觉露出嘲弄的笑来,“我就说,姐姐但凡放开手去做,准能应对得很好。那勾人摄魄的小模样,连我瞧了都觉得媚得很,那些贱男人又怎能受得住?”
江清晚无论怎么做都会被江苒溪嘲讽,只当听不见,“我先回后院了。”
江苒溪嗤笑一声,跟她一起出了净室,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
顾临渊方才也在房间里要了水清洗,此时也已经重新躺下来。
江苒溪越过他,躺到最里侧。
顾临渊却并未睡着,突然开口,“夫人躺那么远做什么?”
江苒溪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镇定下来,“夫君明日还有公务,妾想让夫君抓紧睡上一会。”
顾临渊觉得夫人甚是体贴,可夫妻行房后总是不自禁想要温存一番,他侧过身去看自己的夫人。
此时天色微明,已经能够看房里人的面容。
江苒溪略微紧张抗拒的神色便落在了顾临渊眼中,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下那股子疑惑又泛上心头,竟觉得眼前的女子给自己的感觉十分陌生。
那一日关于耳垂的疑惑又浮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朝江苒溪的耳朵看去。
江苒溪却突然将被子拉上来,整个人都藏在了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羞涩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夫君做什么这样看人家,还是早些睡一会,免得明日耽搁正事。”
顾临渊失笑,“夫人怎么好似有两副面孔?方才不知将为夫缠得多紧,吃饱了就不认账了?”
本是夫妻之间调情温存的话,听在江苒溪耳朵里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她生怕对方突然凑过来要做什么,按捺住翻腾的恶心感,娇嗔道:“夫君莫要再调笑,快睡吧,天都亮了。”
顾临渊明日的确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嗯”了一声,又平躺了回去。
江苒溪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在心里切齿的骂江清晚贱货一个,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竟勾的一向看淡男女之事的顾临渊说出这种话来。
一连几日,江清晚都没在白日里与顾临渊碰面,只在夜里如火般地纠缠对方与她欢好,可她发现那个叫司棋的婢女,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脸上打量。
“那个小贱蹄子,必定在打什么主意,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江苒溪这几日都要在事后躺在顾临渊身边,提心吊胆,脾气便不怎么好,目光越发阴鸷起来。
江清晚蹙眉,“你要做什么?”
江苒溪瞥着她冷笑,“难不成姐姐这个时候还要发善心?等她害死你我,你姨娘跟你那儿子也跑不了!”
江清晚当然也察觉到了司棋不怀好意,她不是圣母,如果对方真的起了歹心,她自然也不会胡乱同情。
只是她这厢还没说话,突然感到腿间一阵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