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分身是皇帝
柳青都没有去皇宫,人还在回公主府的路上,庆熙皇帝就已经召见了刑部尚书,向他说起了回马岭矿场运煤车队遭遇劫匪的事情。
可以动用分身就是爽,一个意识降临,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四个多月过去,现在柳青可以控制庆熙皇帝的时间已经增加了很多,一天可以控制十来个小时了。
而且控制技术更加娴熟,完全可以做到分心二用,本尊和昭宁公主花前月下,分身还可以同时和梅贵妃花前日下,没有任何障碍。
被他召唤过来的刑部尚书名叫童虎,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官僚。
童虎目前还不知道回马岭矿场的运煤车队将袭击他们的劫匪干翻的事情,听到庆熙皇帝说起此事,感觉有一些诧异。
——就这么一件小事,也值得皇帝亲自过问吗?
庆熙皇帝不只是亲自过问,态度还很严厉:
“这件事情相当的恶劣!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半个月前就做过这样的事情,有理由认为这是一件有预谋的针对回马岭矿场的恶性袭击事件,不只是单纯的抢劫。”
“回马岭矿场是大虞目前唯一能够炼出高碳钢的矿场,它的健康发展关系到大虞军队战斗力的提升。袭击回马岭矿场的运煤车队,就是破坏回报的矿场的安全生产,就是破坏大虞的边境安全,就是与大虞为敌!”
“对于这样的势力,我们绝对不能容忍!”
“要清查下去,一查到底!”
“有幕后黑手,就揪出来,把它斩断!”
“不管他们有多大的后台,不管遭遇到多大的阻力,都要清查下去!”
“绝不姑息!”
他表现得很愤怒。
只有这样的愤怒才能够让刑部更为重视。
但是,他也知道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又补充了一段话:
“不管这一伙匪徒身后站着什么样的势力,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就要将支持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哪怕身后是王公大臣,也要治他们的罪,抄他们的家,剥夺他们的官爵,没收他们的家产归于国库!”
这一大段话,童虎听进去的就是一个抄家,没收家产。
背后真的要有大势力,抄家那可是一个肥差。
连忙问道:“要抄家的话,皇上准备让谁去抄家?”
庆熙皇帝看了他一眼:“当然是你们刑部,只要审讯出了问题,就可以马上去处理,避免那幕后黑手狗急跳墙。”
童虎精神一震,肃然说道:“请皇上放心,臣一定要让这等危害大虞的乱臣贼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庆熙点头,表示欣慰,又说道:“要是谁来给你施加压力,你让他来找朕说话!”
“是,皇上。”童虎说道。
这个时候他已经本身充满了动力。
本来是不准备干涉此案的,在庆熙皇帝刚开始表态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打好了主意要让刑部过去处理此事的官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信王和柳青因为回马岭矿场产生的冲突他又不是不知道,那样的权贵没必要得罪,就算可以通过这件事情干掉一个王爷,但得罪的是整个宗室,完全不值得。
可是听到庆熙皇帝承诺将抄家的差事交给刑部,马上就改变了主意。
有这么好的美差在,又有皇帝的大力支持,得罪宗室又如何?
就算哪伙劫匪只是单纯的劫匪,幕后没有势力指使,他也要让那些劫匪承认身后有着大势力在指使。
宗室是很可怕的存在。
但是,和皇帝离心离德的宗室,只不过是一群肉猪,只等到过年就可以宰杀。
让他产生这个念头的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庆熙皇帝明确的表示抄没的家产收归国库。
收归国库,就等于是将那些家产归于户部管理。
这样,刑部在审讯中扩大事态,也能够得到整个文官系统的支持。
柳青控制的庆熙皇帝做出这样的表态,就等于是用一个王府的家产来换取刑部乃至整个文官系统对此事的支持。
一个王府的家产,金银珍宝那些就不要说了,只能算是浮财,其中大半也会在抄家的期间落入刑部官员们的手里,账面上体现不了多少。
最值钱的还是那些不动产。
包括宅院,包括田庄,包括名下的各种商铺,再差也得几十万两白银起步。
这个是抄家的官员也瞒不了的。
几十万两白银,就已经足够动人心了。
而且撤掉一个王爵,不只是撤掉一个王爷的爵位,还有与之关联的郡王、郡主、镇国将军、辅国将军等等一大堆的爵位,也能够节省大量的财政开支。
里里外外一算,这利益就得百万两白银起步了。
值得来一个大动作了。
柳青扔出这么多的好处,也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
宗室已经腐烂了,这也不过是剜掉烂肉罢了。
这些烂肉可以引来文官集团帮他打击宗室,算是尽到了最大的价值。
反正,搁在宗室那伙人手上,也跟自己无关。
他也不担心文官集团利用这一个机会打击宗室会削弱皇权。
如果宗室那些人还团结在皇帝身边,他做这样的事情当然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现在的问题是宗室那些人对皇帝已经离心离德,有着诸多不满。
那还不如借着文官集团的力量敲打他们,让他们明白,没有皇帝的庇护,他们算什么玩意儿。
这样倒还可以让那些宗室不得不靠拢在皇权的周围。
只有这样才能够抵抗可怕的文官集团。
童虎回到刑部,就叫来了负责京城刑事的天都清吏司郎中,面授机宜,让他带一些得力人选去五城兵马司将袭击回马岭矿场运煤车队的劫匪押送到天牢,要他来亲自审讯,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是谁。
“一定要”的意思就是,不管有没有幕后黑手,反正要揪出来一个够粗够大的黑手。
“你不要怕任何人给你施加压力,这是皇上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有什么压力,我都给你扛着。我扛不住了,还有皇上给你扛着。”
童虎这样对那个郎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