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突然躁动了起来,发出了不似人类的吼叫,然后大喊着冲了上来。
郑蓬还是决定打贴脸拳击,而张青鱼却是已经双手一挥,一道道雷霆呼啸而过!
李伯庸也是拔出了玄髓剑,挽了个剑花,却是向侧方拉去。
其他人都是脸色一变。
因为在他们看来,李伯庸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付药人。
一个药人也从药人群里杀了出来,一拳砸向李伯庸。
李伯庸却是脸色不变,左手掌心浮现出一股恐怖的气劲,然后一掌顶向了药人的这一拳。
轰!
李伯庸一掌打飞了药人,然后将手中长剑直接甩出!
飞剑摘头颅!
但是药人却是凶的一批,双手直接攥住了玄髓剑。
李伯庸脸色一变。
他御剑的手法极其粗糙,跟用暗器似的只能甩出去,之后还想控制剑,哪怕只是横向移动都很费劲。
不过就在此时,李伯庸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狠辣。
他周身真气暴动,嘴角溢出些许鲜血。
双手朝前一推!
只见玄髓剑再次震鸣起来,新的剑气仿佛切豆腐似的瞬间粉碎了这个药人的身体。
随后玄髓剑在空中凝滞了一下,便朝着李伯庸飞了回来。
李伯庸连忙让开身子,然后攥住了剑柄。
送葬剑挥起!
李伯庸见过的剑术中,张秀的剑术最有气势,毕竟挥一剑就是一场风雪,颜值还是在线的。
但是张秀的剑术更多的是实用。
太实用了,他的每一剑并不像李伯庸的送葬剑一样招招追求致命,却也是招招追求胜利。
剑叔的剑大气沉重,每一剑都是霸气十足。
刘十三的剑就比较普通。
最惊艳的无疑是假小子的山河剑舞。
既美,还强,还实用,不如张秀是因为王婉柔菜,没法发挥山河剑舞全部的实力。
这山河剑舞经藏剑池历代剑道宗师改良,如今已经是绝对的天下第一剑术。
便是王婉柔这个“仅仅”大少乙的剑客施展山河剑舞也可以与那群苍茫境的剑客打的不相上下。
而送葬,追求的那是最有效的杀人!
长剑吐出三道离体剑芒直逼新的一个药人的脑袋脖子心脏三处。
药人毫无畏惧,拳头上包裹着骇人的幽森绿芒。
剑芒吞吐之间,拳头离李伯庸的脑袋只有寸余距离,但是药人的脑袋已经掉了,胸腔也有一个大洞。
李伯庸仅仅用几息的时间,便斩杀了两尊药人!
他扭头看了过去,那边,张青鱼已经电碎了三个药人,但是脸色却已然不那么好看了,郑蓬则是打爆了两个药人的头颅,状态却是很明显比张青鱼好了太多。
然而白城的那几名少乙境的弟子和楚舜玄的护卫已经逐渐出现了伤亡。
风不笑有手段克制药人浑身上下的毒,但是他只是给萧颖还有白城的弟子们用了,仅剩的两份药一份给了楚舜玄,另一份则是给了厉巡云,让他给李伯庸送过去,药可不足以配备到每个人身上。
伞花君姜瑜杀戮的效率依旧很高,此刻,同样有两名药人倒在了他的身前。
李伯庸接过厉巡云递过来的抗毒药,服了下去,然后以气为甲,用这气甲硬扛药人的铁拳。
他杀敌的手段是送葬剑,省下了以怀天功进攻需要的那部分真气,那他的气甲就会更结实。
岸那边,那鹤发童颜的少年面无表情。
他很清楚,只要他下场,那什么张青鱼,什么郑蓬,都不是对手。
反而是那个毒医,引起了他的关注。
少年将手抬起,随后又放下。
说句实话,龙虎山上那个他倒不是很怂,但是东海的那个可太横了。
白黎这个年轻人,没经历过他那个时代,但是论心性,论实力,可比他们那代的人还彪。
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南越的王爷就得罪了白黎。
不过......
他扭头看向了萧颖和张青鱼。
萧颖是秋水评第一,她的影响力堪称巨大。
张青鱼是新武评第一,天赋冠绝同代人......实际上他的实力也是冠绝同代人,新武评第二的梁知念大了张青鱼十岁左右,修为却还“只是”大苍茫境,而且他可没有天生雷纹。
突然,少年猛然瞪大眼睛。
面前,一个身着朴素布衣的老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少年看见老者,猛然瞪大眼睛。
“你......你......你是赵......”
老者一挥袖。
“我道门年轻后辈你也敢动?......老朋友,我警告过你......别找死!”
说着,老者脸上的平静尽数流去,一抹笑意浮上面孔。
嘭!!!
所有药人突然化为齑粉,成为飞灰消失了。
众人都是一愣。
郑蓬则是直接把酒葫芦甩地上了!
“彼其娘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还能不能让老子痛痛快快干一架?!”
李伯庸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在刚才,开着白帝望气术的他看到江上有一团极度恐怖的气息。
大雾逐渐散去,李伯庸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淮河。
他有点想家了......
外面太他娘凶险了!!!!
李伯庸思索了一下,扭身问萧颖道:“我们下一站是摘月城,你要跟着一起吗?”
萧颖一愣?
哪有人这么个问法的??
而且说句实话,她不是很想去摘月城。
但是她现在是秋水评第一,这个位置真的太麻烦了,她如果身边没什么人,自保都是问题。
萧颖迟疑了许久,还是点了点头。
那个该死的秋水评首甲实在太耽误事了。
李伯庸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喜意。
然后他就和楚舜玄告辞去了。
金陵城的繁华和危险他都见识了,等到日后,他有足够的实力了,他自然会去洛京和长安再看看那两座都城的样子。
第二日,众人便收拾收拾,离开了金陵。
金陵中两次大战,一名白城弟子受了重伤,不过好在有风不笑在,修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李伯庸穿着一袭鹿绣白衣坐在马车里,萧颖也换下了那些个华丽的过分的衣服,不过依旧美艳绝伦。
萧颖看着路边的一些穷困难民,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忍。
南越和南交开战,南越境内各地都有难民出现。
李伯庸倒是不在意,他虽然从没出过东海,但是心性却十分坚韧,对这种事,他才不会无缘无故就生出不该有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