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想找你谈谈。”
季含笑脸色不太好,想必是近两天哭得太多。臧瑾并未介意:“进来吧。”
季含笑进屋后,关上门坐在了臧瑾对面。
“你……早就知道他是我师兄,对不对?”
坐下后,季含笑直截了当地问道。臧瑾将她召唤至鹏城,又故意让她去刺杀骆凡。那时她还困惑,骆凡明明察觉了,为何不躲避那一刀。如今回想起来,这背后竟藏着一段令人心酸的故事。
“不,我只是有所猜测。”
臧瑾神情平和地说,“让你出手试探他,只为验证我的猜想。”
“怎么?你想为你师兄报仇?”
“我……”
季含笑垂下了头:“我没这打算。”
“我如此算计你,你就不想报复我?”
“我……我只是想请个假。”
“请假?”臧瑾诧异地看向季含笑。
季含笑依然低着头:“我想独自出去走走,希望你能答应。”
“我可没限制你的自由啊?”
“感谢你的理解!”季含笑答非所问。
说罢,她起身举起左手。她的手上戴着骆凡的储物戒,那是骆凡临终前赠予她的礼物。关于此事,知情人并不多,仅臧瑾和季含笑二人知晓。
骆凡死后,这戒指除了季含笑能用外,就只有臧瑾能用反派值开启。
因此,戒指并未被官方没收,而是直接归了季含笑。
只见她右手一抹戒指,骆凡的剑和其他杂物件瞬间显现在掌中。除了两把剑,还有丹药、功法和稀有矿石。
“这是我师兄临走前托我转交给你的。”
“他让我转交给你??”
臧瑾更加惊讶。自己与骆凡,不是宿敌吗?他怎会赠我东西?
“没错,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对你恨之入骨。”
“但在他自我了结后,心中对你的怨恨莫名消散,还让我不要与你为敌……”
臧瑾一时语塞,仿佛悟出了什么。季含笑不管臧瑾的想法,逐一取出戒指中的物品,放置在臧瑾的房间。
“臧总,我先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日后若需帮助,随时联系我……”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不留你了,自己保重!”
“你也保重。”
季含笑点头,推门而出,消失在了臧瑾视线中。
望着季含笑离去的背影,臧瑾不由摇头苦笑。对方做出这样的选择,或许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比寻死觅活来向自己复仇要好得多。
瞥了眼季含笑留在桌上的物品,臧瑾没心思细看,随意一挥手,全部收入自己的储物戒中。再查看自己的系统,所有能追踪到的主角大都已被清理,眼下只剩下文抄公严泓一人。
“嗯,作为最后的主角,先让他吃点苦头再说。”
想到这儿,臧瑾给喵喵发了个消息。
与此同时,鹏城另一端,青谈酒店某间客房内——这里是五星级酒店。
一位胸口有刀疤的男子正躺在床上抽烟,被子上搁着一只烟灰缸。
他约莫二十七八岁,相貌并非俊美,却显得坚毅。
那道不算太深的刀疤非但没有减损他的英俊,反而为其匀称的体态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青年吸了口烟,缓缓抬起左手。
一块高科技手表映入眼帘。
他轻触这块高科技手表!滴滴滴!电子提示音响起!咻!三维投影出的虚拟屏幕出现在了手表表面。
同时,里面传出一个声音!
“刀疤,你总算上线了,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
刀疤闻言,拿下嘴里的烟,弹了弹烟灰。
他一脸不耐烦地说:“休假时间,我上哪儿关你屁事?”
“我不是想管你,只是提醒你,我们已非普通人,别乱来,否则……”
“好了好了!黑三,我只是接了个任务罢了!”
“任务?什么任务?”
刀疤漫不经心地说:“我只能说,任务是干掉一个富豪,积分大约三千,其他的无可奉告!”
“三千积分?外面世界的一个富豪,怎么会有这么多积分?这足够我完成一个主线任务了!”
“我哪知道?反正任务就是这样!”
“好吧,你自己小心些,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能提醒的就这么多!”
“老子需要你操心?”
刀疤撇了撇嘴,随意挂断了电话。接着,他在高科技手表上调出了任务目标的资料。资料上的头像,正是臧瑾。
“妈的,一个富豪而已,老子不信会比欧阳锋更难搞?”
季含笑走了!离开前,她告诉臧瑾,只要日后需要,她会回来的!说话挺拐弯抹角的,但意思明摆着呢。
不过臧瑾心里也清楚,自己毕竟是个大老爷们。
真要有啥事儿,他也拉不下脸去求季含笑那个娇小女子回来。
那脸,可丢不起。
换句话说,要是没啥意外情况。
季含笑这一走,估摸着就得是漫漫长日了。
心里头难免有点酸楚,但臧瑾还是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按正常逻辑,他俩现在本该是对立的敌人。
没到那种恨得你死我活的地步,已是最好的收场。
因此,臧瑾也没啥好纠结的。
这会儿,臧瑾正跟喵喵聊天,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另一个势力挂上了悬赏榜。
严泓嘛,也就是个抄袭文的家伙。
臧瑾对他兴趣缺缺。
但现在只剩他一根独苗,而且自己的局已经设好。
不收网的话,似乎说不太过去。
所以搞定鹏城的事后,臧瑾就联系了喵喵。
喵喵被安排在文阜身边,臧瑾已许久不曾过问。
收到臧瑾的信息,喵喵简单回复了个“ok”。
于是那天晚上,在臧瑾的安排下。
喵喵把严泓和文阜都约出来吃喝玩乐。
一同参与饭局的,还有臧瑾安排的其他几对男女。
对外说是喵喵的朋友。
众人轮番劝酒下。
他们三人不出意外地“醉”了。
第二天清晨,文阜是被喵喵的尖叫声唤醒的。
喵喵衣冠不整,和严泓共躺在一张床上。
文阜孤零零一人睡在沙发上。
见到这场景,文阜哪还不明白咋回事?
就这样,喵喵功成身退,淡出了文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