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祸从天降:从此无法受孕

没过多久,一位梁姓太医匆匆赶至,为何良娣把脉。

他在替何良娣把脉之后,脸色微变。

萧策所梁太医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问道:“何良娣是何病症?!”

能让梁太医变脸的病,必不是小病。

梁太医怕误诊,再一次仔细把脉,这回他很确定,何良娣服食了十分阴寒的烈性药物。此药十分歹毒,女子在服食此药之后,两天便会发作。若服食了此药,量剂还不小,服食此药之人从此无法受孕。

梁太医不敢隐瞒,如实跟萧策禀报何良娣的身子情况。

萧策看一眼昏厥过去的何良娣,冷然启唇:“查明源头,尽力医治好何良娣。”

“这……臣只能尽力而为。”梁太医不敢答应得太满。

此药药性强烈,不知是有多大的仇恨,居然下了强性如此强烈的阴寒之物。女子服食之后,身子亏损得厉害,这辈子子嗣是无望了。

萧策听出梁太医语气中的不确定,他没再施压,让出位置,好让梁太医为何良娣看诊。

此后,萧策把望春阁伺候的所有宫人和内侍叫到跟前问询,最近何良娣可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是何良娣曾服食过的可疑东西。

照理说,宫中女子在吃食上都会小心谨慎,既如此,何良娣怎会突然间中招?

又是什么样的人跟何良娣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下这样的毒手。

灵巧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乍现:“奴婢知道了,是秦良娣对我们家主子下的毒手!”

前两天她们抢走了望月居的冰块,秦良娣却始终没有动作,当时何良娣只道秦良娣是自认倒霉,如今想来,只怕刚好相反,分明是秦良娣在暗中对何良娣下了毒手。

萧策一听到秦昭的名字被提起,他冷下眉眼:“凡事要讲证据,你确定是秦昭对何良娣动手?”

灵巧在萧策的威压之下,双腿一软,不觉跪倒在地,她不敢直视萧策:“奴、奴婢也只是猜测,因为前两日、前两日……”

想起前两天的事,灵巧心很虚,这事儿还是她开的头,如果她自个儿曝出来,只怕也会受到责难。

正在她吱吱唔唔,说不出所以然的时候,萧策沉声喝道:“说!”

灵巧吓得直哆嗦,不敢再有隐瞒,结结巴巴把当天抢冰块的事说了。

“望春阁抢了属于望月居的冰块,你却倒打一靶,称是秦昭对何良娣下的毒手?!”萧策听完后,觉得不可思议。

“奴、奴婢以为秦良娣有这样的动机……”灵巧讷讷道。

“秦昭自己便曾是这些阴毒药物的受害者,她很纯良,绝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倒是你们主仆,欺侮她初来乍到,抢占属于她的东西,竟还诬蔑她。”萧策冷眼看着灵巧,满脸肃杀之意。

这时寝室内的何良娣醒了,她踉跄着从内室出来,跪倒在萧策跟前,泣不成声:“妾身纵有再多不是,也不该遭此陷害,还望殿下为妾身主持公道,殿下一定要为妾身作主啊。”

萧策静默片刻,沉声下令:“张吉祥,彻查此事!”

“是,殿下!”张吉祥急忙应了。

关于望春阁的动静很快传遍了整个东宫,望月居当然也不例外。

甚至还有流言称,是秦昭因为抢冰之仇,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何良娣下了毒手。

秦昭本人听到这个流言后,幽幽然启唇:“我若能轻易把手伸进望春阁,那我就真有点本事。”

可惜她初来乍到,没有自己的人脉,可没这样的本事对何良娣下手。

她也很好奇是什么人对何良娣有这么深的怨恨,居然让何良娣往后都没办法受孕。

这天晚上,东宫注定是个不眠夜,秦昭却睡得安稳。

她一觉睡醒后,精神焕发,犹豫要不要去主殿探探消息。但一想到昨天她还被挡在主殿外,于是作罢。

后宫的冤案错案很多,无头公案也不少,像何良娣中招这种事,也可能永远查不出真相。

因为她被谣传是对何良娣下毒的凶手,她才特别关心这个案子的进展。

她去到书房想温书,心思却被这件事占据。后来她索性让宝珠去一趟望春阁,看看那边能否打探到消息。

宝珠领命去到望春阁,当时张吉祥在场,似乎在盘问事情,她知道张吉祥不喜欢望月居,但是这里她只认识张吉祥,便去问道:“张公公,查到何良娣是何人所害了么?”

张吉祥一见到宝珠就没好脸色:“无可奉告!”

宝珠见张吉祥的拽样,心里头不快,却也没表现在脸上。她索性去找灵巧,想向灵巧打探消息。

灵巧却以为宝珠是来看她们的笑话,脸色也不好看:“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望春阁不欢迎你。我奉劝有些人别高兴得太早,今次是我们家主子被害,改天也可能是其他别苑的主子受害。”

宝珠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只好无功而返。

“应该是没查出什么,不然不会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秦昭听完宝珠的话,若有所思。

既然萧策打算彻查此事,张吉祥必定是全力以赴。

但是查了半天一夜还一无所获,这说明对方做得不露痕迹。

再者,进入望春阁的吃食和日常用品都会检查吧,既如此,那对方是用什么样的手段逃过检查,近了何良娣的身呢?

既然何良娣能中招,改天对方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她,她觉得还是要查出真相。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去一趟望春阁的时候,还在跟她置气的萧策来了。

“殿下不是不愿意见妾身吗?”秦昭一看到萧策,便吐槽了一句。

就因为那天晚上她说了一句他不解风情,他接连两三天都不见她,这么小心眼的太子爷,旁人肯定是不知晓的。

萧策拉着她坐下,提起那日发生的事:“望月居的冰被望春阁抢走,你怎么也不跟孤说?”

他以为,在东宫她能倚仗的只有他,遇事也会跟他商量。

“这样的小事也值得跟殿下说吗?”秦昭反问道。

乐文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