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黑袍人大惊。
他早就已经知道苏牧厉害,却没想到,苏牧的实力竟然如此高强。
所幸,苏牧好像受伤了。
他看着苏牧惨白的脸,心中升起了一丝轻视。
“小子,你真是太狂妄了,受着重伤竟然也敢来挑战我!”
说着,他右腿向后退一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双手打开。
苏牧能清晰的感觉到,空气中那股一直让他感觉异样的气息,迅速在黑袍人的掌心凝结成球。
苏牧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和他硬碰硬,是绝不可能的。
干脆,他身子向后一躺,脚猛的向前冲,那黑袍人直接被苏牧铲倒在地。
他手中的攻击,自然而然也烟消云散。
苏牧想顺势踩到他身上,却看黑袍人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加后空翻,就挣脱了自己的束缚。
知道自己碰上对手了,苏牧惊奇的发现,自己不但没有紧张,甚至还有一点点激动。
他实在是太需要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了。
现在他不但遇到了,而且还是那种可以毫无顾忌的往死里打的。
他自然而然,不需要再留手。
想着,苏牧将自己体内所有能调动的奇异力量全部凝聚在拳头上,狠狠地朝着对方挥了过去。
想着苏牧受了重伤,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力气,黑袍人没有想到,苏牧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一时不察,他仓促之间组织起来的抵御,根本就抵抗不了苏牧。
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人重击一下,整个人都倒着飞了出去。
看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苏牧面无表情。
现在他们闹成这样,还不知道林潇儿和程不悔他们在里面怎么样了。
万一这人狗急跳墙,伤了林潇儿或是程不悔的话,结果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再次用尽全力,朝着黑袍人冲了过去。
黑袍人没想到,苏牧的反应竟然这么快。
没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有效防御,他干脆直接在地上打滚,以躲避苏牧的攻击。
这动作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一边在地上滚,一边恶狠狠的看着苏牧。
将他所有的恶毒心思全都收到眼底,苏牧再不犹豫。
“之前几次我都放过了你,这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说着,苏牧的手一张,他的袖口就掉出来了一把刀。
这还是之前和程不悔在一起时,程不悔给他的灵感。
他抬起腿,一步步的朝着黑袍人走了过去。
没想到苏牧竟然真的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处理自己,黑袍人的内心生起了一丝慌张。
但他还是十分坚定的看着苏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感觉这人脑子不太好用,苏牧翻了个白眼。
“什么意思你还看不清楚吗?”
黑袍人是真被吓坏了,他一边往后躲,一边大声警告苏牧。
“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乖乖束手就擒。”
“否则的话,无论是林潇儿还是程不悔,他们两个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我还会眼睁睁的让你看着他们受到伤害。”
最讨厌被人威胁翻,黑袍人这话彻底插在了苏牧的胸口上,
苏牧一抬手,手里的刀毫不犹豫的朝着黑袍人插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黑袍人就那么平躺在地上,身体猛然向后滑了十几米。
收起了刀,苏牧皱眉。
他的实力还真是大大出乎了苏牧的意料。
这十多米的距离给了黑袍人喘息的机会,他趁机站起身,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擦伤,看着苏牧的眼神更为恶毒。
“小子,你会后悔的。”
说着,他突然转身想要直接冲上二楼,却猛的感受到自己身后传来的凌厉的风。
他一个空翻,不得不落在地上。
而那把刀,则稳稳的插在了程家别墅的外墙上,不停的颤抖,发出了响声。
看着黑袍人落在地上,苏牧松了口气。
他是真怕黑袍人直接冲上二楼,做出来什么事情。
苏牧刚要说话,余光就瞥在2楼的窗户里,伸出了一双被绑着的手,在努力的靠着墙面摸索着什么。
只是稍稍一想,苏牧角知道了那时候是谁的手。
苏牧几乎没有犹豫,就下定决心,准备给他争取时间。
“你以为,你向后退两步,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不!是我心慈手软了。”
“倘若我刚才心狠手辣,刀向左轻轻挪一点,它就会直直地插进你的心脏。”
苏牧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是黑袍人总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他看着苏牧,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而苏牧也一脸坦然的看着黑袍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此时,二楼的程不悔突然心有灵犀,身体向后退了两步,手先向下,后往左挪了一点。
果不其然,他就摸到了那把刀。
一把将刀从墙体上拔了出来,程不悔整个缩回房间里。
蹲在地上,他喘着粗气。
幸好苏牧聪明,也幸好刚刚黑袍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在心里念了许多句阿弥陀佛,程不悔拿着刀,轻而易举的就割开了捆着自己手脚的绳索。
喝了两口水,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确定外面没什么人了,他小心翼翼的听着每一个房间里的动静,寻找着林潇儿。
转了一层楼,他发现整个2楼都没有人,程不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应该呀!”
黑袍人不应该把人关在一楼啊!
反正没有人,莫不如他挨个房间打开门看看?
这么想着,他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当打开他斜对角的房门时,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个女人。
程不悔心中涌起了一丝慌张。
倘若真的让林潇儿在他这出事了,天知道苏牧会不会发疯!
想到这一点,他急忙走到林潇儿身边。
看着她头着地的地方淌了那么大的一滩血,足足摆得下五个林潇儿的头,程不悔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但是,好像他也没有别的选择。