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牧这气势长虹的样子，丁顺满脸敬佩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下次我绝不再心慈手软。”
苏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晃了晃自己的手指纠正。
“你是优柔寡断。”
被苏牧怼了，丁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说话。
三人站在院子里，丁顺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这女人的体力也怪好的。”
“都叫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松口。”
苏牧背着手，脸上的笑容显示他的心情很好。
“你只好奇这个吗？”
丁顺满脸茫然地看着苏牧。
“难不成还有什么吗？”
“难道你就不好奇，吴晗究竟是怎么在审讯这么久之后，还能保存犯人的体力吗？”
被说的明显一愣，丁顺挠了挠头。
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他转头看着苏牧，眼睛里带着疑问。
苏牧笑了。
“我也不知道。”
“等到时候，他出来，咱们问他就可以了。”
“可是大哥，天都快黑了。”
苏牧抬头看了一眼。
“先去吃饭吧。”
说着，苏牧这才将目光转到了旁边的医生身上。
“这位医生看着眼生。”
那医生立即向前一步，对苏牧伸出了手。
“大哥你好，我是丁顺的同学，我叫许至一。”
“刚听说丁顺的事情，知道自己能帮上忙，就过来了。”
苏牧角询问的目光落在了丁顺的身上。
见苏牧明显不相信他，丁顺笑着点了点头。
“他信得过。”
“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
“这不，他一回来就过来找我了。”
苏牧点了点头。
这人究竟是好是坏，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既然丁顺相信他，自己也无所谓。
没人做饭，丁顺定了个外卖。
饭桌上，许至一望着这满桌子上油汪汪的菜，皱起了眉。
“伯父伯母现在都不管你了吗？这些菜脂肪含量严重超标，对你的身体非常不好。”
丁顺翻了个白眼。
“大哥，有饭吃就不错了，别挑了。”
苏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回视了一圈，挑了挑眉，没有做声。
看样子这许至一并不了解丁顺的现状，只是丁顺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意思。
苏牧没有多话。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许至一看着他这不以为意的样子，当即就放下了筷子，一脸严肃。
“伯父伯母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必须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你够了！”
没等他说完，丁顺“啪”的一下，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反转来的太快，苏牧将自己筷子上的菜塞进嘴巴里，也放下筷子。
丁顺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见丁顺离开，许至一快步追了上去。
苏牧打断了他。
“许先生请留步。”
许至一转头看着苏牧，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
看他要解释，苏牧声音淡淡。
“他和他父母的关系并不好，你是他的朋友，你不知道吗？”
许至一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啊，他们怎么回事？”
“你去看看新闻吧。”
苏牧轻轻抿了一口水，这才淡淡地说。
“许先生是不是很久没回国了？”
许至一点了点头。
“确实，我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回来过了。”
苏牧了然。
“怪不得你不知道。”
“他现在已经不是丁家唯一的孩子了。”
“而且你嘴里的伯母和他父亲现在的妻子，是不是一个人都尚未可知。”
“什么？”
许至一满脸震惊地看着苏牧。
“这倒是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
“只是，他们家到底。”
苏牧朝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也不好多说。”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他吧！”
“他现在心情不好，院子后面有一个小水坑，你去那找找他。”
“谢谢。”
说完，许至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饭厅里只剩下了苏牧自己一个人。
苏牧他掏了掏耳朵，就着楼上的惨叫声，吃完了这顿饭。
现在那两人还没回来，吴晗也不出来，苏牧站起来身，朝着半地下室走去。
刚到门口，门缝里透出的血腥气息就争先恐后地往他的鼻孔里钻。
咳了两声，苏牧推开了门。
屋子里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看着自己，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亮光以及懊悔。
他抬腿走进去，坐在了屋子里唯一的凳子上。
见到吴晗站在一旁，胸口也是微微起伏。
苏牧笑了。
“怎么？累了？”
吴晗扔掉了自己手里的三棱针，脸上露出了一丝挫败。
“干爹，我不知道她嘴巴这么严。”
苏牧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行了，你年纪还小。”
“审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饭在餐厅，你去叫你丁叔和他朋友出来吃饭吧。”
“等他们吃完了，让他上来给这女人看看病。”
苏牧用手指隔空点了点那地上的女人。
轻微晃动的手腕，显示着他对那女人的嫌弃。
吴晗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苏牧站起身，往前一步。
只听得“噗嗤”一声，周围的血腥气味更浓了。
苏牧收回了脚。
他这才注意到，这屋子里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干净。
只是血迹都落在地上，淌满了半个屋子，他在外面看不见而已。
苏牧慢悠悠地走到那女人的身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刚刚的事情，你应该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了吧。”
那女人艰难地摇头，表情露出了惊恐。
见状，苏牧心中微松。
她能露出这种表情，至少可以证明，她接下来说的话肯定不会再是假的了。
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苏牧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问你任何问题。”
“你自己想想，究竟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苏牧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女人就急忙张嘴想要说话。
只是之前受的重伤，让她一时间有气无力。
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却发不出来任何一个音。
苏牧眉毛一紧，清了清嗓子。
那女人立刻抖了一下，闭上了嘴，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