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寡妇这几天恨死了陶园,之前在桃源村里她可是桃源村的一枝花。
如今被陶园这个小寡妇硬生生比了下去,还抢走了她一直默默心仪的男人,这口气她怎么能咽得下去?
她只想找个机会狠狠收拾陶园,让她这辈子都翻不起身来。
不想今天竟是发现陶园抱着一个包裹鬼鬼祟祟朝着村子最东面行去,她忙跟了过去。
自己忍着大正午毒辣辣的太阳藏在枯草丛里蹲了那么久,终于看到萧正将陶园送出了门,也不晓得两个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勾当。
金寡妇看得又气又羡慕。
萧正人长得不错,身条也壮实,关键还有钱。
不想偏偏看上了陶园这个生养了两个娃的小寡妇,实在是眼睛瞎了。
既然也能接受寡妇,为何就接受不了她?
金寡妇一根筋别住了,发誓要瞧瞧陶园到底想和萧正干什么。
她忍着腰酸背痛,忍着抽筋儿的腿肚子带来的一阵阵的疼痛,跟着陶园回到了村西头的院子外。
不想陶园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金寡妇总不能一天不吃不喝蹲着陶园吧。
她悻悻离开,回到家瞧着公婆越发不顺眼了,便是和那个死鬼长得很像的女儿也平白有些生厌。
金寡妇这一顿饭吃得简直是摔盆打碗,家里面的老老小小都躲得她远远的。
金寡妇吃完了饭后,坐在街门口生闷气,她不甘寂寞也喜欢热闹。
这一阵子村子里的人都被陶园带偏了,陶园身边简直是越来越热闹,她这里反倒是死寂一片,像是一片荒坟。
之前还有张成能帮她开解开解,逗个闷子。
现在张成也娶妻了,自然有黄花大姑娘在怀里搂着,也不来她这里了。
金寡妇更是说不出的寂寞难捱,她恶狠狠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见着天色黯淡了下来,戏台子那边已经传来了阵阵的哄闹。
一会儿戏就开场了,金寡妇虽然难受,可这热闹她不可能不去凑。
她刚起身拍了拍裙角的灰尘,准备进屋子里擦点儿粉,一会儿去看戏,保不准有什么小郎会看上她呢!
正当金寡妇准备转过身进屋,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家门前走了过去,实在是天色黑了看不太真切。
可金寡妇还是认出来那个女人的背影,不是陶园又是谁?
还有陶园身边跟着的男人是谁?
那两个人已经走远了,金寡妇忙疾步跟上了几步,就看到那两个人捡着小路朝着村北的方向行去。
陶园身边那道高大的背影,她瞧着怎么那么像萧正呢?
那一身衣服萧正经常穿出来,黑色短打劲装,腰间一副虎皮腰靠,身材挺拔结实,不是萧正又是谁?
好啊!这是勾搭到一起了?
金寡妇当下那脑子就嗡得一声,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
她甚至都顾不上回屋子里擦粉打扮了,径直跟在陶园的身后。
一路上瞧着那两个人走的越来越偏,居然是朝着宗祠那边而去。
好大的胆子!这一片林子也是属于宗祠的范围,在宗祠旁边搞破鞋,臭不要脸的!
金寡妇尾随着陶园走进了林子里,不想那两人竟是搂搂抱抱还亲上了。
金寡妇这下子被刺激的够呛,死死咬着牙,连着萧正也恨上了。
好啊!真的很好!
我这就回去将三叔公他们带过来,瞧瞧陶园的真面目。
哼!在宗祠这边弄这些端不上台面的污秽腌臜事情,那是要被沉塘的。
陶园,你就等死吧!
这一次整不死你,算我金寡妇输!
金寡妇轻轻退后,刚要转身离开,突然一脚踩空了去,她的左脚被死死卡在了机关里。
该死的,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了捕兽夹子?她的脚腕都被夹破了,鲜血瞬间渗了出来,一阵锐痛袭来,金寡妇不禁喊了出来。
她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根本动弹不得。
一阵脚步声传来,金寡妇绝望的抬起头看了过去,正对上了陶园那双冰冷清冽的眼眸。
此时她才看清楚陶园身边跟着的根本就不是萧正,而是那个陶米,只不过陶米穿了萧正的衣服。
“你?”金寡妇瞬间明白自己中了陶园的圈套。
她想到了张翠萍的下场,此时此地金寡妇才算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来自陶园的恐惧。
“救……救命啊!救命啊啊!!”金寡妇破了音的喊了出来。
她和陶园积怨已久,她晓得今儿自己被陶园摆一道后,结局一定很惨。
可如今全村的人都去看社戏了,家家户户都没人了,更何况这本来就偏僻的宗祠禁地。
陶园缓缓蹲在了呜哇乱叫的金寡妇面前,觉得有些好笑。
有些人就是有意思啊,害人的时候,恨不得将对方的骨头都一寸寸拆开,将对方置于死地。
轮到自个儿头上,原来也这么的害怕恐惧。
陶米一把捂住了金寡妇的嘴,不是怕招来什么人,实在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分外的刺耳。
“太吵了!”陶米说着便用手帕堵住了金寡妇的嘴,随即很熟练的将她绑了起来。
金寡妇挣扎着,像是一只虾米,奈何根本不是人高马大的陶米的对手。
不多时就被捆得严严实实,只剩下嘴巴里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她惊恐的看向了陶园,陶园的眼底却带着万分的冷意。
“金寡妇,我自认为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陶园缓缓叹了口气,“可你处处针对我就没意思了。”
“之前你咒骂我欺负我,我也就算了,不想和你计较。”
“再后来你唆使张翠萍那个拎不清的提点张成,差点让张成毁了我的清白,依着张翠萍那个猪脑子哪里想得到那些弯弯绕?”
“张成那几天骚扰我,也是你给我设的局吧?”
“后来李家的那件事情,那些流言蜚语也是你传出来的吧?”
“最近你撺掇着张老三不停地打破我盖的大棚,你这是活生生想我死啊!金寡妇?”
金寡妇的眼神一缩,大口大口喘着气。
陶园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这人虽然能忍,可我也是有脾气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
“事不过三,金寡妇,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