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美事儿了,行不?”周喆直拍了拍其中一辆卡车,告诉诚老板:“车上的东西,都是为了在你饭店外面建个能起降长航程大型飞机的机场而准备的。”
可诚老板却说:“6层外面那么平,还需要你们再建设?”
“是啊,所以工作量不大,就是铲铲雪、除除冰、平平路,画几条反光线,再铺些领航灯,建一座不用太高的指挥塔台即可。供电问题先靠一座可移动式钯反应堆顶着,用个三两年不成问题。”
“哦!那后面被一堆车围在中间儿的越野车里又装的啥?”诚老板一指车队的最末端,“看上去貌似是很重要的东西。”
“相当重要了!那东西可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终末世界的数据处理中枢!”
周喆直带着诚老板走到被严密保护的越野车旁,让他透过玻璃看了看车里的三个大方盒子。
“X550型量子计算机,微量子研究所去年12月份才鼓捣出来的。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在他们拼出这三台试做机之前,大领导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玩意。
他们说多亏了你直升机上的那套航电系统,才给了他们把车库大小的量子计算机缩小到打印机大小的灵感。他们还说等机器正式量产以后,要送你一台打游戏呢!”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不能碰?”诚老板隔着玻璃指着X550试做型量子计算机问:“只能隔着玻璃看看呗。”
“对,暂时还是最高机密。”
“可你都大声嚷嚷出来了,还算什么机密?”
“不怕的,这里所有人都签署了UNSC的最高保密协议。至于诚同志你,噗哈哈!”说着,周喆直突然笑了出来,“抱歉,我们基本没把你当人……当成一般的人类对待。”
诚老板:……
好在诚老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从任何角度上讲,都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范畴。毕竟正常人家的孩子绝不会在12岁之前完成青春期发育的全过程,并接受身体改造,还在13岁时阵亡在了战场上。
所以诚老板在显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后,就被周喆直带回到了学校操场。
“这次给你拉来5大车方便面,应该够你卖一阵子的了。但我们更希望你在提瓦特的生意兴隆。”
“急着要摩拉呗?”
“对,急着要摩拉。”周喆直没有否认,并坦言相告:“摩拉蕴含的金属很神奇,实验室里的材料学家认为,这些金属很可能是令人类在目前阶段实现常温环境下超导的关键。”
听到这话的诚老板直接跳过了接下来可能存在的客套环节,直接告诉周喆直:“可我暂时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啊。”
“我就知道……”周喆直摘下军帽,挠了挠头皮,还自言自语道:“这想送东西都送不出去的活儿,真难办呐。”
“但我想去四川亲大熊猫。”
“诶?”
“我想亲大熊猫,迪妮莎想亲小熊猫,尤莉和千户想揉东北虎的肚子,伊势一家子没说,但一定也得亲点儿啥动物。”
“亲熊猫?揉东北虎肚子?”周喆直问:“你确定你们只是想亲、想揉,不是想养?”
“还能养吗?”听闻此话的诚老板眼前一亮。
可周喆直却摇了摇头。
“不能,至少现阶段不能。”
“那就帮我们安排一下亲亲揉揉呗?”
“这个得给我些时间,因为涉及和地方沟通的麻烦事。除了这些小事,你还有什么需要?”
诚老板摆摆手,表示:“你能帮我找几个司机,把方便面运到蒙德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周喆直一听这话,眼睛突然一辆,并承诺道:“如果你以后需要,我们一直派司机帮你送货都没问题。”
“你可拉倒吧!”诚老板摆了摆手,告诉周喆直:“那世界又是神仙,又是妖怪,又是丘丘人的,那种神神怪怪的世界不适合我们科技世界的普通人去。但要真赶上了蒙德那边缺货时,说不定真的麻烦你们出司机呢!”
说完,诚老板就叫来了派蒙和旅行者。并让他们上了其中一辆拉满方便面的汽车,试试能不能把汽车开走。
就和前几章说的一样,旅行者的大车开的贼溜。而派蒙的小短腿则继续够不到刹车和油门,她如果不蹲坐在椅子上,那她的两条腿就只能悬空在座椅和地板之间。
“要不……”诚老板看了看正在驾驶席上无能狂怒的小派蒙,问周:“是不是有那种专门给腿部残障人士准备的,用手就能完成全部操作的特殊车辆?”
