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似乎注意到了安琳的视线,将手心一合攥紧了发夹将手背到了身后,让自己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将视线移开了。
安琳只是嘿嘿一笑,一脸明了的点着头,接着视线瞥到了一旁的严宿清,严宿清站在那里,视线在小摊上扫过,脸上似乎写满了不感兴趣。
安琳走了过去,戳了戳严宿清的胳膊,严宿清侧目看向她,安琳偏头疑惑道:“你怎么不去看看呀?这东西还挺多的。”
严宿清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左右环顾一番道:“这边的东西都配不上完美的我。”安琳正有些被严宿清的话震慑住时,小摊老板似乎也注意到了严宿清说的话,开口道:“诶,小伙子,这可不能这么说啊,别的我不知道,我这东西可齐全了,你不来看看怎么知道呢!”
严宿清只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但仍没有过去的意思。
牧鹤年注意到严宿清那边的情况,耳边老板似乎还在说着什么,牧鹤年没有注意听,只是偏头瞥了严宿清一眼,轻叹了口气。
而这时,温怜拿起了摊上的一个吊坠向小摊老板付了款,递给了牧鹤年。
“这个送给你!”温怜拿着吊坠,眨巴着眼睛看着牧鹤年,牧鹤年微微一愣,伸手接过了吊坠,青色的吊坠上纹路鲜明,一条条都似精心雕刻过一般,透过光线泛着点点的微光。
“为什么?”牧鹤年看着吊坠,又看向了温怜。
温怜抿了抿嘴道:“刚刚老板介绍说这个就是第二关里面,红衣女子所说的信物同款,虽然我们没体验到那关,但是可以看看周边体验一下嘛,而且……”温怜说着,将视线瞥开有些不敢看牧鹤年道:“这也算是一种信物嘛,有纪念意义。”
牧鹤年似乎明白了温怜大概的意思,只是轻笑一声,将吊坠握在手中道:“好,那我收下了。”
两人正对话时,安琳突然哭丧着脸走了过来,拉了拉温怜的衣角示意她跟她到一边,温怜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她走到了一边。
安琳撅着嘴抱住了温怜胳膊嗷嗷道:“呜呜呜温怜我被拒绝了!”
温怜顿时一头雾水,皱着眉将她扒拉开问道:“什么?被谁拒绝了?”温怜问着,突然感到有种不好的预感,偷偷将视线瞥向了严宿清,而他正在与牧鹤年说着什么,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是,就是严宿清啊!”安琳朝严宿清的方向努了努嘴。
温怜倒吸了口气捂住了安琳的嘴,朝严宿清的方向瞥了瞥,幸好那边两人仍没注意这边的动静,这才放下了手,皱了皱眉道:“你干嘛了?”
安琳一脸委屈,吸了吸鼻子道:“我问他能不能加个微信,他跟我说他没有手机,这可不就被拒绝了吗!”
温怜感到有些一头雾水,还未问出疑惑时,安琳便补充了:“现在哪有人没有手机的!这明显就是不想给我微信!我失恋了呜呜呜!”
听完安琳的话,温怜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你俩又没在一起怎么能算失恋。”
安琳听罢又哀嚎起来:“我不管呜呜呜我好难过啊!”
温怜伸手揉了揉自己似乎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边点头附和安慰着安琳。
另一边的牧鹤年余光瞥到温怜那边的情况,收回视线看向严宿清道:“你干嘛了?”
严宿清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没有啊。”
“那那边怎么回事?”
严宿清眉头微蹙,一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状,半晌后悠悠开口道:“可能怪我太帅了吧,哎,人神共愤啊!”
牧鹤年顿时嫌弃的嘴角一抽,不打算在与他继续对话。
在温怜苦口婆心的安慰与开导下,安琳终于有些看开了,跟着温怜一起走向了牧鹤年及严宿清所在的位置。
“走吧,我们再去到处逛逛?”温怜提议着,牧鹤年和严宿清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在活动场地内又逛了一圈,天色渐晚,黄昏爬上了天边,将世界蒙上一层昏黄。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啦!今天玩的很开心~”安琳朝几人招了招手,温怜点了点头回以微笑道:“好的,明天见。”接着,安琳便离开了。
“我们也回去吧?”温怜回头看向牧鹤年。
“嗯。”牧鹤年应着,将视线投向了严宿清,严宿清双手环胸一脸无奈道:“怎么能这么使唤完美的我?”
而牧鹤年只是朝他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严宿清顿时摆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说着他便走向来时的那条暗巷,温怜虽然有些迷茫,但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那条暗巷,严宿清看着两人,啧了一声:“站稳了。”接着,他抬起了手,如同来时一般,以三人为中心脚下席卷起一阵飓风,风势之大令温怜又不由得闭上了眼,她想睁着眼看看是怎么做到那么短时间移动的,但是事实证明,她无法做到。
待她能睁开眼时,周围的景象已是熟悉的环境。
到牧鹤年家门口了。
温怜仍有些错愕,但随着牧鹤年开门后,回头叫唤了她一声,温怜才有些回过神来,跟着走了进去。
“你先上楼休息会,待会煮完饭叫你,我跟宿清说点事情。”牧鹤年对温怜说道,温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走向了楼梯。
“哦?要说什么?”严宿清挑了挑眉看着牧鹤年。
牧鹤年叹了口气:“你回地府上报一下,最近人间潜伏的凶煞有些多,需要派些人手来除治。”
严宿清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道:“哦?你不是热心死神牧鹤年吗,怎么,忙不过来?”
牧鹤年倒也没理会严宿清语气中的讽意,只是淡然道:“让你去就去,废话这么多。”
严宿清啧了啧嘴,无奈的点头道:“是是是。”接着,严宿清注意到了牧鹤年口袋中的吊坠链子,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趣道:“这是……小姑娘给的?”
牧鹤年顿时伸手将露出来的链子塞进了口袋里,没有说话。
“鹤年,你可真难以捉摸,明明在意的要死又……”严宿清话未说完,便被牧鹤年冷声打断了:“我不想再重复之前说过的话。”
严宿清摊了摊手,无奈道:“是是是,那我走咯。”严宿清微微一笑,走出了屋子。
牧鹤年拿起了口袋中的吊坠放在手心中,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