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不会为物质条件所发愁时,难免会追寻精神上的刺激。
红旗l5内。
座椅被放倒。
类似十八禁的场面正在发生。
专门寻这么一个偏僻的幽处,当然不是为了安静的聊聊天的。
“快,再快点……”
房嫒鬓角潮湿,一只腿向上,脚抵到车顶,意识已经迷离。
这种要求,作为斯文律师的丁禾想必是没法满足的,可是对于身强体壮的白人司机,根本不在话下。
尤其这种身份差距所形成的心理反差,让他更加龙精虎猛。
“很乐意为你效劳,我的主人。”
高端的行政座椅不堪蹂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抵住车顶、还套着丝袜那只小脚逐渐绷直。
房嫒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不由自主闭起双眼,灵魂仿佛出窍,飘向云端。
“哐!”
总有大煞风景的人。
就在快抵达顶峰的时候,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碎裂的玻璃渣飞进车内,灌入的冷空气,让车内的温度瞬间下降。
只差一步就要登顶极乐之巅的房嫒下意识睁开眼,头脑空白。
白人司机也停了下来,不逊色于好莱坞男性的脸还残留着野性的笑容,只不过眼神有些迷茫。
一对苟且的男女不约而同望向被暴力破坏的车窗。
只见一个胳膊肘不慌不忙收回,旋即一只手伸了进来,从内部打开后排车门。
被破坏好事的主仆二人思维宕机,根本忘记了阻止。
萤火医疗中心。
通过视频画面,车内少儿不宜的景象被江辰尽收眼底。
虽然有所预料,但是当亲眼目睹两人劲爆的姿势,江辰一时间还是有些百感交集。
他清楚,那位大律师在家里恐怕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可是对方知道妻子和司机这么亲密无间吗?
“这里不能停车。”
标准的英文。
但是房嫒作为正儿八经的名媛,文化程度很高,学位就有两张,轻而易举的听懂。
不能、……停车?
房嫒发懵的看向车外。
不是捡垃圾的多事大妈。
不是管理公园的大爷。
只见两个男人如同幽灵般站在静谧的夜色下,脸上戴着瘆人的硅胶面具。
其中一人,手里还举着手机。
当目光落在手机摄像头上,房嫒迷茫的眼神骤然凝缩,大梦方醒般立马坐了起来,抓起衣服护住身体,不假思索的厉声呵斥:“把手机放下!”
她确实身份显赫。
可是显赫的身份在这种情形好像起不了太多作用。
看不清容貌的两个男人置若罔闻,一动不动。
来不及顾及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失落感,房嫒声色俱厉,命令与自己偷欢的司机,“把那个手机砸了!”
胆子大归胆子大。
敢与主子偷情的白人司机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缓,裤子都顾不上穿紧,气势汹汹的就要下车。
他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开车的马夫,同时还兼任保镳的职责,当然,跟随房嫒以来,因为房嫒的背景几乎没有表现的机会,但信心还是十足,自认对付两个人完全不在话下。
可现实很残酷。
或许是精力都放在了研究某方面的功夫,而忘记了身手上的操练。
而且没有足够的底气,人家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找上门。
白人司机下车,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想在车外也展示自己的神武,可没一会,车内衣不蔽体的房嫒表情凝固。
在她眼里强壮可靠的白人司机不提帮她解决问题,居然只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撂翻,短短几秒便狼狈的倒在地上,并且被人用脚踩住头。
当然。
或许不能怪他中看不中用。
关于中不中用,房嫒已经不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刚经历了一场酣畅大战,体能被消耗严重。
唯一的依仗倒下,房嫒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峻,脸色发生变化。
“你们想干什么?”
终究是身份非常,她强行维持镇定,没有慌乱。
来历不明的两个男人没有说话,隔着诡异的硅胶面具,房嫒只能看到两双微微发亮的眼睛。
头一次遭遇这种情形的房嫒的心不禁提了起来,根本来不及穿好衣服,裤袜被撕烂的她只能尽量拉着衣服遮蔽身体。
玩归玩。
倒也不是真的不知廉耻。
房嫒情不自禁看向被踩在地上的司机,即使对方无数次带给她身心上的满足,但此时却在心里不断咒骂废物。
她明白,目前这种情形,对她很危险。
如果这两个男人见色起意,对她产生不轨之心,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呼救?
别说附近有没有人,她这幅模样,怎么能被看到。
“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房嫒深深吸了口气。
如临现场的江辰不得不承认,这些豪门之后无论个人品行多么不堪,起码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
脑子绝对不傻。
这幅打扮,这幅架势,明摆着是针对她房嫒有备而来,不是突发事件。
两个男人依旧没有回应。
但房嫒知道,对方绝不是哑巴。
“是不是要钱?说个数字。”
此时此刻,房嫒不得不委曲求全,眼下的情况,只能先摆脱困境,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
“收工。”
江辰挂断视频。
旋即房嫒只看到,来路不明的两个面具人居然没有提任何条件,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非人行为,松开脚,无声无息离去。
房嫒转头,通过后面的挡风玻璃,看见他们上了一台车,车很快掉头驶离。
房嫒没有轻松,反而狠狠皱眉。
脸皮被磕破的白人司机爬了起来,“抱歉,嫒。”
“嫒也是你配叫的吗?”