周点点头,回答:“对,有的。只不过现在不常见了。”
“你看看,要不……”诚老板一只小派蒙:“能不能给她整一辆那种……”
忽然!
派蒙就从驾驶室里直挺挺地飞了出来,还边飞便怒吼道:“派蒙不要残疾车!派蒙就想开大车!”
而旁边一串卡车上的司机们,在看到派蒙在操场上追着诚老板和周喆直乱飞时,发出了一连串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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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7原来你在说斗地主啊!
UNSC在航空事业方面的人才培养上,一直都保留着老带新的“师徒制”关系。一个师父带一个徒弟,代代传承,绵延不断。很多优秀的经验和技巧,都是靠这种关系一代代继承并发展、完善下来的。
而在一辆卡车上,师父张大鹏坐在副驾驶席上闭目养神。负责开大车的徒弟张鹏正戴着耳机,一边哼哼呀呀,一边看着旁边车上腿够不着地的小派蒙。
突然,小派蒙飞出驾驶室,直奔诚老板而去。坐在驾驶席上的张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然后赶紧拍了拍身边的师父。
“哎哎哎,师父快看,快看!那孩子飞起来了!”
师父猛然惊醒,并在张嘴数落徒弟一惊一乍之前,看到了正在追逐诚老板的大头娃娃。
“哎呀,还飞挺快的呢!”
“哎,看看看!师父!撵上了,撵上了!”
“哟呵!这么大的体格子,还能玩儿空中720度转体加落地后滚翻?”
“小丫头咋创树上了呢,鼻子好像创出血了。”
师父张大鹏呵呵一笑,跟徒弟张鹏说:“现在值道了吧,超低空飞行风险极大。人家自己会飞的都创树上了,更何况咱们这些得靠机器飞的。”
徒弟张鹏笑呵呵地感叹一声:“这地方太神奇了,怪不得咱们在出发前,都得签保密协议呢。”
“签(就)签呗,以后得签保密协议的任务海了去了。”
“哎,师父!你说咱们现在待的地方,会不会就是咱们UNSC自己的51区呀?”
“得了吧,张鹏。你小子的想象力还敢不敢再丰富点儿了?”
“那师父你说,这要不是51区,那上边儿干哈让咱们这些开战斗机的过来开卡车呢?咱们去年可刚飞了J20!这要没点儿特殊情况儿,咱们不属于资源降级了么!”
“张鹏!就你小子嘴碎!”
“不是,师父。我不就随便瞎唠了几句。”
“瞎嘞嘞啥?赶紧闭嘴,准备执行任务!”
事实的确如张大鹏所说,他们今后会一直和涉密任务打交道。因为他们即将成为终末世界6层机场的驻场飞行员,一直飞到完成对终末世界的探索,桃源计划正式启动。而张鹏也将作为今后一系列计划的骨干飞行员进行培养。
没错,这就是那个你们以为的张鹏。
1999年出生的张鹏,前年才刚从UNSC的航空航天大学毕业,并正式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23年11月他才刚刚参加过J20战机的驾驶课程进修,结果24年刚开年,他就被“降级”成了一名卡车司机。
不过小子也清楚,上面不可能因为将他从开飞机降成卡车司机,就让他和他师父一起签保密协议的。至少普通的运送方便面任务既不会使用宝贵的战斗机飞行员,也不可能签署什么保密协议,更不可能看到飞着飞着就把鼻子撞出血的大头小孩儿。
于是,当车队出发以后,张鹏和他师父张大鹏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比别人要多签一份保密协议了。
因为他们开车的地方,竟然是在异世界!
“这地上儿穷得,咋连条石子儿路都没有呢?不过环境倒挺好,哪哪都是树。就凭这绿化,春秋儿肯定没有沙尘暴。”
师父张大鹏则不耐烦的教训徒弟:“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当初收你时,就觉得你嘴碎,等你上了飞机之后,发现你嘴更碎。现在你不开飞机的,开个卡车怎么嘴还这么碎呢?”
“我这不是开车没意思,怕犯困嘛!”
“你嘴都碎成这样儿了,你能困吗?”
