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原本还几分得意的陆青青当就化身为易燃物!
“你说什么?本小姐好心好意救你,你竟然倒打一耙栽赃我?”
她越说越生气,最后竟气得飚出了泪花!
苏牧这才回头看她,看到她委屈至极的模样竟笑了。
“你……还笑?”陆青青更觉恼火。
苏牧敛笑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但你们天京的人,各个心机颇深,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试探一下。”
说罢,他冲一旁的丁顺使了个眼色。
丁顺当即明白,苏牧根本就没有怀疑陆青青,说这样的话,只是为了气她,根本没别的意思。
明白了这一点,丁顺亦是哭笑不得。
“算了,我是看监控发现有人在停车场鬼鬼祟祟才多加几分留意的,你虽然在我们医馆砸场子,但我陆青青做人做事有分寸,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若是见死不救,才枉为医馆传人!”
陆青青擦汗眼泪,昂首挺胸,颇有几分巾帼英雄的意思。
闻言,苏牧忽走近一步轻道:“好,既如此,那我们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
“看在你出手相救的份儿上,你今日偷偷从医馆溜出去的事,我保证不会告诉陆老爷子。”
陆青青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她之所以命令常山带苏牧和丁顺去就医,就是因为苏牧拿这件事“要挟”她。
“好,这可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当然。”
“但……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偷溜出去的?”说着,陆青青不免回身望了望,生怕自己的爷爷忽然出现。
“这青禾医馆是你陆家的,但今天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却非要鬼鬼祟祟从后门进,不用脑子想也明白是偷溜出去的,其中内情我不必知晓,但你定然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踪,仅此而已。”
听了苏牧的解释,陆青青心服口服。
二人说话间,苏牧眸心却一顿。
“来人了。”
只见窗外医馆门前的停车场,依旧没什么人。
但不远处的树林处,却有轻微响动。
苏牧冲陆青青和丁顺轻微挥手,示意他们稍稍隐蔽一下,二人当即会意。
丁顺因着行动不方便,走动有些困难,哪料陆青青此时却全然没有大小姐架子,直接上手想要扛起他。
丁顺觉得不便,一时之间竟不知从哪儿生出几分力气,脚下也利索了几分,跟着躲在了墙后。
可过了几分钟,窗外竟依旧没有人。
“你是不是搞错了啊?”陆青青疑道。
“陆小姐,我大哥很厉害的,刚你也看到他一人揍十个了,他不会搞错的。”丁顺在一旁解释道。
话音刚落,窗外有了动静!
那树林处,终露出一个身影。
只见那人鬼鬼祟祟左顾右盼好一阵子,才悄然靠近了出租车。
随即又装作掉了东西的样子,俯身捡东西。
可他捡东西的时候,明显有一个朝车底探望的动作。
看样子,东西就是他放的了。
“陆小姐,你在监控里看到的人,是他吗?”
陆青青悄悄探出脑袋扒着窗沿看,却斩钉截铁道:“不是。”
“你看清楚。”
“不用看清楚,监控里是个女人,这是个男人,我不会看错。”
“女人?”
苏牧更觉蹊跷几分。
这跟来的尾巴到底是谁家的?
来到天京,他一心寻找苏家报仇。
可苏家的人还没见着,倒是先惹上了沈家跟雷家。
在遇到雷家前他就发现“尾巴”了,所以这尾巴断然不可能是雷家的。
不出意外,跟沈家脱不了干系。
“陆小姐,借辆车用。”苏牧不假思索。
“你也太不客气了。”陆青青不由撅起了朱唇。
“我想找到罪魁祸首,只能跟踪外面那家伙,但我那车是没办法开了,一旦启动,就会爆炸,只能先跟陆家借一辆了,要快,否则等人走了,我追也追不上。”
苏牧的话半字不差。
可陆青青怎么听都不是滋味儿。
毕竟她一个天京赫赫有名的青禾医馆大小姐,何时被他人如此使唤过?
但当下,她却只能依言照做。
很快,陆青青拿了车钥匙来。
而窗外那人,又走到医馆前绕了一圈,此时正准备离开。
趁这当口,苏牧倒是将他的脸看了个明明白白。
“钥匙给你,车子在后门,医馆监控看得到方圆三百米内的景象,你从后门离开,我会通过监控告诉你这人上了什么车、又驶向哪个方向,这是我电话号码。”
陆青青忍着不悦安排得明明白白,将一张写着自己电话的纸条塞入了苏牧手中。
苏牧对她更是刮目相看了几分,连连点头道:“医馆大小姐名不虚传,谢了。”
说罢,接过车钥匙快速朝医馆后门而去。
走出去几步才反应过来忘了带“拖油瓶”,忙返身一把扛起丁顺,脚下生风,迅速离开。
很快,二人来到医馆后门,一眼就看到了一辆绛紫色的跑车。
“呃……”丁顺愣住。
这车定然性能极佳,唯一不足就是——一看就是女孩子开的。
“大哥……上吗?”
“……上!”苏牧咬牙坐了上去。
二人坐上陆青青的跑车,更不适了几分。
车内香味缭绕,竟像是温柔乡。
“打她电话。”
苏牧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将纸条递给了丁顺。
很快,陆青青的声音传了来:“那人已上车,你们绕出医馆外的的小径后,朝左开。”
“好。”
放下电话,丁顺笑嘻嘻道:“大哥,那陆小姐看上去有几分不讲理,但人还是很善良的嘛,否则也不会忽然现身救我们了。”
“她救我们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怎么说?”
“我们的车停在青禾医馆门外,不出意外,若是我和你坐上那出租车,开不出医馆范围就会爆炸,对医馆而言也不是好事,所以她只能出面制止。”
闻言,丁顺恍然大悟。
可就在他点头之际,却又听苏牧道:“不过她人不坏,就是刁蛮了些,我倒是好奇今日她嘴里所提‘死都不肯嫁’的,是哪家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