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男人,在嘴皮子占便宜的事情上无师自通,而且还用的炉火纯青。
阮南溪脸红的白他一眼,占便宜这种小事上,哪儿哪儿都有他。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到南屏山的时候已经天还没有黑透,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到现在天倒是晴了,竟然还露了太阳。
停车位在最里面,阮南溪先下车等他。
秦亦安将车停在上次那个山庄外面,他走过来逆着光,万千橘黄色的线条跳跃在他身上,将他黑色的大衣染成了彩色。
秦亦安周围渡了一层暖光,他脸部轮廓清晰干净,清俊的眉眼跟身后的橘色的夕阳形成反比,晃的人睁不开眼。
他背脊笔挺,步伐沉稳,不缓不急,每一步似乎都走在她的心上,阮南溪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快。
她还没缓过来,秦亦安伸手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怎么傻了?”
“对呀,看你看傻了!”阮南溪傻笑的露出了几个明晃晃的白牙。
男人抿唇一笑,那剪开的眼尾上挑,“啧啧,嘴巴怎么突然这么甜了。”
“不喜欢呐,不喜欢以后不说了。”
阮南溪敛起脸上的傻笑,神色冷淡带有攻击性,像是一只竖起刺的小刺猬,明明无害,偏偏要吓唬人。
秦亦安没办法,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头,将刚他理好的头发又揉乱了,风一吹,跟一只金毛狮王一样。
“呸,呸!”阮南溪弯腰吐出嘴里的头发,龇牙咧嘴的瞪着秦亦安,“以后不许揉我头发。”
秦亦安立马妥协了,“好好,不揉不揉!”
黄昏的南屏山格外好看,还未融化的白雪覆盖在翠竹上,青青白白,大年初一来上香的人很多,阮南溪没有跟着凑热闹,只是在一旁看风景。
寺院香火鼎盛,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类似于熏香的气味。
今天过年南屏山客栈里没什么人,山顶上钟声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耳边、
寺院下面山庄的老板跟秦亦安是老相识,晚上特意做了一桌子菜,自己亲自过来陪秦亦安喝酒,结果秦亦安没醉,他先醉了。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酒喝多了,打着舌头对着阮南溪说道:“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你不是知道你走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亦安打断了,“阿茂,你喝多了!”
阿茂讪讪一笑,“是吗?”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行,我得去陪我女儿了!”
这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等人走了,阮南溪才问道:“你经常来这里吗?”
秦亦安点头说,“最近两年来的多。”
因为心事比较多,所有,秦亦安还差经常来这里。
阮南溪觉得有些诧异的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信佛!”
现在好像没有几个人信佛,她感觉信佛好像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做的事情,
秦亦安亲笑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之前也不信啊。可是后来就信。”
阮南溪瞬间就来了兴趣,“给我说说呗!
秦亦安掏出纸巾给她擦擦嘴,“因为我遇见了一个人,遇到她之后我才相信,原来真有救赎和命运。”
他的话别有深意,要是阮南溪没有失忆,或者她能明白的秦亦安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