不过说实话,从诚老板的饭店到蒙德城的这一路,其实路况开始不错的。虽然没有像样的石板路或石子路,但至少没有哪一段属于纯粹的越野路况。谁说土路就不算路呢?更何况他们开的还都是在非铺装路面上称王称霸的8*8越野卡车。
不过从诚老板到蒙德城的这300多公里路,却并非一帆风顺的。至少一帆风顺的旅程不可能遇到拦路劫道的蒙面匪徒。
负责引路的旅行者有点儿懵,而其他车上的司机和副司机更懵。毕竟都什么年代了,还哪有拿着刀枪棍棒的传统劫匪了。
坐在旅行者副驾驶上的军官摇下车窗,掏出手枪就朝劫匪们的脚前打了一枪。可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劫匪哪里知道军官手中的黑铁疙瘩能杀人。于是这帮人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跃跃欲试地向车队逼了过来。
然后,旅行者从背包里掏出诚老板给他的震撼弹,然后默默摇下车窗,拉开震撼弹保险栓,顺着车窗丢到了车头前面的劫匪人群中。
一秒半之后,只听轰隆一声,车头前的劫匪们摇摇晃晃,东倒西歪。有些人跪地呕吐,有些人捂着眼睛大喊“我看不见了”。
没被震到的劫匪一哄而散,徒留下被闪瞎和被震晕的同伴躺在路中间翻滚哀嚎。
然而正当车队以为危险解除时,山坡上却又冲出三个手握炸药并准备向车队投掷的匪徒。
其他车上的副驾驶一看这种情况,抄起武器架上的步枪就瞄向了准备投掷炸药的匪徒。
几声枪响之后,匪徒应声倒地。他们手中被点燃的炸药也炸响在他们的身旁。于是这几个人就被自己点燃的炸药给送走了。
而开车的UNSC军官们也不禁发出“这都是什么穷山恶水”的感慨。
自此之后,车队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蒙德城。望着一辆辆载满货物的大铁车停在旅行者的仓库旁,有些商人兴高采烈,有些商人开始计算本钱,有些商人跑去通知伙伴,而另一些商人却在暗暗懊恼。
因为旅行者的车队成功抵达,就说明某些人已在半路失败。花出去的钱就等同于打了水漂,道一句“血本无归”都不为过。
这次到的方便面很多,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在短短时间内就被抢购一空。
张鹏和他师父帮旅行者卸完车,连一口水都没喝便开车往诚老板这般返了。刚刚负责帮旅行者押车的UNSC军官也挤到了他们这辆车上,并且很自来熟地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掏出一瓶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鹏也给自己师父递去一瓶矿泉水,并十分贴心地帮师父拧开了盖子。且在师父接过水瓶喝了几大口后,他才“哎”了一声说:“要不是纪律不允许,还真想在那个像中世纪的城堡里边吃点儿东西呢。”
师父瞅了徒弟一眼,笑着问他:“你有那地方的钱吗?”
“倒也是。”张鹏还自我安慰道:“其实不吃不喝也好,能有效避免交叉感染。谁知道咱们身上还有没有COVID-19了,万一给人家那整感染了,那还不得灭国呀!”
“嘶!”张大鹏白了徒弟一眼,“你小子又要开始了是不是?”
“没开始,没开始!我听歌还不行吗?”说完,张鹏带上自己的蓝牙耳机,一个人听起了音乐。
傍晚时分,回到饭店的车队众人见饭店已经开饭。运送机场物资的战友们挤满了小饭店的餐厅。他们只能和其他世界的时刻一起等,等其他人吃完了空出位置,才能轮到他们。
趁着这个功夫,周喆直给诚老板介绍了9位今后会常驻终末6层机场的飞行员。当张鹏主动介绍起自己时,诚老板一耳朵就听出这位年轻的飞行员的老家一定离桦林市不远。
“那可不,我家就主公岭的。开车从老板这出发,仨点儿就到家了。”
“怪不得!”老板笑道:“我就听你说话就像春城那一带的。”
“拉倒啊!”张鹏纠正诚老板:“主公岭就是主公岭,就算俺们那被春城吞了,但主公岭永远是主公岭的主公岭。”
就连周喆直都附和着说道:“的确,前两年闹隔离时,春城做的太不地道了。”
“那可不咋的!没闹隔离时,主公岭是春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等隔离闹起来了,你主公岭是谁?传染源能不能死远点儿?”
诚老板也笑了,还说:“要怪就怪你们那离省会太近,距离首都太远。”
张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并调侃道:“我跟你们讲,造成春城吞并梅河的唯一阻碍,就是辽河源太穷了。但凡辽河源能再富一点儿,那地方都不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