虽然衣不蔽体,但房嫒的气质依旧威严。
什么叫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了。
对于这些权贵子弟,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或许会对你和颜悦色,可一旦你让他们感到失望,他们会毫不留情,将你一脚踢开。
房嫒心情恶劣,迅速穿好衣服,只不过丝袜被扯烂,没法再穿,只能丢弃。
一条破烂丝袜被扔出车外,落在地上。
“愣着干什么,开车。”
房嫒将皮带扔过去。
白人司机急忙穿好,一面车窗被破坏的红旗启动。
回到贡院六号。
房嫒已经调整好表情,若无其事的走进家门。
调教还是有作用的。
这两天,丁禾俨然一个称职的丈夫,按时上下班,没有任何多余的应酬,哪怕今天是周末,也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今天怎么这么久?”
见房嫒回来,他站起身。
虽然和房家很少来往,但每周末房嫒都要去陪老爷子,这个传统他肯定是知道的。
注意到房嫒的表情不对,貌似不太开心,再结合回来的时间,他不禁猜测可能是又被老爷子教育了。
“一直给你温着的。”
丁禾亲自去拿来一盅燕窝,像是为最近僵持的夫妻关系铺一个台阶。
“你自己喝吧。”
房嫒没有领情,或许是今天确实挨了训,径直朝楼上走去。
被无视的丁禾笑容消失,抬起手,一口气将价值昂贵的燕窝全部喝完。
上楼。
来到主卧。
房嫒已经进浴室洗澡。
换下的衣服被随意的扔在床上。
本来这是保姆干的活,可或许是为了修复夫妻关系,丁禾将衣服一件件拿起来,忽然间,他眉头一皱,发觉有哪里不对。
他记得,房嫒出门时,好像是穿了丝袜,怎么现在回来却没有了?
这点微末的细节,一般人恐怕很难注意,可别忘了丁禾的职业。
四处打量了一圈,确实没看到丝袜的踪迹。
丁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来想帮妻子收拾衣服的他慢慢的坐在床边,捏着房嫒刚换下来的衣服,暗暗咬了咬牙。
难得糊涂。
确实是维持婚姻关系的一大诀窍。
可遗憾的是,丁禾是一个律师,而且是金牌大律师。
律师这个职业与普通人最大的差别,就是观察力敏锐,善于去发现那些容易被忽视的细枝末节。
房嫒还是挺爱干净的,回家就洗澡,并且洗了近半个钟头。
“啪嗒。”
浴室门打开。
她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结果看到丁禾坐在床边,旋即表情骤然一冷。
“谁让你进来的?”
谁让你进来的。
听听。
这哪里是一个妻子对丈夫说话的口吻。
作为合法夫妻,丁禾进入这个房间,好像合情合理。
“老婆,我都向你认错了,而且我也辞退了小方,你应该没必要再生气了吧。”
丁禾像是忘记了不翼而飞的丝袜。
房嫒不为所动,完全无视了他讨好的笑容。
“这个家里的规矩,是不是让我还要向你重复一遍?”
普通或者说正常的夫妻,家里应该摆着结婚照之类的物件,可是这间卧室没有。
这间卧室虽然豪华,可是看不出任何温馨美满的味道,没有任何男士生活的痕迹,甚至连枕头都只有一个。
事业上出类拔萃,在家里,丁禾貌似也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不管妻子态度多么冷淡,继续温柔的笑道:“老婆,我也是为你考虑。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年纪也都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孩子的问题了?如果能有曾孙,我想爸妈还有老爷子,应该都会很高兴的……”
房嫒停止擦头,盯着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看了会,突然冷冷一笑。
“你想要孩子?”
丁禾不假思索点头。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当一个父亲吗?”
面对妻子的尖刻,丁禾面不改色,“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会用百分百的努力,去……”
“保证?”
房嫒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你拿什么保证?拿你勾搭下属?”
丁禾脸色微僵。
“……小方已经离开律所了,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换作平时,房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她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的心情,干脆利落道:“出去。”
人都是有尊严的。
低声下气的丁禾抿紧嘴,用力捏了捏手指,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或者说,最后那缕男人的骨气没有丧失。
他看向床上换下的衣服。
“我记得,你是穿了丝袜出去的,丝袜呢?”
房嫒眉头一皱,没有半点惊慌,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
丁禾抬起头,与她对视,“我只是想知道,你穿出去的丝袜去哪了。”
“丁禾,看来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房嫒确实很强大,不仅不解释,反而咄咄逼人。
而且逻辑也很彪悍。
别人只不过参加一个party,就能跑过去大闹一通,闹得自己老公颜面扫地,回来后甚至还得逼对方下跪认错。
可轮到自己,却来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就凭我是你的丈夫!”
丁禾掷地有声,终于破天荒的硬气了一回。
或许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房嫒愣了下。
“我们是夫妻,我难道连问问的权利都没有吗?”
谈法律权益,房嫒肯定是赢不了的,可是她也根本没有谈法律权益的打算。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出去。”
丁禾一动不动,脸色逐渐难看,重复道:“你的丝袜去哪了?”
房嫒脸色也阴沉下来。
“不出去是吧?丁禾,别以为你是我丈夫,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你现在是我丈夫,但是马上,就不是了。”
说完,房嫒就要去拿手机。
丁禾抓住她的手腕。
“啪!”
房嫒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没有我,你觉得你是什么?狗屁都不是。还敢对我指手画脚!”
丁禾眼神发红,死死的盯着她,脸皮的肌肉都在颤动。
房嫒毫不畏惧,昂首挺胸。
“怎么?想还手?有能耐你打我一下试试。”
丁禾牙齿都快咬碎,短暂的僵持后,最后还是挤出了一抹让人望尘莫及的难看笑容。
就算曾经的江辰看到,恐怕都得自愧不如。
“应该是我记错了,你别生气。”
房嫒冷笑,满脸鄙夷。
“滚出去。”
“我出去,你消消气。”
丁禾转身,脚步沉重走到门口,拉开门,眼睛里的血丝清晰可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